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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人也都不正常。 陰差陽錯就落到這般境地,怕什么來什么,但她不敢反抗,更不敢私自逃走,因為她比誰都知道和聶翊作對的下場。 在他面前,聽話,是唯一的出路。 唐翩翩打著多活一分鐘是60秒的心思,這個澡洗得無比冗長。 期間,她回想起了一件事。 唐翩翩上學(xué)早,15歲就上高二了。 記得那年,她養(yǎng)過一條小狗,這條小狗是在某個雨天,一個滿是泥濘的水坑里撿出來的。 她回到家給小狗洗干凈吹干毛發(fā),小狗現(xiàn)出原本的樣子,渾身皮毛烏黑發(fā)亮,唯獨額心畫著一彎棕黃色月牙。 她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包。 后來,小包是怎么落入聶翊手中的呢? 時隔久遠,有點忘記了,容她再好好回想一下。 …… 唐翩翩洗完澡出來,門外的女服務(wù)生一點也沒有不耐煩,即刻遞上干凈的衣物。 一套內(nèi)衣褲,以及一條一模一樣的白裙子。 “唐小姐,請換上衣服吧。” 唐翩翩不解,她沒告訴對方自己的姓名,她怎么知道她姓唐? 她便問:“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女服務(wù)生禮貌笑道:“唐小姐,我們什么都知道?!?/br> 那笑容落入唐翩翩眼里讓她覺得瘆人,她打了個冷戰(zhàn),說:“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換衣服就好?!?/br> 她脫掉浴袍,穿上新準備的內(nèi)衣褲。 是她的品味,白色蕾絲的質(zhì)感柔軟舒適。 唐翩翩調(diào)整肩帶的手突然僵了僵。 因為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這內(nèi)衣尺碼都是剛剛好,尺寸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完美貼合她的身體。 果然是什么都知道。 媽的…… 作者有話要說:聶翊(yì) 第3章 翩翩 剛才只冒出一半的記憶,現(xiàn)在唐翩翩回想得差不多了。 看來她記性是真的不太好,居然都能把自己以前的小狗忘得一干二凈。 那時小包還是條小奶狗,只比她的巴掌大一點點。 姥姥和mama都不喜歡動物,她不敢讓她們發(fā)現(xiàn),不然只怕它會被摔死。 還好小包不愛叫,總是睜著濕漉漉的黑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很有靈性。 唐翩翩偷偷養(yǎng)了它好幾天。 每周四姥姥都會給她打掃房間,那天她不敢再把小包藏在床底,就把它塞進書包帶到了學(xué)校。 唐翩翩念的私立高中,校規(guī)森嚴,如果被人知道她帶了只狗來上課,那她就完蛋了。 她把小包放在抽屜里,小包實在乖巧,不吭不聲,十分配合。 課間她去了趟廁所,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座位一周圍滿了人。 小狗崽的哀叫在一群人的笑鬧聲里若隱若現(xiàn),唐翩翩緊張地沖過去,班里最調(diào)皮的一名男生捏著小包的尾巴,把它當(dāng)鬧鐘擺件一樣晃蕩。 “你們看,這狗崽頭上還有一個月牙,它在cospy包青天嗎?” “哈哈哈哈!” “拿來,給我也玩玩!” 唐翩翩伸手去搶,瞪大眼睛說:“還給我!” 男生壞笑:“唐翩翩,你怎么帶著狗來上學(xué)啊,讓劉老師知道你就又該被叫家長了?!?/br> 唐翩翩心口害怕地跳了下,繼續(xù)撲過去搶小包。 小包無助地倒掛在男生手上,唐翩翩要搶,他就嘻嘻哈哈地躲,小包被拽著尾巴甩來甩去,叫聲凄慘。 一群人看把戲似的圍觀。 唐翩翩生氣地質(zhì)問:“陸一鵬!你到底想怎么樣?” 都知道她脾氣軟,嗓音也軟,這句話的怒氣起不到絲毫震懾。 氣沖沖地念了聲他的名字,反倒讓對方心口猛一蕩漾,只恨不得讓她再多念幾遍。 陸一鵬眼珠子一轉(zhuǎn),勉為其難地說:“知道你怕被叫家長,同學(xué)一場,我就幫你個忙吧,這樣,我?guī)湍惆阉幚淼?,劉老師就不會知道了。?/br> 說著就走到了窗戶邊。 推開窗子,把手伸到空中,笑容更加邪惡。 小包掙扎得更加激烈。 “那我就把它扔下去吧!”男生笑嘻嘻地說。 唐翩翩大氣不敢出,哀求道:“求求你放過它吧,它還這么小?!?/br> 她快哭出來了,男生露出滿足的表情,暫時把手從窗外收了回來。 “你讓我親一口,我就放過它,怎么樣?” 惡劣的男孩子們開始歡呼,狂吹口哨。 男生見她不出聲,又把小包放到窗戶外面示威。 “不要!”唐翩翩慌張地大叫。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的年紀比同班的都小一兩歲,還是轉(zhuǎn)學(xué)來的,沒有人愿意站在她這一邊。 唐翩翩垂下腦袋,肩膀抽動,眼淚一滴滴落在腳尖。 教室里突然變得無比安靜,她抽噎了幾下,抬起頭。 眼前快速閃過一道人影,她看著聶翊大步邁到窗邊的背影,忘記了哭。 聶翊一把奪過倒掛在半空中的小包,放到自己左臂里抱好,安頓了小狗,又用力抓起男生的衣領(lǐng)。 他的動作利落兇狠,不費什么勁兒地提起他,扔到樓下。 “噗通”一聲墜地聲幾秒后響起,教室內(nèi)鴉雀無聲。 所有人連呼吸都要小心放輕,剛得到小報告趕過來的劉老師才走上了講臺,又默默原路退回。 聶翊轉(zhuǎn)身。 他也穿著學(xué)校統(tǒng)一的校服,卻比任何人都穿得好看。 學(xué)校里沒有人不知道他,真人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部分女孩已經(jīng)看呆了。 他很高,長得格外帥氣,沒人見他笑過,誰靠近他都能感覺到森森寒意,皮膚又白,冷漠從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 “還有誰欺負你?”他問唐翩翩。 唐翩翩搖了搖頭,又低下頭。 周圍的這些人,聶翊一個都沒看到眼里,他單手抱著狗,過來拉起唐翩翩的手,把她和小包帶離了教室。 …… 她沒記錯。 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小包就由他養(yǎng)著了。 也同樣是這一天,與他隱晦的地下情轉(zhuǎn)移到臺面之上,全校的師生都知道她是聶翊的了,那以后小包也是聶翊的。 被從二樓扔下去的男生斷了好幾根骨頭,病一好就灰溜溜轉(zhuǎn)了學(xué)。 聶翊一直是學(xué)校里的不可說。 自此,唐翩翩也成了學(xué)校里的不可說2號,大家對她的代稱是——“大佬的女人”。 大佬的女人…… 憑著這個稱號,當(dāng)年她飽受了多少羨慕嫉妒恨。 只有她自己知道,做聶翊的女人是很累的,心累身更累,有苦說不出。 如今時過境遷,是不是又要舊戲重演了? 唐翩翩抱緊手臂,十分擔(dān)心自己接下來的遭遇。 前面的走廊很長,空無一人。 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