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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補哪,皇后也補補腰,免得整天喊酸,還要埋怨朕不好。” 岑清秋蹭的漲紅臉,抬腳狠狠踩住他的腳,用力一碾。 宣和帝身子猛地僵住,咬牙忍笑,待她沒力氣時,又把另一只腳也伸過去,勾搖著腳尖,賤兮兮道:“再來。” 上頭桌案官司打得正熱鬧,北戎使團這廂,氣氛則略微凝滯。 赫連銘捻著小胡子,目光在顧慈喝顧蘅身上來回穿行,“大哥,那兩丫頭的身份也太不一般,只怕這中原皇帝不會把人賞給咱們?!?/br> 赫連錚摸著下巴,臉色難看,“你要是怕,那jiejie歸你,meimei歸我。不就是戚北落嗎?這兒又不是戰(zhàn)場,他能把我怎樣?美人和邊界那幾個城,我都要定了!” 說完,他一拍桌案,朝戚北落抱拳道:“久聞太子殿下箭術超群,今日難得,可否與我比試一二,讓我們兄弟倆開開眼?” 戚北落放下杯盞,輕慢地掀開眼簾看去,勾了下唇角,懶怠開口。 什么都不說,比說什么都厲害。 周圍響起一陣竊笑。 世上誰人不知,整個北戎都是戚北落的手下敗將。就連北戎的不敗將軍,都不敢跟戚北落提什么比箭,他一個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王族人士,竟敢說這個?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赫連銘原本還有些忌憚,見大哥被這般輕視,心頭刷的拱起火苗,跟著拍案而起。 “那日便是你傷了我三弟吧?莫不是怕我們從箭法上看出端倪,才不肯應戰(zhàn)?既如此,那便賠給我們北戎十座城池,這事我們既往不咎,若是不賠......” 兄弟倆相視一笑,齊聲道:“那就只好戰(zhàn)場上見了!” 論打戰(zhàn),有戚北落在,十個北戎也不是他的對手??梢o的是,百姓該怎么辦?無論輸贏,最受苦的都是他們。 滿座陷入驚慌,戚臨川哼笑一聲,老神在在地歪斜著身子瞧熱鬧。 顧慈攥緊帕子,憂心忡忡地望向戚北落。 宣和帝收起玩笑,望著那兩兄弟,神色凝然,“你們當真以為,大鄴無人。若真要打,那朕便......” “父皇。”戚北落起身,攏袖拱手,笑意輕松,“既然兩位使者執(zhí)意要比試,那兒臣自當奉陪到底。許久不曾碰這些,全當熱身?!?/br> 北戎人天生善戰(zhàn),同他們比箭,竟只是熱身? 宣和帝嗤笑,揚了下眉,“那熱完身便好,點到為止,免得再弄傷個什么,又被人賴上。” 父子倆說話,一個賽一個氣人。 滿座笑得花枝亂顫,赫連兩兄弟氣得雙顴暈紅,命人取來自己慣用的弓箭。 一番折騰后,大殿中央辟出一塊空地,正中桌案上擺置一個柑橘,還不及拳頭大。旁邊是滿滿三壺烈酒,為輸家準備的,便是酒圣來了,喝上一杯也會丑態(tài)百出。vx公號:books186 赫連錚掃了眼,不屑地笑道:“擺在盤子里有什么意思?不如擺在人腦袋上?!?/br> 他朝旁邊使了個眼色,赫連銘頷首上前,毫不猶豫地將柑橘頂在頭上。箭風呼嘯而過,正中柑橘中心。 橘汁嘩嘩淌下,赫連銘抬手一抹,混不在意,為自己大哥鼓掌。 赫連錚倨傲一笑,轉向戚北落,“殿下,請。” 戚北落聳了下肩,讓王德善過來。 赫連錚冷哼,“比試講究公平,我方才可是讓我至親至愛的弟弟來冒風險,殿下卻叫一個太監(jiān)來糊弄事,算什么本事?你若真對自己有信心,就讓那位姑娘過來。” 他赫然指向顧慈,所有人都驚了一跳。 戚北落抓緊弓箭,想也不想便要將箭頭對準這兩人,宣和帝朝他使了個眼色,他才勉強壓住火氣。 顧蘅氣急敗壞道:“你們欺人太甚!你弟弟至少會武,慈兒她半點武功不會,憑什么要她來!” 赫連銘捏著胡子,肆無忌憚地打量她,“要不姑娘你來?” 顧蘅被盯得腹內惡心,別開頭,“我來就我來。” 她提著裙子繞過去,正要拿橘子,卻被顧慈搶了先。 “jiejie回去吧,這點事,我還是應付得了的?!?/br> 顧慈避開赫連兩兄弟惡心的目光,將顧蘅推回去。顧蘅抓住她的手不讓,顧慈好一陣哄才安撫好。 “頭頂柑橘,說到底,還是靜止不動的,即便射中,又怎能顯示殿下與兩位使者的本事?” 顧慈捏著橘子回到殿中,看一眼戚北落。 旁人還沒聽懂,戚北落已瞬間領悟她的意思,含笑點頭。 顧慈微微一笑,閉著眼睛,隨手將柑橘往后一丟。 橙黃的一點在空中才打了半個旋兒,便“咻”的一聲,牢牢釘在了正門外的廊柱上。兩個內侍過去,一塊使勁拔了半天,硬是沒能□□。 眾人瞠目結舌,赫連兩兄弟齊刷刷變了臉色。 “這把算誰贏?”戚北落漫不經(jīng)心地撫著弓箭,懶洋洋道。 赫連錚咬牙,頭別到另一邊,不情不愿的朝他抱拳,“算殿下的。” 滿座振奮起來,顧蘅小小松了口氣,捧著臉得意洋洋地欣賞。宣和帝靠回椅背,見岑清秋還捏著手,淡淡笑了下,握住她的手輕拍。 戚臨川冷哼,心底暗罵“沒用的廢物”,悶下一口酒,沒眼再看。 戚北落朝顧慈挑了下眉,邀功似的,同她比口型:“我厲害吧。” 顧慈忍笑,嗔瞪他一眼,懶怠搭理。 赫連錚看在眼里,騰在心里,揚手道:“二弟,把那一盤酸橘子都給我扔咯,我一個不落,全給它射下來!” 他正要張開弓,卻聽顧慈道:“北戎勇士都是騎射好手,方才使者只射了靜物,不服氣是自然。不如第二回合,咱們就比這飛花如何?” 赫連銘擰眉問道:“什么飛花?” “就是這個。” 顧慈行到殿角,將花架上的一盆香雪蘭推翻。 花束搖搖欲墜,才剛歪下半分,銀光一閃,花葉飄零,瓷盆盡裂。一朵茜色小花并一片嫩綠葉尖被齊齊釘在墻角。 氣勢太足,邊上幾個小宮人嚇得魂飛魄散,尖叫連連。 飛濺的泥土,仿佛迷瞎了赫連兩兄弟的眼。他們使勁揉搓眼睛,不敢相信,這么遠的距離,這么小的目標,一起射中,這是怎么做到的? 顧慈鎮(zhèn)定自若地站在花盆邊,心頭一點也不慌亂。 從前秋狩時,她曾見過戚北落一箭同時射下兩只南飛的大雁,且都正中眼睛,相較之下,這些真不算什么。 “同時射中花和葉子,這便是第二回合的規(guī)則?!?/br> 赫連兩兄弟面面相覷,一臉菜色,急吼吼嚷著要比第三局。 戚北落揚手打斷,指著桌上的酒,昂著下巴興味道:“先把這兩局的酒喝了,孤再同你們比。” 赫連錚“嘁”了聲,上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