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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承之握著煙盒,筆直的站在那看前面蔚藍(lán)的海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還以為南宮先生戒了煙。」南宮承之把那煙會收了起來,說:「是戒了,只是有時心煩,還會拿出來看看,看了,就當(dāng)是是?了。」「所有事都依你的計(jì)劃中進(jìn)行著,有什麼好心煩呢。」南宮睞了莊明一眼,才說:「我只是將他的煩惱,全都挪到我身上去而已。」百少霖相信了他,也就是相信了自己,他沒有什麼好怕了,該怕的,是自己,南宮承之。怕有朝一日,這些齷齪的心思會被百少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辛苦建立的一切便有可能付諸流水。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性,他便心煩。「可是你樂意。」「樂意,當(dāng)然樂意。他只有相信我,才能放心在我身邊的話,為了讓他相信我,我做什麼都樂意。」南宮承之堅(jiān)定的說,「懷疑,是信任的第一步,經(jīng)過懷疑的信任,比仼何的信任都來得堅(jiān)固。」南宮之一說完,便轉(zhuǎn)身回到派對上,百少慶見莊明還在陽臺上,立刻把他拉回屋內(nèi),給南宮盈唱生日歌。南宮盈吹熄了蠟燭後,大家著她許愿。「快告訴大家你許了哪幾個愿?」「嗯……我想要最新的火焰公主的公仔……想要貓?zhí)蠖嘤H我一些……啊!還有,我想要大家都開心。」大家都開心。莊明聽了後,只笑了笑,是啊,感情不正是這麼一回事嗎?大家開心,很快,便一輩子了。他們求的,都是這相伴的一輩子罷了。☆、番外-信任(中)百少霖本就對南宮承之半信半疑,那日之後便更是疑神疑鬼,他不敢吃南宮承之給他的所有食物,可又要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無論南宮承之做什麼,他便會猜疑。一個月下來,已是幾近崩潰的邊緣。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的平靜,竟是一通電話便可打破,如此的薄弱,如此的蒼白。也許是他的期望過高,世界上怎會有那麼完美的結(jié)局,兩個人之間,怎會是可能完全坦承,他要據(jù)著南宮實(shí)現(xiàn)他對他的承諾去重新建立對這段關(guān)系的信任,一旦有人告訴他相反的事,哪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很小的一點(diǎn),都足以讓他崩潰。理智上,他告訴自己,也許南宮承之只是有別的事要找那醫(yī)生,可情感上,他否定這個說法。南宮承之有什麼做不出?為什麼?這不重要,反正南宮承之總有他的理由。就像xiele氣的皮球,百少霖急速的消瘦下來,好不容易豐腴起來的臉頰又陷入下去,嘴唇也開始沾上了死灰色。一個晚上,南宮承之咬牙,竭力讓自己壓下心中的焦躁,好聲好氣的提出要帶百少霖去醫(yī)院看病。百少霖一聽到醫(yī)院,突然緊張起來,像被什麼刺傷的彈起:「為什麼我要去醫(yī)院,不、我不要去醫(yī)院……」——每晚睡在你身邊的是一只魔鬼!百少霖耳邊忽然傳來陌生又熟悉的女聲,那聲音平常只會在他的夢中出現(xiàn),現(xiàn)在卻真實(shí)的不像夢。南宮承之感到明顯不妥,立刻上前抱住他,本是想要讓他冷靜下來,卻造成了反效果,百少霖更是激動,不顧傭人還在,孩子們也在盯著他們看,奮力的推開了他,跌跌撞撞的跑進(jìn)了睡房。南宮承之打眼色讓傭人帶孩子們離開,等只剩下他們二人之時,他才去拍門說:「少霖,少霖……你在里面做什麼?你不想去醫(yī)院就不去醫(yī)院吧,我叫醫(yī)生上門也是一樣。」南宮聽不到百少霖的回應(yīng),只聽到微不可聞的啜泣聲,聲聲儼如玫瑰上的小倒刺,勾住了他的心臟,使他隱隱作痛。他總是能從百少霖目光中找到滿滿的疑惑和防備,他很清楚,百少霖并不信他。但是沒所謂,只要他留在他身邊,總有一天,他會信的,也許是下個月,也許是下年,也許是五十年後……總有一天,他會的。他等。咔嚓一聲,房門被南宮承之用鎖匙打開,床上的人像驚弓之鳥般地彈起,南宮承之暗自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步近他,盡量不讓他太緊張。「少霖,我不會害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沒有再做那種事了。」百少霖似知道自己逃不掉,嚶嚶的哭了起來,南宮承之心痛得緊,將他抱入自己懷中,勸說:「你是不是怕我再對你做那種事?我不是答應(yīng)過你不會的嗎?既然你怕,我們以後便不zuoai了。」南宮承之溫柔的抹去百少霖臉上的淚,他若是知道百少霖恐懼他到了這個地步,他那晚便不會為了一時私欲而碰了他。若不是莊明打電話來告訴他,他或許還沉醉在那晚的溫馨之中吧。「……對不起,不是我的話,你大概能幸福吧。」南宮承之想要吻百少霖,又怕百少霖會怕,只抿了抿嘴,將懷中人抱得更緊。百少霖被如此的珍重著,彷惶之間又覺得自己恩將仇報,可暗地里又怕極了這是南宮承之的演技。信,不信,信,不信……他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跟自己抗衡,說服完又反駁,反駁後又說服。時景宜死前的話又在他腦中出現(xiàn):你覺得你贏了?你以為你現(xiàn)在很幸福很開心嗎……只要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會死得比我更慘……他這麼極力忘掉那些不堪的畫面,可時景宜的鬼魅仍揮之不去,每晚在他的夢中逼他面對。逼他面對她,他,還有自己。他明明只是想和南宮承之重新開始,但卻連放下也做不到,他還是怕,怕南宮承之會真如時景宜所言,在他沒有用處的時候除掉他,只要南宮承之還是那個南宮承之,這個可能性便不會是零。他們都知道,南宮承之是為了他才改變的。南宮承之看到百少霖眼中的掙扎,在夾寓出取出一資料夾,交到百少霖手中,示意讓他打開。百少霖臉上滿是淚痕,抹也抹不去,只能一邊哭一邊打開那文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只知道南宮要他看,他就看。怎料他愈看眼淚便發(fā)止不住——上面寫著,南宮承之做了手術(shù),他已和他一樣,有孕育生命的能力了。半晌,百少霖便彷佛下孩子那樣,哭著撲入南宮承之的懷抱,喃喃的抽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怕我再對你下藥也是對的,畢竟我是真的做過,我本想給你做手術(shù)把那人工zigong除掉,免了你的擔(dān)心,但你身體不夠好,不能做手術(shù),沒想到我竟讓你沒安全感到這個地步……」南宮承之用額頭磨蹭百少霖微涼的額頭,「真的,很對不起。」對不起,唯獨(dú)是你,我不能放手。南宮老太的精英教育,能讓南宮承之成為一個很出色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