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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永遠姓蕭。陛下想要削藩,還是要有個好名頭才是。”左丞相說罷,看一眼身邊的蕭君燁,遲疑片刻,又道,“不但如此,陛下還需要一個肯帶頭的愿意將自己的藩地歸還圣上的人。”左丞相這話一說,承光帝目光也看向了蕭君燁。蕭君燁原本正垂頭不語,待聞得此言,這才抬頭,起身拜道:“臣弟甘愿為大興、為皇兄,分憂解難!”昭王蕭君燁的封地是在大好的江南之地。只是蕭君燁自從七歲歸來,到現(xiàn)在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封地到底長成甚么樣子。至于封地上的那些賦稅徭役等等,更是不曾見過聽過。再加上蕭君燁自家事自家知,他知道自己不算是蕭家人,先前拿不到封地,他不會怨懟,現(xiàn)下把封地給送出去,當然也不會猶豫——要知道,這些東西,將來可都是他的無塵的。他把東西提前給了無塵,又有甚么好猶豫的?承光帝心中明知如此,可是見蕭君燁如此痛快,心中寬慰之余,大笑道:“好,好!燁弟,朕果真沒有看錯你!敢為天下先,敢做那些藩王做不到的事情,朕定要大大的賞你才是!”轉天,蕭君燁就上了折子,洋洋灑灑寫了比那些藩王還要多的字,表示自己的一切都是君王所賜,而這天下都是君王的天下,這天下百姓都是君王的百姓,賦稅徭役,藩地領土等等,正該歸君王才是……最后請求承光帝收回他的封地。舉朝嘩然。誰人不知蕭君燁的封地一事?偏偏蕭君燁是太祖皇帝幼弟的后代,而太祖皇帝早早去世,先帝也離世多年,太祖皇帝幼弟曾經(jīng)的友人也早早不在這世上,因此即便蕭君燁當年被證實了當封昭王的事情,承光帝一直壓著不肯給昭王封地,昭王自己也不提這件事情,眾人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自己不知這件事情。可是他們千想萬想,大約也沒有想到,會有一日,蕭君燁會利用封地一事,在承光帝面前越發(fā)的站穩(wěn)了腳跟。承光帝大喜,在朝堂之上連連夸贊蕭君燁,并大加賞賜,足足賜了十箱金元寶,十箱銀元寶,又賜各種上等的玉石珠寶十箱,還有兩柄玉如意,兩把寶劍,百傾良田等等,還道蕭君燁如今早已過了及冠之年,該娶妻子了云云。只是饒是如此,承光帝也沒有立刻答應蕭君燁的請求。到了第二天,蕭君燁再次請求承光帝收回他的封地,承光帝感慨連連,又好生夸了蕭君燁一通,并賞賜了比昨日更多的東西,依舊沒有答應。第三天依舊如此。到得第四天,蕭君燁再次懇請收回封地,并言道愿意去皇陵,親自將這件事說與太祖皇帝和先帝聽,承光帝終于答應下來,收回蕭君燁封地,但是,封蕭君燁為世襲王,也就是說,只要大興朝在,蕭君燁和蕭君燁的后代嫡子,統(tǒng)統(tǒng)都是食邑萬戶,正一品親王,令有年俸若干云云。蕭君燁想到他曾經(jīng)在承光帝面前說過的話,心中微微諷刺,面上卻是恭敬謝恩。有了蕭君燁這一舉,朝臣俱都心中清楚,承光帝想要削藩的心思,顯見是已經(jīng)定了下來,絕不肯輕易更改。可是,就算除去了昭王這個主動送上封地的藩王,大興朝如今還剩下十個蕭家藩王和兩個異姓藩王。他們還占據(jù)著大興朝的半壁江山和一半的人口。朝堂上,即便是那些最最不會看局勢的臣子,這會子也察覺了不對勁——如今皇帝老邁,嗜好煉丹,并且將那道長放在比眾大臣更重要的位置,現(xiàn)下還鬧出了削藩一事……這個大興,就是皇帝不想亂,那些藩王也容不得這個天下不亂。眼看著承光帝又跑去看那道長煉丹,蕭君燁這才有了時間,開始朝東宮跑。歲月如梭,眨眼間就到了九月桂花香的時候。蕭無塵已經(jīng)在東宮里憋了兩三個月了。他初時為了避著承光帝,只能以養(yǎng)病養(yǎng)身子為由,屈居東宮之中;后來削藩一事一出,承光帝忙的暈頭轉向,他不用避著承光帝了,但是,那些藩王質子求承光帝不得,就跑來求他,甚至還有藩王質子暗示說可以助他早日登上那個位置,而作為報酬,就是絕不可以行削藩一事……蕭無塵為著避免這些事情,只得又避了開來,將東宮的大門鎖的嚴嚴實實的。好在東宮原本就是一個小皇宮,本就甚么都有,面積又大,蕭無塵前世忙于朝政和把皇叔斗下臺,那等匆忙的日子,他也過得煩了。如今在東宮里舒舒坦坦的日子,他倒也能耐下性子,安心過著。蕭君燁趕來看他的時候,蕭無塵正在撫琴,阿丑在一旁吹簫相合。——蕭無塵前世身體會那么差,也是因著他除了該學的要學,不該學的也要學,還非要學到拔尖不可的緣故。因此這些琴棋書畫,自然不在話下。而阿丑雖丑,卻是唯一能跟上蕭無塵腳步的人。雖然比不得蕭無塵天賦異稟,但比起尋常人來,也要好得多,至少能讓蕭無塵愿意和他琴簫相合,棋局對陣。蕭君燁聽著這琴簫想和的聲音,明明還沒見到二人,一張俊顏就忍不住開始發(fā)綠。等他走上前去,看到了難得穿了一身緋色衣裳的纖纖少年,那張發(fā)綠的臉上,忍不住又開始發(fā)紅。一雙黑沉沉的眸子,更是盯著少年絲毫不肯移開。緋衣少年俊美無儔,膚白如玉,桃花目波光流轉,閑閑坐著,單是如此,就已然讓人心動連連。蕭君燁站在柳樹下,看著那撫琴的緋衣少年,許久邁不開步子。直到蕭無塵撫琴罷,抬眸看他。一雙桃花眼本就多情,蕭無塵心中又有情,這一眼看去,蕭君燁更覺自己把持不住,忙忙快走幾步。明明只有七八米的距離,蕭君燁卻覺他仿佛走了幾十年之久,這才走了少年面前。低頭去看——“塵兒又瘦了。”蕭無塵先前被看得有些臉紅,此刻聽得這句話,臉上的紅暈這才退去,頗有些哭笑不得的站起身,還轉了個圈,給蕭君燁看。“不是瘦了,是我長高了。”蕭無塵才十八歲,他年幼時因吃藥吃得多,長得不算高,現(xiàn)下身體越來越好,藥吃得少了,個頭當然也竄上來了,“我長高了很多,將來還會更多。”爾后頗有些挑釁的看向比他高了大半個腦袋的蕭君燁。蕭君燁低低一笑,全然不在乎蕭無塵挑釁的目光,整兒的注意力,都在緋衣之下,少年纖細的腰肢之上。“不,塵兒當真瘦了。”蕭君燁振振有詞道,“不信皇叔量給你看。”說罷就走過琴,站到了蕭無塵身側,然后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少年。然后一手摟著少年的腰肢“丈量”起來,一手則是有些不合時宜的下滑,聲音越發(fā)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