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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嚴櫟還是妥協了一半,把一只手套戴到了自己手上,另一只給顧言套上了。嚴櫟沒戴手套的那只手握住顧言的往自己大衣口袋里一插,光明正大地牽著顧言的手出了門。兩個人沿著門口的路一直往前,沒走多遠。除夕夜十分熱鬧,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鞭炮聲噼里啪啦的作響,遠處漆黑一片的夜空里時不時地閃爍著炫目的煙花。在口袋里十指緊緊相扣的兩只手,掌心冒出了些滑膩膩的汗。即便這樣,嚴櫟也不曾放開,反而樂此不疲地玩著顧言細細長長的手指。好在這條路上沒什么人,不然顧言肯定忍不住要把手縮回去。嚴櫟走在外側慢悠悠地溜著他家顧小言,覺得今年大年三十過得很愉快,年夜飯吃得很香,煙花也很好看。顧言半張臉藏在厚實溫暖的圍巾里,保持著和嚴櫟同樣的步調,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心里蔓開淡淡的喜悅和滿足。顧言做夢也沒想到過會有這么一天,自己可以以戀人身份站在嚴櫟身邊,可以和嚴櫟像正常的情侶一樣,跟喜歡的人一起手牽著手散步。如果這是夢,他愿意一直沉醉其中,不再醒來;如果不是夢,他愿意用自己的所有,來守護這一份平淡的生活。他希望時間可以暫時停留在這一刻,或者……這條路可以長一點,再長一點,長到他們一不留神就能把這輩子走完。……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鐘了,嚴奶奶正守在電視機前看春晚小品。嚴櫟跟嚴奶奶打了聲招呼正要把顧言往房間里拐,嚴奶奶喊住了兩人,遞過來兩個大紅包。顧言不好意思收,正要推回去,嚴櫟動作迅速地把紅包和顧言打包帶回了房間。“啪嗒”一聲,門關上了。嚴櫟把兩個紅包都遞給了顧言,“奶奶給你,就收著吧。”“……我不用。”顧言小聲地拒絕著。“有什么好別扭的,你是嚴家人,應該的。”說著,嚴櫟直接把紅包塞進了顧言外套的兜里。“……嚴哥,你都給我干嘛?”“給老婆買糖吃,應該的。”“……”嚴櫟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是太理所當然了,以至于顧言愣了十幾秒才想起來反駁。“嚴哥,我……我是男的,不是老……那什么。”嚴櫟的目光從顧言平坦的胸掃到下半身,掃得顧言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放。“我知道你是男的。不喜歡我喊你老婆?那……我喊你老公?”“……”顧言被嚴櫟突然拋出的一聲“老公”嚇得不輕,虛弱地回復道:“不、不用了,嚴哥,你隨意吧。”確認好以后家里地位的嚴櫟十分滿足地摸了下顧言的頭,“乖。”顧言臉有點燒,躲進了衛生間洗漱。洗漱完出來,顧言臉上的熱度才降下來了點。嚴櫟坐在床邊合上書,把走到床邊的顧言輕輕一拽,玩鬧似的親了下顧言濕潤的、帶著薄荷牙膏味的嘴唇。“等我下,先別睡。”“……?!”嚴櫟大步走去了衛生間,留下顧言一個人風中凌亂。等等!嚴櫟要干什么???該不會……不是他想的那樣吧?顧言使勁晃了晃腦袋,從烏七八糟的十八禁想象里走出來,他怎么能這么想嚴櫟呢?自己的思想實在是……太齷齪了!太骯臟了!嚴櫟一定是想跟他談正事才讓他先別睡!對,一定是這樣沒錯!……嚴櫟從衛生間出來掀開被子,躺到了顧言身邊。屬于嚴櫟的干凈的味道肆無忌憚地沖擊著顧言的腦神經。顧言想偷偷側過去點身體,突然嚴櫟一個翻身壓在了他的身體上方,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猛然間縮小成了零。嚴櫟用挺直的鼻子親昵地蹭了蹭顧言的鼻尖,“現在,你可以親我了。”“……”他好像看走了眼……“不是在客廳說好了嗎,回房間再親。”嚴櫟又補充了句:“你想親多久親多久。”顧言弱弱地說:“剛剛不是親過了嗎?”嚴櫟一臉高冷:“那次不算。”是他主動的,所以不算。“快點。”顧言忍著羞澀,閉上眼睛,雙手攬著嚴櫟的脖子,嘴巴貼上了嚴櫟薄薄的兩片,單純碾磨著。一觸即離,顧言在這事上依然放得不是很開。嚴櫟目光炯炯地盯著顧言,絲毫不留情面地下了評判:“吻技沒我好。”“……”顧言別過頭去,拒絕討論這個傷面子的話題。“我教你,好好學。”嚴櫟把顧言的頭掰正,輕而易舉地突破防線,霸占了顧言的嘴巴,重復著吮吸、舔舐的動作,感受著顧言的味道。少年人的身體總是容易激動,也很誠實。兩人吻著吻著,親吻變了味,嚴櫟親吻的力道有些失去了控制,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原本禁錮著顧言臉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移到了下方,開始揉捏起顧言敏感的腰部來。更可怕的是,顧言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大腿腿根部位,某個硬邦邦的脹大的物件正頂著他。更加可怕的是,顧言自己也起了反應,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晚上嚴櫟用手幫他解決的片段,熟悉的情欲的渴望從脊椎骨的位置慢慢升起……再這樣下去……不管嚴櫟怎么樣,顧言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憋不住,對嚴櫟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來。嚴櫟顯然也察覺到了尷尬的情況,停止了親吻的動作,黑色涌動的眼睛盯著顧言。憋著有多難受顧言心里明白,他揪著被角小聲地問:“嚴哥……你……你要做嗎?”嚴櫟望著有點緊張有點害怕的顧言,低頭埋在顧言脖間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用。”等你再長大點。“……老是憋著……對身體不好……”嚴櫟抬起頭,漂亮的眼珠看著顧言。“我……我幫你用手弄吧。”說著顧言忍著羞澀,把手伸向了嚴櫟鼓囊的下半身。剛摸上去,顧言感覺到那玩意在手下立即又漲大了幾分。顧言被硬物的熱度燙到,縮了下手,又重新覆上去,小心翼翼地揉弄著。顧言輕柔的動作和專注又羞澀的眼神對嚴櫟來說,如同火上澆油,他只覺得自己身體里的那團火燒得更旺了些,可是卻沒辦法紓解。嚴櫟忍無可忍地捉住了顧言的手。“怎么了嚴哥,我不小心弄痛你了嗎?”“……”他應該在一開始顧言提出幫他弄這個餿主意時,就拒絕的。顧言再這么溫溫柔柔地弄下去,他要么憋死,要么把顧言干死。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嚴櫟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么。嚴櫟思考了0.01秒,動作利索地扒拉下顧言的睡褲和平角內褲,大力揉搓著顧言腿間半挺起的性器,每一下都摸到了男人敏感的地方。“嗯……哈……”顧言被劇烈的刺激弄得喊出了聲,眼睛里也釀出了點水意。“嚴……嚴哥……輕一點!嗯啊……”嚴櫟動作放緩了下來,卻摸上了前端敏感的小口,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