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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言的生活。”除了嚴櫟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用了多少意志力去壓抑自己的情緒。心底那種心痛憤怒的情緒在謝瑤對顧言肆無忌憚的辱罵的時候,幾乎快要噴薄出來了,他甚至有了想對謝瑤動手的沖動。現在還不是時候。嚴櫟深呼吸了一口氣,他還不夠強大,沒法拿謝瑤怎么樣。“嚴櫟,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顧言算個什么東西,他算什么?!你為什么寧愿維護顧言這個賤人,也不愿意對我好一點?!我表現的還不夠喜歡你嗎?!”“你和他不一樣。”謝瑤正要開口,嚴櫟握緊了顧言發涼的手,直直地盯著謝瑤。“顧言是我喜歡的人。這個理由應該足夠了吧。”謝瑤有好幾秒緩不過神來,“你說什么?”顧言僵直著身體,不敢看目光坦蕩的嚴櫟。嚴櫟抿著唇不說話,拽著顧言的胳膊往門口走。謝瑤沒顧得上攔嚴櫟,把嚴櫟剛才那句話顛來倒去地咀嚼了三四遍。“他怎么可能喜歡上顧言這個賤人呢……他是為了擺脫我才騙我的吧?”謝瑤自己跟自己說著話,“沒錯,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嚴櫟,你這個大騙子!差一點就騙過我了!”*程嘉煬氣性不順地喝著濃茶,終于等到了姍姍來遲的嚴櫟和顧言。楚寧在這兒跟他面面相覷了五分鐘,接了個電話就走人了。顧言腦子里嗡嗡嗡直響,被嚴櫟拽著走到了程嘉煬身邊。“程少,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程嘉煬放下陶瓷茶杯,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走吧,走得遠點,最好別我meimei抓到。”說完,程嘉煬隨意打量了下衣衫不整的顧言,眼尖地看到了顧言脖子處的鞭痕。“被折騰得不輕啊,回去好好養養。醫藥費我改天會找人送過去的。”“不用麻煩了,程少。”嚴櫟拉著顧言往外走了幾步,“您手下的醫藥費和修理門的費用,我會找機會轉交給您的。”楚寧給嚴櫟留了車和司機。嚴櫟幫顧言打開門,推著顧言坐在了里座,自己也坐在了后面。顧言目光放空地盯著空氣中某個虛無的點,不知道在想什么,臉色是不正常的白。嚴櫟囑咐了下司機把車里的空調溫度調高了點,然后手扶上了顧言的肩膀。顧言渾身哆嗦了下,惶恐不安地看著嚴櫟。“你要睡一覺嗎?還有一個半小時才能到家。”折騰了大半天,顧言的精神和體力差不多已經撐到極限了,眼皮困倦地緩慢地眨動著,卻不愿意靠著嚴櫟。嚴櫟半強制地把顧言的腦袋搬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顧言掙扎地想要起來,卻被嚴櫟捉住了雙手。“再鬧我就親你了。”顧言僵著身體,不動了。嚴櫟半是滿足半是無奈地捏了下顧言薄薄的耳垂,“睡吧,醒過來就到家了。”三十六、楚家老宅。楚寧輕輕叩響了書房的門。“進來。”楚寧深吸一口氣擰開門把手,掛上與平常無異的表情走到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面前,半彎下身體。“父親。”坐在紅木椅子上的男人是很硬朗的長相,濃眉,眼窩深陷,不怒自威,襯衫下掩藏著精壯結實的身體,卷起一半的袖口處露出了肌rou緊繃的小臂。他手里正握著只上個月從國外拍賣會弄來的白瓷茶杯,細細地在燈光下打量把玩。“今天在外面玩得開心么?”楚寧默不作聲地低著頭。楚喬放下茶杯,打量著楚寧如同瓷器般精致的臉,眼神里帶了些別的味道,像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又像是一層淡淡的懷念。楚喬自己先別開了頭,不去看楚寧那張充滿迷惑性的臉,“你也快成年了,多陪陪爸爸,爸爸可以教你些東西,以后你接管楚家也用得上。”楚寧眼底劃過一絲嘲諷,面上卻十分乖巧溫順。“知道了,父親。”楚喬滿意地笑了下,“乖,回去休息吧,明天爸爸帶你去馬場轉轉。”楚寧點頭,微微一鞠躬,轉身離開了書房。一出書房,楚寧立馬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直到把自己關進房間里,楚寧心中憋著的那口氣才舒緩了些。多陪陪爸爸?讓他以后接管楚家?楚寧冷笑著。如果他不是兩年前無意中發現他親生父親葉宸的照片,查到了楚喬一直隱藏的秘密,今天自己聽到楚喬這番話一定會感動得不知所措,跟他上演一出父子情深的感人戲碼。九年前把楚寧從C市孤兒院里接出來的楚喬,對他來說是救世主,是可以埋怨可以任性撒嬌的父親;九年后依舊披著慈愛父親外皮的楚喬,對知道一切真相的楚寧來說是惡魔,是他不惜一切想要打倒的敵人。楚寧這兩年忍氣吞聲地繼續在楚喬眼皮子底下做他的寧少爺,暗地里一直盤算著要怎么把楚喬拉下馬,把他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他知道只要有楚喬在,自己就沒辦法逃脫開他的掌控,只有打敗楚喬,他才能掙脫開籠罩在他身上的這片陰霾,和他母親一起重獲自由。門口隱隱地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楚寧關上了房間的燈,走到了落地窗邊,冷漠地看著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眉眼艷麗的年輕人。管家領著那個年輕人走偏門進了宅子。楚寧知道,那個人是楚喬現任的情人之一。楚寧私下里見過那個年輕人幾面,那個人跟他,準確的說是跟葉宸,長得有七分像。甚至,比他還要像葉宸一點。他以前倒是真沒想過,看起來冷心冷肺的楚喬會是這么個癡情的人。不過說起來,楚喬愿意把他當親生兒子似的養著他寵著他,也是因為他身上流著葉宸的血吧。說到底,自己對楚喬來說不過是個聊以慰藉的玩意兒罷了,跟楚喬搜集的那些長得像葉宸的情人比起來,本質上其實并沒有什么不同。*嚴櫟怕吵著顧言,早上起來回到自己家,花了一上午熬了一鍋味道還過得去的粥,還特地找嚴奶奶試了咸淡。嚴櫟中午拎著保溫桶打開公寓門的時候,愣住了。客廳里擺著一只行李箱,顧言正拎著鼓鼓囊囊的背包從臥室里走出來。“你要出遠門?”“……我爸喊我回家住幾天。”顧言實在是不會說謊的人,說話的時候連看嚴櫟一眼都不敢。嚴櫟腦子里模糊地回憶起暑假里見過的中年男人,他記得當時顧言和他的關系看起來并不親近。“什么時候回來?”顧言盯著自己腳尖,“嚴哥……我可能要轉學了,以后……大概不會住這兒了。”這是顧言想了一上午的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事情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自以為是的結果。他自以為扮演的是嚴櫟這輩子救世主的角色,結果卻只是把嚴櫟的生活弄得比上輩子更糟糕。他不能讓嚴櫟因為自己變成人人唾棄厭惡的同性戀,不能讓嚴櫟和嚴奶奶被人戳著脊梁骨,侮辱謾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