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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呆呆地抬手揉揉眼睛,在臉上掐了一把。 細(xì)弱的一聲“嘶”,繼而就是震耳欲聾的“啊——”。 “你怎么在這?誰讓你進(jìn)來的!出去!出去!”顧蘅扯緊衣襟,拼命往床榻深處縮,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還穿著昨日的衣裳,人就更懵了。 “我怎么在這?”奚鶴卿捻轉(zhuǎn)著茶杯,起身行至床前,斜倚著木框笑道,“自然是來娶你。” 大手一揚(yáng),便有團(tuán)東西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落在顧蘅腦袋頂上。 顧蘅揮舞雙手使勁扒拉下來,展開一看,瞳孔驟然縮緊。 竟是一塊布綢,紅彤彤、繡著鸞鳳,赫然就是成親時用的大紅蓋頭! 作者有話要說:奚鶴卿:“兄弟,有人跟咱們搶媳婦怎么辦?” 戚蘿北不假思索:“先下手為強(qiáng)。” * 第45章 “啊!” 顧蘅驚叫一聲,仿佛抓著了火炭,忙不迭揚(yáng)手丟開,縮到床角。 奚鶴卿接住蓋頭,捺著嘴角,展開翻看,墨玉般的眸瞳里散著惋惜的光。 顧蘅定睛細(xì)看,竟還看出幾分幸災(zāi)樂禍,登時氣了個倒仰,這家伙就是成心氣她來了! “不許你看!” 她飛沖過去,伸手要搶。 奚鶴卿早有所料,微微側(cè)身抬手,便躲了過去。而顧蘅動作太猛,一時沒剎住,膝蓋在床沿滑了下,人便大頭朝下栽去。 原以為自己要摔破相,她驚閉上眼睛不敢看。 可不等冷硬的質(zhì)感將她腦袋砸開花,腰間忽地一緊,往上一撈,天旋地轉(zhuǎn)間,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愕然睜眼,一張清俊面容正含笑望來。 清晨陽光明亮純凈,案頭綺色琉璃盞折射出熠熠明光,浮沉翩飛。 奚鶴卿半邊面頰沉在細(xì)碎光影里,白皙如玉,狹長的眼角弧線下隱顯淡淡黑影。黑與白的鮮明對比,猶襯幾分弱,定是昨夜未曾休息好所致。 眼波輕蕩,她的身影也在他眼中,隨陽光微微搖曳。 他該不會在這,照顧了她一整夜吧...... 顧蘅睫尖一顫,內(nèi)心深處不知哪個角落燃起一根小小燭火,不灼熱,卻溫暖而恒久,照亮整間心房。 然下一瞬,奚鶴卿嘴角一勾,便打破了所有遐思,“顧蘅,這一大早就給我行這么個大禮,你未免也太客氣了。” 顧蘅咬牙,一把推開他,“不要臉!” 說完,她氣哼哼地?fù)炱鸬厣系睦C鞋就往腳上穿。可一顆心跳得劇烈至極,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緊張的,連帶著手也不聽使喚,不過是一只鞋子,折騰大半天,卻怎么也套不進(jìn)去。 身邊傳來暗笑聲,“都睡了一夜了,怎的這酒勁還沒過去?” 顧蘅越發(fā)慌亂,抻腿用力一蹬,繡鞋便飛了出去。 “嗤——” 暗笑聲變大,顧蘅惡狠狠瞪去,奚鶴卿便干脆撤了掩口的手,直接變成明笑。 顧蘅氣急敗壞,垂著腦袋,素手緊捏裙絳,在兩膝上慢慢攥成拳頭。 若從頭算起,她和奚鶴卿少說也認(rèn)識了十來年,從來都只有她在他面前耀武揚(yáng)威的份。可自從上回那次意外之吻后,情況就完全調(diào)了個個兒。 一次次出丑也就算了,眼下竟還流落到被他嘲笑的地步?虧她這幾日還想著要同他表明心跡呢...... 越想眼眶越紅,一吸鼻子,淚珠便順著粉白臉頰滑落,啪唧,在裙上碎開花。 笑聲驟然收聲,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氣氛仿佛凝結(jié)了一層薄冰,軟糯哭聲便顯得更加刺耳。 良久,身側(cè)人影一動,將飛出去的那只繡鞋撿回,蹲在她面前,仰面,從下往上瞧她。 顧蘅忙撇開腦袋,吸吸鼻子,“看什么看,沒見過別人哭啊。” 奚鶴卿短促一哼,“是沒見過你哭。” 顧蘅倒吸口氣,飛起一腳踹去,“滾!” 奚鶴卿偏身一躲,輕巧抬手,便抓住了她的腳踝。細(xì)細(xì)小小一只,他兩根手指便能輕松將它完全圈起來。 “你松開!松開!” 顧蘅蹬腿掙扎,腳踝在他覆著薄繭的手掌上摩挲,膚如凝脂,即便隔著羅襪,仿佛也能觸及其中滑膩。 原以為是個河?xùn)|獅,不料卻內(nèi)里還是個嬌氣的小姑娘。 奚鶴卿輕笑,喉結(jié)微不可見地滑動了下,屏息靜氣,按下她的腳,捏著繡鞋往上套。顧蘅以為他又憋著什么壞水,掙扎得越發(fā)厲害。 手中越發(fā)滑膩,這回他連呼吸都灼熱了一層,加重力道拽住她的腳,“別動!” 鳳眼帶著怒氣,兇巴巴地蹬過來。 顧蘅心頭一蹦,還真老老實實坐好,圓著眼睛看他,一動不敢動。熱意透過羅襪灼在她踝間,周遭空氣仿佛也燙了一個度。 她垂眸望著面前山一樣堅實身形,心旌再次搖曳,深吸一口氣,問道:“昨夜我醉酒,是你送我回來的?” 圈在她腳上的指尖一頓,片刻又動起來,“嗯。” “我......沒說什么吧?” “嗯。” 顧蘅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fù)地拍了拍胸口。 誰知下一刻,奚鶴卿便抬頭哂笑,“除了哭著喊著說要嫁給我之外,確實就沒說什么了。” 顧蘅呼吸猛然一滯,烏溜溜的眼珠經(jīng)淚水洗過,干凈明亮得不像話,波光微顫,仿佛被石子驚動的兩汪清澗。 “你、你胡說,我怎會......怎會......” 她聲音漸輕,幾不可聞。 記憶的線頭突然被觸動,昨夜的一幕幕都浮上腦海,依稀還有一聲蒼白到近乎乞求的問話。只是她當(dāng)時已入夢鄉(xiāng),辨不出是夢是醒。 男人炙熱的目光灼灼投來,窗前日頭似的,不可忽視。 顧蘅心如鹿撞,捂著胸口慌慌扭頭,“就、就算真有這事,那也都是酒話,不作數(shù)的,你可不要......” “不要什么?”奚鶴卿松開她的腳,兩手撐在她兩側(cè),傾身上前,“不要當(dāng)真?還是不要忘記確有此事?” 顧蘅嚇得匆匆往后退,他卻不退,直將她逼到床角,眼睫幾乎戳到她眼瞼。腳尖不小心踢到床帳,金鉤一搖,帳幔便垂落下來,兀自辟開一處天地。 只有他們兩人。 溫?zé)岜窍㈦S帳內(nèi)一片未熄的綺羅香,悠悠彌散,不消多久便充斥滿帳。細(xì)微的光斑從縫隙里鉆進(jìn)來,兩人面頰上都有了浮動的粼光,恰似春水靜流,無聲勝有聲。 顧蘅最先消受不住,慌慌錯開目光,濃睫跟小扇子似的忽忽扇動。 面前伸來一只修長的手,衣料摩擦出簌簌細(xì)響。 顧蘅心跳得越發(fā)快,緊緊閉上眼,便聽奚鶴卿在她耳邊道:“這封家書,是我昨日連夜寫出來的。若你肯嫁我為妻,我便馬上用最快的信鴿送回帝京,拜托家中上定國公府提親。若你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