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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反抗越無效,聶翊雙眼中露出興奮,單手握上她的脖子就用力吻了上來。 唐翩翩無助地嗚咽,心口越來越疼。 她知道他剛才想要和她說什么,如果他認認真真地解釋,她會好好聽他講的。 可他偏就選擇用這種方式來面對她。 是他不夠認真對待這件在她眼里非常嚴重的事情。 也是他不夠尊重她本身,還把她當做以前那個什么都聽他的,可以由他胡作非為的唐翩翩! 唐翩翩胸口重重起伏,她伸手在桌上亂抓一通,用力推掉一只白瓷圓盤。 清脆的破碎聲響亮在整座房子里,聶翊暫停了強勢的吻。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這個冗長的吻也叫他加重了呼吸,熱氣噴灑在唐翩翩臉上。 她抬眼,看見他眼中在笑。 “又生氣了?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膽,越來越想造反了?” 他話才剛說完,往上掀起眼皮懶洋洋地看她反應(yīng),完全沒有料到,唐翩翩突然揮掌朝他打來。 耳光的響聲比剛才瓷器破碎更叫空氣靜止,連在客廳玩鬧的小包都停下了玩耍縮到沙發(fā)下瞅著他們這里。 聶翊脖子朝一旁偏了過去,他額前的頭發(fā)散亂了幾縷,狼狽地掃在額間。 英俊的側(cè)臉挺拔深刻,久久定格著。 唐翩翩在發(fā)抖,但還是要倔強地不叫眼淚掉下來。 聶翊動了動身,直視向她。 他語氣極淡地出聲:“翩翩。” 作者有話要說:打得好,啪啪啪 第33章 翩翩 這一次,唐翩翩成功地把他推開了。 在他后退一步讓出空隙的時候,她趁機跑開廚房間,白瓷盤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唐翩翩低頭瞄了一眼,一下也不再回頭看,步伐冷靜地走出了門。 回到家,唐玉芝和唐如蘭在外面說話。 唐翩翩收好了情緒,回來時兩人都沒發(fā)覺她的異樣。 直到她站定到唐如蘭面前,語氣正式地開口:“媽,我不會和聶翊訂婚的。” 唐如蘭神色如常地問她:“怎么了?” 姥姥看了看唐翩翩留在眼角的水痕,也等著她的回答。 唐翩翩說:“我的人生應(yīng)該由我自己做主,我不想做的事,由不得別人來強迫我去做。” 當然,唐如蘭也不希望她和聶翊訂婚。 不是說她有多心疼她的女兒,只是為自身著想,唐翩翩出嫁的話,她名下的巨額財產(chǎn)都將成為與別人的婚后共同財產(chǎn),就算二人達成協(xié)議婚后財產(chǎn)各自分家,那唐翩翩也是嫁出去過了的,她的重心會放到她的新家庭,自己就不便再與她共享這個龐大的財產(chǎn)。 讓她和聶翊訂婚是公司那邊一群老家伙們?yōu)榧瘓F利益做的主張,集團不是周繼嵩一人的,他曾是負責人也是最大的股東,他死了,重任就傳承到唐翩翩身上,而即便他還在世,遇到聶翊主動聯(lián)姻的美事,同樣會迫不及待地把唐翩翩拱手往人跟前送。 但這些在唐如蘭看來,只能算是放長線釣大魚,她可舍不得舍近求遠。 她只想把握住手頭的這些,如此就足以夠她錦衣玉食一輩子了。 唐翩翩這突然的一句話正中她的下懷,唐如蘭放柔了眉眼,親切道:“如果你真的不想,mama也不會逼你,集團那邊我好好和他們說說,我這個當母親的親自出面,他們也不好太強硬。” 達到了目的,唐翩翩心里莫名地落空了一下。 她說了聲好,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間。 唐如蘭目送她上去,回頭看到母親眼中的疑慮,問:“您在想什么?” 姥姥收回視線,蒼老的雙眼中兩片清亮:“她明明是喜歡那個人的。” 唐如蘭笑,“喜不喜歡,翩翩自己才清楚。” 姥姥沉默了會兒,說:“年輕人一時腦熱說的氣話,你非要這樣嗎?” 唐如蘭還是那個表情,淡笑著說:“翩翩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想必她的決定都是深思熟慮過了的,我尊重她的想法。” 唐玉芝深深看了看她,沒再說什么,過了會兒決定去看看唐翩翩。 她敲了敲門,唐翩翩親自過來開門。 這會兒恢復(fù)得更好了,臉上一點傷心的樣子都沒有。 如果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再去說那句話,可能連她都要相信了。 “又在畫畫了?” 唐翩翩臥室很大,靠落地窗的地方,一應(yīng)的畫具俱全。 她小時候就愛畫畫,遇到煩心的時候經(jīng)常到畫板前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你畫你的,我不打擾你。” 可這回唐翩翩就靜不下心去畫了。 姥姥甚少主動來和她呆在一起,這以來給她的感覺就是她有話要說。 可能還是和剛才她在下面跟唐如蘭商量的事有關(guān)。 姥姥坐在她床邊,對上她扭過頭看來這兒的目光,淡淡發(fā)問:“怎么不畫了?” 唐翩翩把畫筆洗好收起來,“不想畫了。” 姥姥語重心長地說:“一幅畫畫到一半不想畫了,可以先擱下來等想畫的時候再拾起來,但人生大事要想先擱一擱,后面再想拾起來就沒有機會了。” 唐翩翩笑了笑,“您是在勸我嗎?” 姥姥還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樣子,突然又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唐翩翩擺出認真聽的模樣。 姥姥跟她說:“有個女孩子上中學的時候,她的家住在一條很破很舊的小街上,路燈經(jīng)常壞不說,小道也很難走,經(jīng)常有流浪貓狗或醉漢出現(xiàn),女孩每次走這條路都很害怕,但其實她根本不用害怕,因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男孩護送她走過這條路,不管刮風還是下雨,從來都沒有間斷過,直到看到她安全地回到家中,他才會默默離開。” 唐翩翩微怔,雙眼不可思議地睜大。 如果今天姥姥沒有告訴她,那么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見她久久地沒有說話,姥姥細細打量過她,又說:“當然,你人生的決定權(quán)在你自己手上,我只是認為這件事給你知道后,有利于你更好地做選擇。” 唐翩翩看向別處,說:“他是有好的一面,但也有不好的一面,如果對我真心,那么分開的這幾年里就不會和別人訂婚,現(xiàn)在再做什么一切都晚了。” 她手心仿佛還留著剛才的麻木,姥姥沒再和她多說就出去了,唐翩翩重新坐到畫板前,換了一張新的白紙,筆尖遲遲落不下去,她眼前浮現(xiàn)的是多年前的場景。 唐如蘭和前兩任丈夫再婚的時候,唐翩翩都沒有和她住在一起,甚至她的兩任丈夫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不過唐如蘭在教育方面待唐翩翩還不錯,把她送到了最好的私立高中。 這所學校是國內(nèi)富商和美國的著名學院聯(lián)名成立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