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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大牢。 戚北落卻勾唇嗤笑,漫不經心地撣去衣上落灰,“陳指揮使,大鄴牢獄里,可不養畜生。” 陰鷙的目光淡淡睨來,陳指揮使激靈靈抖落一身毛栗,腰又矮下數寸,“微微微臣明白,請殿下放心。” 他一揮手,原本拿繩索的差役便換了佩刀,拽著胡楊的頭發就往后拖。 胡楊嘶聲掙扎,嘴里被塞了把淤泥草根,嗆得他胃里翻江倒海,無論如何掙扎,都只能如一粒砂消失在nongnong夜色中,無聲無息。 從始至終,連顧家一片草都沒驚動。 公案已了,戚北落卻還獨立月下,眺望南墻,身影如山,巋然不動。周身氣韻清冷,只望向墻頭的兩道目光隱隱浮著柔暖。 陳指揮使想走又不敢,困得幾乎站著睡去,望向奚鶴卿求助。 奚鶴卿笑了笑,頷首示意他先回去,等人都散去后,方才攏著袖子上前,“你既這么擔心,不如往顧家里頭也塞幾個人,護她周全便是。左右你也假公濟私,把五城兵馬司的三成兵力都分配到了這,專護顧家,也不差這點人。” 戚北落聽出他話中諷意,冷冷斜他一眼,“定國公常年駐守北境,勞苦功高,顧家上下又俱是女眷,孤才多加留意照拂,并無私心。” 奚鶴卿長長地“哦”了聲,似笑非笑,“好一個并無私心,鎮南將軍也是常年駐守云南,妻兒俱在京中,怎不見你多加照拂?” 戚北落眉梢幾不可見地一抽,蹙眉斜瞪他,許久才沉聲道:“那不一樣。”說完,便緘口不再言一字。 奚鶴卿歪歪嘴,是呀,多不一樣啊,鎮南將軍府上又沒有顧慈。 “我聽顧蘅說,顧家這幾日在為顧飛卿尋武師父。正好你手底下人多,派個牢靠的過去,既能幫到她的忙,又能護她左右,一石二鳥,豈不美哉?” “武師父?”戚北落眼皮一跳,烏沉的眸子些些亮起光。 * 夏日炎炎,蟬鳴遠遠近近沒個消停,風中飄著清淡的果香。 顧慈坐在案邊,提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金芒經竹簾篩選出粗粗細細的光,照在她臉上。濃睫輕顫,在紙上灑落一片金粉,恬靜又美好。 那天秋菊把她知道的顧家手下與葉蓁蓁勾結的商鋪掌柜,都告訴了她,幫她解決了一大難題。只是還幾人,連秋菊也不知,她得想法子另問。 葉蓁蓁能在顧家混得風生水起,全因祖母疼愛。如今她失了祖母信任,日子轉眼就慘淡得不像話,已不足為懼。 只是…… 她抬眸望向院中滿開的合歡,濃密卷翹的睫毛在眼瞼投落一片疏影。 賜婚的圣旨,到今日還是沒著落,到底發生什么了?戚北路該不會后悔了吧…… 她的心隨筆尖一點濃墨,慢慢沉墜,再回神,紙上不知不覺竟寫滿了“戚北落”三字。云繡打簾進來,她忙揉了紙,抽紙再著筆,假裝無事。 心卻還沉悶得厲害。 “姑娘,武師父來了,請您去移步去外頭迎他呢。” 云繡笑得古怪,不等顧慈開口便拉她過去,變戲法似的掏出珠釵,往她發髻上插。 今日一早,顧蘅就拉著顧老太太和裴氏去護國寺上香。顧慈本也要去,她卻攔著不讓,說今日武師父回到,家里不可沒人。 顧慈問她是誰,她也是這般怪笑不說話,只肯告訴她是奚鶴卿尋來的人,很靠譜。 有多靠譜?靠譜到必須要她本人親自出去迎?這叫擺譜吧。 顧慈無奈繞過影壁,朱門下站著個人,身影挺拔頎長,是戚北落身邊的貼身侍衛鳳蕭。 她心中稍安,鳳蕭的身手她信得過;同時心也空了下,賜婚旨意還不知在哪片風中,眼下再見東宮任何人,她都有些不自在。 鳳蕭朝她行禮,顧慈定了定心,含笑上前,一聲“好”還卡在喉嚨里,鳳蕭便躬身退至一旁,露出身后之人。 石階下,那人負手而立。金芒照亮他側臉,面頰皎潔如玉,印上深邃眉眼,目光清冷,朝她望來時卻涌涌溢光,比誰都多一份醇厚深情。 顧慈眼睫輕顫,烏黑瞳仁漸漸湛開光。沉寂許久的心,咚咚,咚咚,一點點撞跳開。 這盛夏該死的風,實在太躁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慈:不是心動,是風動!!! 今天這章夠粗長了嗎(/ω\) 關于碧螺春那句話,潤膚化瘀是女主懷柔的話,不要較真鴨,拜托拜托。 * 感謝為我投出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白鹿青崖1瓶;昀win 2瓶;超懶的芋圓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o(≧v≦)o 第12章 顧慈怔了大半晌還沒緩過勁。 她能猜到,顧蘅去尋奚鶴卿幫忙找師父,戚北落知道后定會出手相助。可她萬萬想不到,他本人竟會親自過來! 要知這幾年,陛下逐漸放權,讓戚北落監國。他內要處理政務,外要cao練兵馬,儼然成了大鄴第一大忙人,怎還有功夫來她家,教一個十歲孩子習武? 云繡在旁暗暗推她肩膀,她方才醒神,匆匆見禮,“臣、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她今日梳了個高高的驚鵠髻,頭頂兩扇大耳似鸞鳥振翅。大約是過來得太急,步搖上的琉璃珠串斜斜晃悠,就要松落,柔光浮動,瑩瑩躍入戚北落眼中。 他唔了聲,下意識伸手,幫她把步搖往髻中緊了緊。 顧慈肩頭一顫,本能地瑟縮了下脖子,抬眸錯愕地望住他。 戚北落因她這一抖,也猛地回神,連連倒退幾步,借咳嗽掩飾適才的尷尬,“孤受人所托,來這教習武藝,并無他事,你不必如此驚恐。” 邊說,手邊縮到背后,還保持著剛剛幫她插緊步搖的彎曲狀態。鬢香猶在,絲絲縷縷纏繞心頭。他五指僵硬地抻了會兒,一點點收攏、摩挲,狀似回味。 顧慈卻仿佛被人兜頭澆了盆冷水,纖長細密的睫毛慢慢搭攏下,掩住眸底所有情緒。 并無他事,是啊,除了教卿兒武藝,他還能為什么事親自登門呢? 又不想娶她…… 顧慈松開皺皺巴巴的衣角,半氣惱半擔憂地道:“殿下的好意,臣女代卿兒領了。只是殿下每日公務繁忙,臣女一家實在不好拿這點瑣事來叨擾殿下,殿下還是……” “無妨,練兵自是要從小抓起。現在開始還不算晚,等日后……” “可是我弟弟不從軍!” 不等他說完,顧慈就直接頂了回去,精致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目光直挺挺捅去,怨氣十足,襯上頭頂兩扇耳,活像只被咬了尾巴的炸毛兔子。 戚北落一愣,俊容時青時紅,眸中云海翻涌,仿佛在醞釀風暴。 顧慈被他這模樣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