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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色地喝著酒,法相莊嚴,不容褻瀆。 可偏偏用的是左手。 宮人奇怪,探頭去尋他背后的右手。戚北落便不動聲色地偏了偏身,繼續喝酒。宮人脖子身多長,他身子便偏多少弧度。 從始至終,面容冷峻如冰,尋不出一點破綻。 只是一雙耳朵越發赤紅,都快趕上舞姬的紅裙子。 顧慈捧著袖子,笑得雙肩聳抖,心頭郁氣徹底一掃而空。 戚北落紅著耳朵,瞪了她好幾眼,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做什么,捏緊杯盞,壓著聲音氣哼哼威脅:“你不吃,我可吃了!” 手稍稍縮回來一些。 顧慈沒動,還在笑。 戚北落連耳根都紅了,“我真吃了!你可別后悔!” 說著就猛地收手,毫不猶豫,卻在最后一刻,被一雙柔荑抓住,輕輕勾了下他的小指,他心神便散了一散,再沒力氣反抗。 白嫩的小手,軟若無骨,捉了糕點便魚似得滑溜走。 戚北落一下收回神思,張開五指一抓,趕在最后,將另一只小手牢牢抓住。 顧慈一嚇,手驚慌地顫了顫,忙扭動掙扎,卻不敢動得太厲害,怕被人瞧見。 可那大手不僅不放,還抓得更牢,一點點覆上她的小手,緩緩張開五指,同她十指交纏,誰也沒法再掙脫。 顧慈羞臊難擔,側眸嗔瞪他。他卻恍若不知,目不斜視,低頭慢飲。杯沿后頭,細薄的唇角高高翹了起來。 真是......嗯! 緊張地四下顧盼,好在沒人發現,她稍稍松口氣,將點心丟入口中。 燈火和熏爐的熱氣讓大堂溫暖如春,嘴里的那顆點心,似乎沁了蜜,比從前吃過的都要甜膩幾分。 堂前觥籌交戳,是別人的熱鬧;袖底的婉轉風光,只有他二人才知道。 手心微癢,某人在寫字,動作忐忑。 “好吃嗎?” 顧慈笑了笑,正要回答,轉頭卻突然愣住。 海棠紅宮燈底下,一美人正盈盈走來,長眉蟬鬢,霞姿月韻,衣裙款擺如回風流雪。 正是王芍。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還是晚上22點以后,么么噠~ 第57章 “太子殿下,太妃娘娘給您備了上好的平江春,命臣女給您送來?!蓖跎稚钗跉?,僵硬地扯了下嘴角,笑吟吟喚道。 戚北落沒有應聲,目光只在她臉上定了一定,便收了回去。 燭火映照下,他雙瞳沉淀著雪夜的漆黑和冷淡,凍得王芍渾身起栗,臉龐紅熱,有些難堪,心生退意。 離幕后頭射來兩道陰厲目光,王芍本能地抖了抖,手指不安地捏著漆盤盤沿,心一橫,強笑著坐在戚北落邊上。 “這就同照殿紅齊名,殿下多少嘗一口,定不會失望?!?/br> 戚北落斂眉,壓著心頭的不耐,沉聲道:“不必?!倍似鹁票麚Q個位子。 王芍卻仿佛沒聽見,趕在他前頭,奪走酒杯,自顧自斟滿,笑吟吟遞去。 戚北落不說話,神色慢慢繃緊。 恰好此時,歌舞停歇,殿內靜默了一瞬,這處的氣氛便如冰泉冷澀凝絕。 王芍面肌笑得僵硬,手不由往后瑟縮了下。離幕后頭的目光愈盛,如芒刺扎在她背后。既然都已經上了賊船,她心一橫,將酒又往前遞了遞。 “好歹是太妃娘娘的一點心意,殿下若是一口也不喝,終歸說不過去。殿下就......” 戚北落面色罩上一層嚴霜,她手隨之一抖,聲音越來越小,幾滴醴酒從杯中飛濺到手背上。 這是怎么了? 她茫然錯開眼,目光越過戚北落,停在顧慈身上。 顧慈今日穿得隨意,奈何天生麗質,不過隨隨便便一穿,就隨隨便便把盛裝出席的她給比下去了。而此時,她還搖搖頭,望向這邊嘆了口氣。 像是在同情。 王芍心頭蹦了蹦,重新琢磨方才的話,冷汗登時就下來了。 眾所周知,東宮一系與太妃娘娘勢同水火,她方才光想著讓戚北落喝自己遞過去的酒,情急之下,竟拿太妃娘娘的身份威壓戚北落,擺明了就是往槍口上撞! 隆隆心跳聲中,王芍趕忙俯彎下腰背道歉:“殿下,臣女......” “知錯”二字還沒出口,勁風便刀一般殺到她手上。 咣當—— 杯盞滾了幾圈,怯怯藏到角落。 王芍愕著眼睛瞧他,不知所措。幾縷發絲黏過了酒水,黏在蒼白面頰上,滴答落下幾滴在宮裙上,裙面濕了大片,嬌俏的海棠繡花被酒漬浸染得毫無生機。 “滾?!?/br> 一個字,壓著聲音,從腹喉深處發出,無情無緒,卻比任何有實質的利刃還扎人心。 四面靜了一瞬,后排幾位貴女瞧完全程,各自圍成小團體,竊竊私語,偷笑她不自量力。 王芍面龐通紅,恨不得將頭埋入胸口。 她是名門大家教養出來的閨秀,讀書啟蒙也是打底,為自己這行為深感不齒。 太妃娘娘昨夜拿自己當年和先帝“相識”的事,苦苦勸了她一宿,她才勉強放下心里包袱,過來做這些出格的事。 原以為憑自己的姿色,只要放低身段,讓戚北落喝一杯自己呈上去的酒是沒問題的,可現實卻朝她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羞得無地自容,一疊聲道“對不起”,不顧身旁宮人勸阻,橫沖直撞往外跑。 顧慈望著她背影消失在門口,由不得又嘆口氣,想斟一杯酒,安撫一下邊上這只炸毛的狼狗。 手才剛動了一下,就被他抓得更緊。 “我是讓她滾,你松什么手?安生些!” 他猶似不放心,趁這會子沒人瞧見,抓起她的手就往懷里揣,抱得緊緊的,跟揣著好幾百萬兩銀子似的。 方才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全去了九霄云外,又變回那個霸道的三歲孩童。 顧慈:...... 這個呆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同樣的問題,岑清秋也在琢磨,枯著眉頭,耷著眼角,一副不慎吃著姜絲的模樣。 自己生的兒子,她自己最了解,這副模樣,當真是前所未見。不過是一個顧慈,有那么大的魅力把他變成這樣?該不會被人調包了吧? 邊上傳來一聲看透了的輕笑,“沒什么好奇怪的,男人遇上真心喜歡的姑娘,都會變傻?!鳖D了片刻,又轉頭望著她,深情又玩味地道,“朕也是。” 岑清秋嗤之以鼻,慢條斯理地舉筷挖了魚眼珠子,丟到他碗里,乜斜鳳眼,嘴角噙著優雅的笑,“那正好,陛下快吃這個,補腦?!?/br> 宣和帝眉梢抽搐,平了平腹內之氣,亦舉筷,將魚腰腹處的rou剜下來,擱在她碗里,笑容意味深長。 “這魚下鍋前活蹦亂跳,腰力定然不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