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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一斑。阿藥幾個是奴才,自然是說不得也勸不得。若是放在陛下盛寵殿下的適合,或許幾人還會互相商量,稍稍勸勸太子謹慎小心,在外人面前莫要流露這等心思才是。可是現(xiàn)在,陛下對太子忽冷忽熱,太子身邊有了昭王爺?shù)妮o佐,位置才能更穩(wěn)。他們的勸說,自然也就成了越發(fā)不能開口的事情。不過——或許也沒甚不好的。阿藥看著房間里頭,對著太子一臉珍愛和看重的昭王,心中想到太子看昭王時的表情,頓覺他們家太子顯見是沒吃虧的——瞧,單單看昭王的眼神,就知道這二人之間,分明是昭王對他家太子更喜歡和看重一些。如此,他們倒也能安心了。阿藥顯見沒料到自己安心的太早了,待到蕭君燁從房間里出來,很認真的對蕭君燁行禮。蕭君燁看他一眼,吩咐他好生照看太子,然后便離開了。先前在邊境的時候,他的無塵雖然接受了他,但二人之間的親密舉動其實并不算多。蕭君燁在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之后,也有些懷疑蕭無塵當時為何會答應他。可是等到回到洛陽城之后,他的無塵剛剛醒來,就把自己的貼身印鑒給了他,并言明將東宮的權力和手下的忠心臣子以及幕僚都交給他……蕭君燁聽罷,心中自是歡喜無限。親密甚么的,或許就是他的無塵不太習慣呢?現(xiàn)下他的無塵把這等權力都給了他,顯見是把身家性命都給了他,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有了這些,他就能徹底保護和掌控他的無塵的生活了。蕭君燁眸光微閃,心口處一陣激蕩,待走到東宮的議事閣時,才終于漸漸冷靜了下來。太子在邊境立下大功,回到洛陽城后,還沒來得及接受陛下的封賞,就已經(jīng)病倒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皇宮和洛陽城。且太子這一病,就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半個月之后,身子看著雖然好了,但太醫(yī)仍舊在給太子開藥方,太子言道身子乏力,精神不濟,恐不能勝任諸多政務,便懇請皇父讓昭王來幫他。承光帝考慮再三,終是同意,并道太子盡可安心養(yǎng)身子。于是蕭無塵就在東宮之中,心安理得的閑了下來。雖然這場病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但這樣容易就能生病,顯見也是因著他身子底子本就不好,邊境一戰(zhàn)和車馬勞頓之后,身體本就到了承受的邊緣,這才會在他的臨時的行為之下,這樣容易就生病了。而且當真是一病就病了半個月。蕭無塵就是不為其他,只為了自己的身體,也不得不繼續(xù)安心休養(yǎng)上一段時日。太子體弱的消息再次在宮里宮外傳開。原本早就沒有人提的改立儲君的話,又被人提了出來。太子雖少年聰慧,又有軍功在身,然后身子這等虛弱,將來如何擔得起一個國家的重擔?與其將這等重擔讓負擔不起的人來承擔,倒不如換一個更合適的儲君才好。承光帝只不語。但是在有人提出擴充后宮的時候,承光帝稍稍猶豫了片刻,終是道:“待朕與道長商議之后,再論此事。”不少臣子俱是心喜。但也有很多臣子,心下驀地悲涼起來。和道長商議?那道長又是何人?一個只會坑蒙拐騙的道士而已。煉制出來的丹藥,在承光帝初初服用的時候,的確有些變得年輕。可是再看這一兩年里,那丹藥對承光帝根本無用,承光帝依舊在變老。只是承光帝身邊還有諸多太醫(yī)為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安排藥膳等等,因此承光帝的變老的過程很是緩慢而已。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根本不通政事的道長,陛下竟是開口說,要與他商議是否充實后宮的事情!陛下將那個道長,擺在了比他們這些苦讀數(shù)年又在朝堂上苦熬數(shù)載的人之上!不少臣子覺得分外受辱。這道長現(xiàn)下只是開始參與皇帝是否納妃的事情上,那么,將來是否又會參與到更多的事情上?難道將來上朝,在帝王之側(cè),還要安置下那道長的蒲團,再把那道長用來卜卦的東西,再統(tǒng)統(tǒng)搬到朝堂上來?如此想著,不少朝臣離開的時候,面上都是鐵青的。他們該怎么做,才能讓圣上重新恢復從前的圣明?亦或者說,如果圣上當真恢復不到從前了,那他們……是否又該扶持新君?承光帝的一句話,讓不少臣子心生動搖。蕭君燁在朝堂之上聽了承光帝的話,默默低頭,待出了宮殿,才揚起頭,看了看刺眼的太陽。他心中正在想著蕭無塵,就被身后人驀地撞了一下。只是蕭君燁自幼習武,身子強壯,因此后頭那人撞了他一下,蕭君燁沒有被撞歪或是身體不穩(wěn),反倒是撞了他的那個人,踉蹌兩下,直接狼狽的坐在了地上。蕭君燁轉(zhuǎn)頭去看那人。那人正在倒打一耙,開口罵:“是誰這般不開眼,竟也敢撞本王?”接著就看到了他剛剛撞到的人是蕭君燁。他頓了頓,冷哼一聲,站起身就大步朝外走去。如果是旁人,他罵便罵了,罰便罰了。偏偏這人竟是蕭君燁,是昭王。且不說承光帝對昭王意味不明的“愛護”,如今太子也頗為看重昭王,昭王自己也爭氣,如今身上正有不少軍功在,饒是元王這個承光帝的嫡長孫,竟也不能隨意對著蕭君燁如何。只是就算不能如何,元王自詡是承光帝的嫡長孫,也是決計不需要向昭王道歉的。蕭君燁淡淡的看著元王的背影,沒有說話。說來,元王和他年紀相當,按身量來比較,元王其實顯得比他更壯碩一些,只是蕭君燁比元王更高,力量也更大一些而已。只是就算如此,元王方才撞他那一下之后的反彈,也不該就這樣輕易的讓元王踉蹌之后,竟是被撞得坐到了地上。蕭君燁微微垂目,思索片刻,就繼續(xù)朝前走去。元王還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身體不如從前的事情,已然被蕭君燁知道了。他正急匆匆的趕去四公主府。彼時太子歸來前,他朝著承光帝告狀,妄圖讓太子在皇祖父面前再無半點信任可言,甚至最好是干脆讓皇祖父厭棄了太子,干脆將其廢除。只是元王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他的姑母四公主所說的話竟然當真成了真,太子果真狡詐,竟真的把自己在馬車里藏了那么十幾日的時間,在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太子奔赴洛陽城的時候,太子卻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馬車里頭,在他“誣告”太子之后,又光明正大的在馬車里病了起來,讓皇祖父府他的憐愛之心更勝從前,而自己則被皇祖父漠然以待。甚至,在那件事情之后,皇祖父還特特把他叫去宮里,把那兩顆原本準備給太子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