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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角低垂側顏的男人,猶豫半秒,扣出他的名字:【陸未修。】 她早就應該告訴安晨晨,其實,她是陸導名義上的老婆。 兩人合作以來,安晨晨對她不錯,如果一直瞞下去的話,辛九會心懷愧意,總感覺對不起朋友。 這樣貿然說出去的話,會不會嚇著安晨晨? 過了約摸五分鐘,辛九接到安晨晨那邊發來的信息:【姐妹醒醒,能把你一邊做夢一邊聊天的秘訣告訴我嗎?疑問.jpg】 辛九放棄和這個廝繼續探討的想法。 那邊的安晨晨反而越說越興奮,發現辛九有追星的意思,而且和她粉同一個,這讓她激動萬分,發來三張陸未修的照片。 【你知道為什么我只發三張嗎,不是我吝嗇,而是陸導吝嗇,網上幾乎沒有流傳的照片,這三張還是我從B站視頻中截圖的。】 【怎么樣,顏值正不正,誒我居然發現你兩長相莫名般配誒。】 【哪天我要是近距離和陸導握個手就心滿意足了,當然,他要是再送我一張簽名就更完美。】 隔著屏幕,辛九都能感覺到安晨晨舔顏的樣子。 安晨晨花心得很,誰火粉誰,幾個月來,辛九見她除了陸未修,還粉上數十個老公,其中不乏日韓小鮮rou。 手機鈴聲這時響起。 不是辛九的。 她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男人。 陸未修接起電話,簡單說兩句,不到半分鐘就掛了,然后起身往門口走。 他一走,辛九的小心臟那叫一個激動:“你是不是要出去住酒店?” 還沒走到門口的陸未修側身,燈光印出的俊容略顯冷硬,眉色不溫不淡,“你希望我出去住?” “沒有沒有。”辛九否認的同時,卻掩不住眼角的愉快。 他不在的半年來,她過得舒服自在,他突然回來,反而讓她不適應。 一個人睡大床,很爽。 陸未修混跡圈子多年,誰的演技是高是低,一眼便辨認出。 他西褲包裹著的長腿屹立不動,原本要走的步伐徹底停住,看她時視線低垂,眼神是難得的幾分好整以暇,“不希望嗎?” “當然不希望。” “為什么。” “出去住酒店不劃算啊。”辛九胡編亂造,“再說這么大的房子,你買了卻不經常住,豈不是很遺憾。” 陸未修盯著看她十幾秒,沒從她臉上看出半分“遺憾”的情緒。 反而,字里行間都透著一股攆他走的意思。 陸未修折身回來的同時,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衣扣子,最上面的兩個松開后,身體的血液得到良好的循環,放松不少,遞了個懶散的目光給辛九,“不走了。” 辛九:“哈?” 陸未修:“有問題?” 辛九:“你不是要出去住酒店嗎?” 為什么不住了? 難道因為她多嘴說了兩句? 她只是說幾句客套話啊。 聽出小妻子口吻里掩不住的滿滿的失望,陸未修答得隨意:“酒店太貴,不想浪費錢。” 辛九:→_→ 酒店太貴?陸導住不起?我信了你的邪—— 編都不知道編個好點的理由。 他要留下來過夜的事情已成定局,辛九不能明目張膽地去睡客房,豈不是意味著他們夫妻兩將同床而眠? 辛九內心發出不情不愿的喊聲。 這樣一來,她更沒臉問他們那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陸未修大概看出她話里蘊藏三分遲疑躊躇,坦言問道:“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 辛九內心:有的,超想問的。 辛九表面:“啊……沒有呢。” “真的沒有?”男人語氣一轉。 言外之意,要問趕緊問,再不問就來不及了。 辛九還是沒膽子問出口,小聲逼逼一句,“那你能給我一個簽名嗎?” 只是要個簽名。 膽子這么小,語氣這么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一個大男人欺負她。 陸未修頗感意外,挺難相信眼前的小妻子,和之前當初鼓起多大的勇氣帶領村民去救人的她差別會這么大。 芝麻大點的小膽子,朝他要個簽名還臉紅起來。 陸未修從茶幾抽屜里摸出一張紙和馬克筆,“你想要我簽什么?” 辛九張嘴低小啊了聲,懵懵懂懂:“我叫你什么,你就簽什么啊。” 陸未修除了簽合同就沒給粉絲簽過名,畢竟他除了拍戲,行蹤行為低調,粉絲都是三三兩兩圈地自萌的那種。 辛九見他有所猶豫,心里擔憂他是不是不愿意簽。 過了會,她看見男人修長的手指握住馬克筆。 黑色的字體龍飛鳳舞,潦草在紙張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好了。” 他簽好后就去盥洗間洗漱了。 辛九拿起紙張,看見上面的兩個大字:老公。 望著這兩個字,她陷入沉思,自己什么時候這樣叫過他? ………… 第二天早上。 辛九起床后,摸了手旁邊的床位,還有些余溫,看樣子他剛離開沒多久,辛九打算繼續窩一會兒,免得待會和他碰面尷尬。 她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男人和場面。 關燈后,夫妻兩什么都沒發生,均勻分割床位,各睡各的。 兩人一句話都沒有,更別說擁抱接吻做……當然她也不想做。 辛九知道他不近女色,但這種他的不近女色到底是因為吃撐膩了,還是本身對女人沒興趣。 又或者,某方面有缺陷? 這個可能性較大,畢竟以他的條件不應該在快奔三的年紀結婚,還和她玩了個閃婚。 辛九側過身,拿起昨晚被陸未修簽過字的紙張,上面【老公】二字,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老公有問題怎么辦。】 這幾個字在百度上一搜,立刻出現廣告:“雙龍男科醫院,專注男性健康,在線掛號。” “雙龍……在哪……”辛九喃喃,她對海城實在不熟悉。 摸出手機,她一邊給安晨晨打電話,一邊下床,準備去上廁所。 “晨晨,你知道雙龍男科醫院在哪嗎?” “男科醫院?你問這個做什么?” “就是隨便問問。”辛九想,要是安晨晨知道高冷得一批的陸導可能有問題,安晨晨會不會脫粉? 眼前不到兩米的地方,洗手間推門突然敞開,一道清亮的男聲響起:“問什么?” 臥槽—— 辛九一個激靈,掐掉通話,手機反握在身后,下意識搖頭反駁:“你,你怎么還在。” 猝不及防的,她的視野被這個男人以及和他比幾乎沒有存在感的背景墻所占據。 灰白色墻根前,男人赤腳踩在地墊上,沒擦干的短發淅淅瀝瀝滴著水,鼻梁挺拔,唇瓣薄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