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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挑起時,總給人斯斯文文的錯覺。 他在腰間隨意系了條浴巾,系得相當(dāng)馬虎,從東窗簾偷偷躍入的晨光反照在露在外的臂膀上,肌理分明而不突兀,恰到好處的健碩。 至于八塊腹肌,辛九很榮幸見到真材實料的了。 今天是工作日,她委實沒想到這個對工作一絲不茍的男人沒有早早出去,離他距離不近,也能聞到淡雅的牙膏香,不難猜出他剛才在刷牙,無聲無息得讓她以為家里沒人。 “和誰通電話——”陸未修擦了把額上的水,唇角弧度咄咄逼人,“看到我后就掛了。” “安晨晨,我朋友。”辛九狡辯,“她不知道我結(jié)婚了。” 怕他不信,她添油加醋,“她是你粉絲,我昨晚朝你要簽名,也是為了替她要的。” 這一句稍稍暗示他,她對他的簽名沒興趣,對他寫的【老公】更沒興趣。 陸未修點頭:“你朋友是男的?” 辛九:“是女的。” 陸未修:“那誰去男科醫(yī)院?” “這個……” 辛九囧死。 當(dāng)然不是安晨晨去—— 而是陸導(dǎo)您吶。 不過下一秒辛九這個想法就被打消了。 她好像看見了他浴巾上的異樣。 據(jù)她為數(shù)不多的異性知識來看,這種現(xiàn)象是正常的,俗稱“m bo”。 (〃°ω°〃)羞恥/ 辛九的臉一紅。 第4章 她對這個男人有些誤解。 雙龍醫(yī)院的大門是向發(fā)育不良/身體殘缺/能力不足的人敞開,而眼前的男人足夠安康健碩,他不需要去。 辛九越發(fā)覺著剛才的想法危險而羞恥。 她不施粉黛的臉蛋越發(fā)泛紅,細長的睫毛又黑又密,鼻梁和嘴生得精小,五官拼湊在一起減齡顯小,尤其是那雙漆黑的大眼,會說話似的。 這樣玲/瓏嬌俏的樣貌,怎么看都不像在風(fēng)吹日曬敲打過的環(huán)境中長的。 和陸未修初遇那天,辛九穿著藏青色外套,內(nèi)搭深紅色棉裙,和當(dāng)?shù)厝艘粯樱瑴喩砩舷碌囊挛镱伾钆涞檬执竽懀瑑筛毦幙椀拈L辮搭在胸前,白凈的臉蛋和雪景相印,像是不小心墜落凡間的天使。 此時,小天使腦子里不知道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臉蛋燙得紅透。 陸未修倒是神色自然得很,好似自己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她視野中是再正經(jīng)不過的事情。 他朝她走近半步,口吻漫不經(jīng)心中滲著三兩分認真,“你從昨晚就吞吞吐吐,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他看出來辛九好些次想說,但沒膽子說出口,自己找話題搪塞過去了。 是他這個人看起來不易接近?還是在她心中如同洪水猛獸般,連說話的膽子都沒有? 所以男人這回的口吻,比平日待人接物時輕慢柔和許多——“我們是夫妻,有什么想說的話直說就行,不用藏藏掖掖的。” 被他這么鼓勵后,辛九摸了摸發(fā)燙的臉蛋,委婉問道:“我救你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們有沒有做過什么?” 太緊張了。 這么羞恥的問題,她既好奇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問。 在辛九忐忑不安的期待下,陸未修薄唇動了動。 她眼中的期待更深三分。 陸未修答:“做了。” 辛九一緊張:“……真的?” “你沒印象?”他反問。 “我喝多了,不太記得。” “那你問我這個的意思是,需要我講一遍那晚的事情,還是幫你重新回味下?” 他說這句時,已經(jīng)站在離她不到20厘米的地方,有意靠近,逼得辛九小腦袋快埋到地底下。 她想找個洞鉆進去。 沒臉見人了。 這人就不能給她留點面子嗎,喝酒忘事已經(jīng)很丟人,還故意說“回味”。 “真的做了嗎。”辛九欲哭無淚,“為什么我沒感覺到疼痛。” 陸未修略微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接吻有什么好痛的。” 辛九:“……” 什么鬼——接吻? 他說的做就只是接個吻??? 她明明是想知道除了接吻之外的事情—— 望著男人去更衣室的背影,辛九捂臉,算了算了,不問也罷。 手機不斷震動,是安晨晨瘋狂戳來的微信。 【臥槽,你那里居然男人的聲音!九九你背著我約男人,快告訴我是誰。】 【超過三分鐘沒回信息,嗚嗚嗚你不愛我了。】 【微笑/】 最后一個微笑表情,看得辛九頭皮發(fā)麻。 她要提前做好被這位老姐炮轟追問的準(zhǔn)備。 好在,安晨晨沒聽出那個男人的聲音就是陸未修。 吃飯的時候,準(zhǔn)備出去前,陸未修問了辛九這么一句:“你朋友想要簽名?” 辛九點頭。 “今天去星媒,可以當(dāng)面簽給她。” 星媒?不就是她所在的公司嗎?來她這里干嘛? 可能是工作需要? 辛九哦了聲,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吃過早飯后,去外面的狗窩喂胡胡了。 胡胡是她從西北帶來的一條北極狐,毛發(fā)雪白,個頭精巧,一開始養(yǎng)的時候她什么都不懂,給狐貍辦飼養(yǎng)證件那里的工作人員告訴她,狐貍可以吃狗糧。 喂完小祖宗后,辛九上樓收拾東西,因為昨晚沒準(zhǔn)備,所以忙得亂糟糟的,在衣柜里翻找衣服時,安晨晨打來電話轟擊—— “喂,大姐啊,是不是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你居然還敢遲到!” “什么?” “血姐說了,今天早上九點鐘之前所有主播去會議室集合開會,你難道忘了?” 辛九確實忘了。 其他領(lǐng)導(dǎo)開會的話,有人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遲到,家里小孩生了,meimei要開家長會等等—— 雪姐,被稱為“主播中的吸血鬼”所以大家私底下稱血姐,四十五歲大齡剩女,刻薄嚴厲得讓所有旗下主播叫苦不迭,她開會的時候禁絕遲到。 連一句“我來了”都來不及說的辛九掛斷電話,匆忙地收拾東西。 車在半路,辛九又收到何木木發(fā)來的短信:【沒事了,會議室門沒開,大家都在外面等著,你不用急。】 【門怎么沒開?】 【這誰知道啊,本來公司就不是她家的,掌管門鑰匙的大爺是老板二大爺,我就不信姓吸的能找人家麻煩。】 辛九松了口氣,把手機放回包中。 五秒后,她又屏住呼吸,無聲無息地從包里摸出一個男款黑色手機。 這不是陸未修的手機嗎??? 為什么會在她這里。 糟糕,一定是她來的時候太匆忙,該帶的不該帶的都一并順到包里了。 辛九懷揣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公司,果然如同安晨晨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