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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東宮藏嬌(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突如其來的吻,顧蘅還有些懵。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灼著她面頰,重重碾著她唇瓣。

    “疼……疼……”

    她搖頭躲閃,雙手撐在他胸前用力推,卻被他用一只手輕輕松松攫住,壓過頭頂,另一手則捏住她下頜。

    高挑身影如一座巍峨的小山,強勢將她籠罩住。

    她再逃脫不得,從昔日耀武揚威的小狐貍,變成一只可憐兮兮的白兔,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無助地嗚嗚。

    這感覺,十五年來,顧蘅都從未有過。

    且對方還是奚鶴卿,這個被他欺負了十多年都從沒還過手的人?

    顧蘅耳后根不自覺暈紅一片。

    明明應該生他氣,像從前一樣痛揍他一頓,可不知為何,她心底竟一點也尋不到半點生氣的痕跡,隱約還涌出一絲小歡喜和小羞怯。

    有風起,腰間璜佩搖曳纏繞,蕩起一片細碎悠長的輕響。

    綿綿金玉余波中,心跳宛如鼙鼓動地,顧蘅漸漸軟了身子,微微戰栗,瑟瑟如風中落花。

    這吻,也因這輕|顫,蕩漾得沒了邊。

    奚鶴卿被她的乖巧取悅到,心頭沉沉云翳散開,嘴角不著痕跡地挑起絲縷弧。

    原本,他是想好好懲罰她,讓她也嘗嘗,自己這幾日所承受的痛苦,然而......

    她可真甜啊。

    不僅甜,還很軟。

    原以為死丫頭見天兒囂張跋扈,從心到身就都該是冷硬的,不料竟這般柔軟,像淋了nongnong一層蜂蜜和糖霜的糯米軟糕,入口后就不講道理地從舌尖直甜到心坎。

    叫他欲罷不能。

    他不自覺柔緩了動作,小姑娘卻開始扭動脖子,往旁邊躲。

    奚鶴卿心頭一沉,半睜開眼。

    門廊上的海棠燈光暈淺紅,映得小姑娘雪腮通紅。

    一雙柳葉眉修得極細,眉下眼眸微微挑起嫣然眼線,眼尾散開淡淡嬌粉,淚珠墜在睫尖,欲落不落。

    顯然是被親狠了,喘不上氣。

    奚鶴卿喉嚨越發干澀,幾乎是用盡畢生所有克制力,才強迫自己從她唇畔離開。

    顧蘅狂拍胸口,大口喘息,仿佛要將全姑蘇城的空氣都吸進肺腑。

    奚鶴卿意猶未盡地抹了把唇角,輕蔑一哂,“你這鼻子難道生來就只是個擺設,不會喘氣兒?”

    顧蘅才剛接上氣,就聽到這么一句,又氣又委屈,叉腰上前,“你惡人先告狀!要不是你先......先......”

    她垂首低眉,“先”不出來了。

    “先什么?”奚鶴卿雙手抱胸,亦上前一步,興味地翹起一側唇角,腦袋微偏,揚眼睥睨,毫不避讓。

    夜風送來他身上清冽的冷香,拂上唇畔。灼熱未褪,又添一層,燒得她心跳渾然無章法。

    頭一回在同奚鶴卿的對峙中占下風,顧蘅還有點懵,碎著步子縮回墻角,“你、你你別過來......”

    濃睫垂覆亂顫,像一只受驚的雨蝶,在他囂張霸道的目光中,努力揮舞雙翅。

    卻實在太柔弱可憐,掙脫不得,反撓得人心癢癢。

    奚鶴卿眼眸沉了沉,俯身上前,纖長工細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幫她挑開額前碎發,落到她嬌嫩下頜,順勢微抬,報復性地捻了捻。

    笑意邪肆,像一頭兇獸,好整以暇地打量自己的獵物。

    “顧蘅......”

    唇在她頰邊游移,聲音帶著幾分喘息。

    顧蘅緊緊閉上眼睛,四面幽闃,尤襯她此刻心跳隆隆如擂鼓。

    那片溫熱卻停在她耳畔,喑啞道:“你活該!”

    說完,他便重重甩袖離去,頭也不回,獨留顧蘅一人呆怔在夜色中。

    月色如水,清凌凌流淌,所有曖昧和隱忍都暫且擱淺在水邊。

    庭院某簇花枝動了動,顧慈和戚北落一蹲一坐,一道松開手中的花盞,愣在原地各自消化方才偷窺到的事,面上或多或少都顯出驚駭。

    顧慈驚的是,jiejie竟沒撓花奚鶴卿的臉?這可一點也不像她。

    戚北落則驚的是,為何奚鶴卿人都還沒哄到手,就能一品芳澤,自己卻苦熬到了現在?且都是初次,怎的他就比自己從容這許多?

    不應當呀。

    越想越想不通,他不由擰起眉頭,沉沉吐出口氣,眼梢余光偷偷往身旁瞟。

    小姑娘的雙唇細細抿著,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紅海棠,叫月華染鍍上一圈柔光,越發嬌艷欲滴。

    他雙眸微沉,喉結不甚明顯地滾動。

    能不能......再試一次?

    顧慈似有所察,轉頭看他。

    眸子澄澈明亮,宛如兩顆被打磨得恰到好處的水晶,能將內心纖毫都映照得一清二楚。

    戚北落霎了下眼,心虛地調開目光。

    她卻伸手探來,“你臉怎的紅了?”

    戚北落慌忙偏開頭,舌頭略略打結,“沒怎的,就是天太熱,燥的。”

    話音未落,便有陣寒風迎面刮來。顧慈打了個寒噤,忙攏緊衣襟,投向他的目光更加怪異。

    戚北落粗暴地扯下寬袖,捏緊袖口,擋住手背上才剛凍起的一圈雞皮疙瘩,清清嗓子,波瀾不驚道:“就是......天熱......燥的。”

    顧慈盯著他慢慢紅透的耳朵,竊笑。

    哦,這天還真是很燥呢。

    *

    自打柳字令出現后,柳巡撫一家便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得終日,生怕哪天一覺醒來,一家老小又被倒吊在歪脖子樹上。而等在樹底下的,沒準就要從惡犬變成惡狼。

    為了早日過上安穩日子,柳巡撫便想著在家中辦一次酒宴,專程向那日受驚的泥瓦匠和顧慈一行人賠罪。

    為表誠意,他特特押著柳之嵐,親上裴家道歉,送請帖。

    戚北落原不打算接,可轉念一想,他如今一直以客人的身份借住裴家,旁人并不知他的底細,若想查清楚姑蘇這邊官員間的貓膩,這酒宴正是個絕妙的機會。

    他正欲將這想法說與顧慈聽,不曾料顧慈早已想到這處,竟與他同時開口。

    二人齊齊愣住,又齊齊相視一笑。所謂默契,大約就是這般吧。

    你不言,我不語,因著心有靈犀,故而一點即通。

    帖子雖是專程送給戚北落的,但上頭并未限制赴宴人數,顧慈便拉了顧蘅和奚鶴卿兩人同去。

    ——兩人雖同住一個屋檐下,可自那日意外擦槍走火后,他們就再沒見過面,偶爾碰頭,也都憋著股勁兒,不肯主動挑起話頭,就這么擦身而過,關系竟比從前還要僵硬。

    顧慈終日在兩人間周旋,揉著額角,頭疼不已。

    想著若是換個新環境,沒準能好些,便硬逼著戚北落,將他們強行綁了去。

    裴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