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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賣了幾天,差不多也有七百了,去餐館定個餐回來吃,享受一下這院落月下吃飯的氣氛?!标憰圆[著眼掃視院子,笑道。“也好?!笔捪愀胶汀?/br>五點半,陸曉和小六去帶外賣,安樂把院子里清掃了一遍,把桌椅擺上,等倆人回來,開飯。席間,笑聲宴宴飄蕩在小空間里,濃烈歡快的家的氣氛彌漫著,蕭香打心底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這樣的朋友,喜歡這清貧的小家庭。拾荒act42:驟雨安家自蕭香的傷勢大好、能自如行走活動后,開始神不知鬼不覺的改變著。蕭香很閑,安樂安寧上學后他無所事事便坐在屋檐下,翻看從安樂床頭找出來的雜記,閑閑度過了四五天后,他便開始出門了。開始只是在安家附近逛逛,熟悉那些錯綜復雜的小巷,摸熟之后,他便擴大閑逛的范圍。于是,每天傍晚回來時,他手上都會有些他沿途買下的小物品,比如紫砂茶壺、精致的鐵花壁燈、古典的木臺燈、怪異的浮吊掛件等。安樂平時總是匆忙的來回,從未注意到家里添得這些小物件,等到周六玩打球回來在院里洗臉后要抽毛巾,發現掛鉤旁邊多了面邊框造型抽象的鏡子時,這才一路仔細查看整間房內,看完又退回院里,問正坐在屋檐下和安寧玩牌的蕭香。蕭香說:“嗯,覺得好看就買了,我今天還到花市買了兩株夜來香,種在院角了?!?/br>安樂一看,頓時萬般無語。算了,他喜歡就隨他折騰吧。周日一早,陸曉小六過來,咋咋驚嘆了一番便一道到五中打球。蕭香還不能做劇烈運動,只能和安寧坐在場邊看三人暢快淋漓的揮汗如雨,看著看著自己就覺得早晨的陽光過猛了,不然怎么坐著不動額上也冒汗了呢?“蕭哥哥也會打球么?”安寧問。“還行吧,不太精,像打球這種普及的大眾運動男孩子一般都會?!?/br>“星期五我們上體育課時,老師教我們扎馬步了,還說要從小鍛煉身體,以后才不會生病。”蕭香聞言低頭笑,松松束起的長發垂到臉側。安寧驚起的睜大眼,伸手把那縷發辨撩到腦后,又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臉道:“你很好看?!?/br>蕭香大笑,一把將他抱到膝上,捏他的小臉蛋道:“小家伙,你知道什么叫好看呀,那哥哥、陸曉、小六好不好看呢?”安寧點頭:“好看?!?/br>“那你長大了想象誰一樣?”“像哥哥。”安寧毫不猶豫答。“為什么呀?”“哥哥很厲害啊……”一提起安樂,安寧便滔滔不絕。蕭香看他酡紅的臉頰及熠熠生輝的黑亮眼眸,微微嘆息。這兄弟倆的事他從平日跟安寧的聊天中得知,心里憐惜他幼小孤苦伶仃,同時也為他能遇上安寧而慶幸。這個可愛的孩子毫無保留的把自己整顆心都給了安樂,安樂是他黑暗中的那抹亮光,不僅能讓他看見光明,更把他帶進了光明。收了場,陸曉提議道安樂家吃午飯,小六道:“帶外賣回去?”“你想吃面么?”安樂挑眉問。“我給你們做飯吧?!?/br>蕭香輕飄飄一句讓三人大為吃驚,細問之下得知他廚藝不錯,于是小六當下就又夸了:“我就說嘛,公子你一看就不似凡品,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優勝潘安,氣質出眾品味高雅世人不及,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堪比孔孟,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小天使……”“小六自從見到蕭香就開始小宇宙大爆發,把山人的特長跟自己的無厘頭融會貫通,形成他獨特的自創的無人能及的變態又扭曲的六氏思維?!卑矘犯^眾解釋。“哈哈!”陸曉大笑兩聲順便又很拍了小六兩掌,牽著安寧率先走人,“走,買菜去?!?/br>午后,一直晴朗的天氣突然轉暗了,太陽早早不知躲到何處,黑壓壓的云朵籠罩上空,一陣攜著沙塵的狂風卷進院子,坐大屋檐下聚精會神的玩牌的安樂等人驚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天是要下大雨了。陸曉和小六趕緊趁雨沒下之前趕回家。安樂把院中央的桌椅物件搬進屋里,然后又坐到屋檐下跟蕭香安寧繼續玩。陰沉沉的怪天氣一直延續到下午三點,安樂時不時看看天,不耐煩的抱怨:“它到底要不要下??!磨磨唧唧的看著煩人?!?/br>“你問問它。”蕭香風輕云淡的掃了天空一眼,又轉回到牌桌上——到他接龍了。又玩了近半小時,天空意外的又慢慢放晴了,烏云一片不剩,和煦的陽光再次明朗朗灑滿院子。蕭香笑盈盈說:“看,老天聽見你的抱怨,它不好意思再墨跡了,可又為下雨和不下雨猶豫了半小時,最后決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下了?!?/br>安樂欲賦新詞強說愁的長嘆了一氣,盤算著待會兒陸曉他們再過來叫他打球,他一定不去了,沒心情。身邊的安寧拿著牌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眼皮也跟著半闔下來,安寧把他手中的牌抽走將他抱起來,對蕭香說:“我去睡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蕭香搖頭,懶洋洋橫在椅子上休息。五點多鐘安樂醒來,走到屋檐下望了望天,又是黑壓壓一片,風吹門板時猛烈的“啪啪”聲讓人覺得門下一秒是否就要被卷走,而椅上的蕭香似乎在熟睡,沉靜非常的臉很祥和,有種脆弱的氣息隱隱透出。安樂蹲在他面前,細細看他的臉。相處之后才發覺,這人其實是很溫和很隨遇而安的人,初遇時的傲慢早已收拾的干干凈凈半點痕跡都不留,但安樂也明白,他骨子里的傲氣是無法剔除的,就像春天到了你無法阻止種子發芽般,這已經成為他的一種本性。蕭香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張開,如墨的眼睛定定望著眼前的安樂,忽而莞爾一笑,輕聲道:“醒了,娃娃呢?”“還在睡。”安樂起身走到大門口,開門往外邊探了探又縮回來,笑道:“連個人影都不見,這巷子一年到頭都清冷冷的?!?/br>蕭香看看太難,悠然道:“要下雨了誰還會出來呢?!?/br>“剛才刮那么大風,你睡著不覺得冷么?”“我都不知道我到底睡著了沒有,有時候睡覺常有這種感覺,似乎能知道身邊的人在說話做事,卻不知道是做夢還是醒著,像身體機能衰退的老人一樣,”蕭香扯笑調侃自己,“腐朽氣息從五臟六腑里散發出來。”“還在想受傷的事么?”安樂坐到他旁邊問。“不想,那些事情本來就莫名其妙得很,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卻總碰到一些讓人摸不清頭腦的事?!笔捪闫降恼Z氣里有絲苦惱。“你恨傷你的那個人么?”“恨了又能怎樣,我動不了她,只能躲得遠遠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