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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所以我帶上最誠懇的表情向易天點點頭,“謝謝。”他不再說話,房間里的氣氛很壓抑。我想這次他走后也不會再來,我們大概這輩子也不會再見面,所以還是把事情向他解釋清楚,“沒有照片了,那個時候急著籌錢去給我媽做手術所以才會口不擇言。”易天沒什么反應沉默地看著我,我怕他以為我是想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開脫所以干脆全部說清楚,“還有…抱歉。以前做了很過分的事。”我扯扯嘴角無奈的笑,“對不起讓你的人生有這么難堪的回憶。”我在心里猜測他的反應,已經做好準備他會罵我虛偽或是質問我又要耍什么把戲,結果他卻什么都沒說,直接起身離開,連個眼神都沒留給我。我看著他的背影慢慢遠離,直至門“砰”一聲關上后才回過神來。眼前漸漸模糊,我訝異心口上突然躥上來的極致的不舍和難過。我突然想起從最初到現在我都沒有站在他面前認認真真光明磊落地說過一句“我愛你”。大概是這三個字分量太重太圣潔美好,我內心根深蒂固的自卑和怯懦讓我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真想把人追回來拉著他的手說一次,哪怕馬上要面對的會是最惡毒的辱罵和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后的一次機會了。易天走后我就這樣一個人呆在病房里。沒有親人朋友的探訪,沒有漂亮的鮮花和貼心的果籃,整個房間顯得空蕩蕩冷冰冰,一片死氣沉沉。實在是太過安靜,漸漸地便覺得有些困,眼皮子上下打架頭也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我媽神情慌張地從醫院里跑出來左右張望尋找著什么。馬路對面走過一個瘦小伙兒,她臉上一喜追了過去,左邊疾馳而來一輛汽車,只不過一眨眼間,人被撞飛了出去,倒在血泊中抽搐掙扎……我渾身一抖睜眼醒來,病服濕漉漉地貼在背上。我微微縮了一下身子,我覺得有些冷。在我伸手想把被子拉高一些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極小的悶哼,那聲音仿佛從胸腔里發出,像是一個壓抑了許久的人在極致的痛苦下終于忍耐不住發出的悲鳴。耳邊出現各種各樣雜亂的聲音,那些尖利撕心裂肺悲泣的哭訴,那些哀求卑微刺心的話語,所有的聲音瞬間出現交雜在一起讓我措手不及。我捶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平復著心跳,“不要怕…不要怕…”我抹掉臉上的淚水抖著聲音道:“你不要怕…不要哭…我馬上就來找你。”16傷口快好的時候李嬸來看我,把我之前落在家里的衣物身份證銀行卡什么的也一起帶了過來。李嬸的丈夫在工地上受了傷,不是很嚴重,但是生活上不太方便,李嬸趕著過去照顧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回來了。李嬸知道我媽葬在陵園里,也已經去看過。“那里條件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李嬸坐在我床前給我削著蘋果。“嗯,出院了以后我會去看她的。”我聽李嬸這樣說也稍稍放下心來。“那個幫忙的人是你的朋友嗎?人真不錯。”李嬸把蘋果遞給我突然問道。我知道她說的是易天,一時楞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得勉強朝她笑笑點點頭。我不想繼續多說,趕忙把話題扯開,“以后過年過節的就麻煩您去看看我媽,給她送送飯陪她說說話什么的。我什么都沒有,就卡上還剩點錢,您拿去,密碼是…”說著我就把銀行卡遞給她。“你這是做什么!”李嬸猛地站起來把卡推回來,“你現在還病著,以后好了生活也需要錢,自己好好收著。”“買東西也需要錢,以后這些事我可能照顧不到了。卡上錢不多,您收下吧。”我堅持著把卡遞過去。李嬸楞了下,有些疑惑地問我:“小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嗎?”“我可能不會留在這個城市了,”我朝她笑笑,“大概以后也不會再回來了。”李嬸還想勸我,看到我的神情后卻什么也沒說,只是嘆了口氣道:“要是當初不做什么手術,也許…也許…”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眼眶也紅了。我知道李嬸心里還是有些埋怨我,至今她也不知道我消失的那幾天去了哪里,若不是我無緣無故的失蹤,我媽也不會出事。只是看我受了傷她心里同情也就什么都沒問。我也不想多做解釋,說得再多,人也回不來了。最終李嬸還是沒把卡收下,只叮囑我好好養傷后她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她還要趕火車,另一個城市里還有她的牽掛。自從上次我醒來后就再也沒見過易天,倒是每到飯點那天跟著他來的兩個女人都會出現,給我送飯打掃房間幫我換洗病服什么的。我知道這些都是易天的安排,他這樣做倒不是出于什么關心,大概是不希望我以后揪著受傷的事再纏著他吧。計較這些也沒什么意思,說不定反而又引起他的誤會,我索性不多想,坦然接受。吃了晚飯得到醫生的同意后我慢慢走下樓,在醫院的花園里坐坐吹吹風。在床上躺久了身體難受,跟生銹似的碰哪里都痛,病房里也悶,呆久了都覺得心里壓抑。周圍的人來往匆匆,有被家人扶著臉色難看的病人,還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手上拿著病歷本跨著大步子走過,身后都帶著一陣風。唯我一個人安靜地坐著,甚至還有心思觀察別人。“小兔子乖乖……”旁邊清脆稚嫩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轉頭去看才發現有對母女坐在了我這張長椅的另一邊,看起來3、4歲的小姑娘朝著我的方向側身坐在她mama懷里唱歌。見我盯著她看她立刻羞澀地把臉埋到mama懷里。她mama注意到她的動作扭頭來看我,我朝她露出個和善的笑容,她一愣也趕忙點頭笑著致意。小姑娘這時悄悄把頭露出來,又睜著圓溜溜葡萄一樣黑亮的大眼睛有些好奇地看我,我想了想,干脆稍微往她們那邊坐,保持了一個有禮貌但又能讓她們聽到我說話的距離。“你唱歌真好聽,再唱一首好嗎?”我微微低頭笑著跟小女孩說話,她又紅著臉迅速地把頭埋進她mama懷中,留個圓圓的可愛的后腦勺給我。“叔叔夸你,你給叔叔唱首歌嘛。”她mama低頭勸她,她還是不肯抬頭,小手還緊緊地抓住mama的衣服。我笑笑,也不勉強她,聽她mama說話帶著外地口音,干脆跟她mama閑聊起來。原來小姑娘今年4歲,先天性心臟病,父母都是鄉下的農民,家里條件很不好所以一直耽擱著沒治。這次兩夫妻干脆把老家能賣的都賣了又向親戚們借了些錢拿著全部積蓄到省城來給她做手術,現在在醫院附近租了個地下室住著方便照顧孩子。孩子的母親在給我講述的時候一臉的平靜,偶爾還帶著笑逗逗孩子,沒什么苦大仇深的悲傷表情。我有些訝異,說句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