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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不喜歡嗎?”蕭典把行李箱扔到一邊,仔細打量起博古架旁邊的工藝雕塑,過了一會兒,慢悠悠地說:“……租這間房子的費用應(yīng)該比我的工資都要高了,林灼陽,你還真舍得為我花這筆錢啊——被你爸發(fā)現(xiàn)了你怎么解釋?”“呃……”這林灼陽倒是沒有想過,他望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兒,說,“……改善員工生活……”蕭典嗤之以鼻:“得,你以為你爸是老年癡呆呢,哪個老板會給一個下屬租這么貴的房子。”“……”林灼陽無言以對。蕭典用修長的指尖戳了戳架子上的一盆十二卷,側(cè)著臉說:“單位里有很多人在背后風言風語,傳你和我的關(guān)系,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爸就算現(xiàn)在不知道,遲早話也會傳到他耳朵里……”他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林灼陽的心沉了沉。“總之,以后我們還是更加注意一點。”蕭典轉(zhuǎn)過身來,望著林灼陽,“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就算那些傳聞傳到你爸耳朵里也不會怎么樣,老爺子估計不會信,只要我們別在單位里讓人抓到什么把柄就好,有監(jiān)控的地方都要警惕一點。”林灼陽點了點頭,卻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他和蕭典真的是只能是地下關(guān)系,防虎防狼的,自己能受得了,可是難保蕭典不會膩味——如果他是和施小美……那么一定能光明正大地手牽手走在陽光之下的吧?他這樣想著,睫毛顫了顫,眼底透出一絲落寞。蕭典瞥了他一眼,分明看出了林灼陽心里不舒服,但仍舊沒有去安慰他哪怕一句話,而是自顧自走到了窗戶邊上,拉開了窗簾,從這里看下去,夜景非常驚艷,橙色的燈光好像是天上的星芒被敲碎了之后棲落下來的,茫茫燈火潑灑一地,在街頭巷尾潺潺流過。“……”蕭典靠在窗棱上,面無表情地往下望著,明暗不定的光線打磨過他精致深刻的五官,誰也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又過了一會兒,林灼陽的手機響了,是他爸叫他回家,林灼陽原本想再和蕭典相處一會兒,可是蕭典說今天太累了,不想被人打擾太久,這個家伙,完全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倒是林灼陽,一聽蕭典的語氣有些厭倦,立刻識趣地離開了自己租的房子。蕭典把他送了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他現(xiàn)在真的有些不悅,當初自己還是臺電腦的時候,明明還沒壞得徹底,林灼陽就要把自己扔了,連修電腦的錢都不肯付,可如今卻愿意大筆大筆地在自己身上花錢,他還真以為什么都是能用錢買到的?真是天大的諷刺。蕭典有些焦躁起來,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弄不清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了,如果說是怨氣,那么剛才林灼陽在的時候就該好好發(fā)泄一通,把林灼陽氣哭才好——可是自從上次林灼陽在保時捷里睡了一晚上之后,自己好像就不怎么想看林灼陽哭泣的樣子了。然而如果說不是怨恨,那心里這一團堵得慌的扎人感情又算什么?……橫沖直撞的……卻又不知該怎么發(fā)泄的……蕭典皺起了眉頭,坐到柔軟的沙發(fā)上,然后拿起了手機,給施小美發(fā)了個短信,內(nèi)容不長,大概講的就是自己搬家的事情,還把新地址告訴了她。讀了一遍,發(fā)現(xiàn)語句是相當客氣溫和的,以施小美這么識大體的女人,肯定不會像林灼陽似的哇哇亂叫到處跳腳想東想西。蕭典把短信發(fā)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施小美回了過來,果然不出蕭典所料,這個女人相當沉穩(wěn),沒有任何過多的質(zhì)問,只是說——好的,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累到,周末有空我過來幫你整理整理新家好嗎?“……真是人比人不如人啊……”蕭典對著施小美發(fā)來的短信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的話,應(yīng)該會更喜歡跟施小美這種類型的過日子才是……至于林灼陽,玩一玩可以,如果認真起來……耳邊又響起林灼陽不依不饒的那聲音,蕭典不由地鎖眉,抬手揉揉太陽xue,搖了搖頭。偷拍自從蕭典評價林灼陽燒的菜為“豬糧”之后,林灼陽就開始發(fā)奮努力,堅決要把自己的廚藝提高上去,就算不能和施小美相提并論,也不可以惡心到挑剔細究的蕭典。這天早上,林灼陽mama盯著自己兒子在廚房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摔鍋砸鐵上演鬧劇,不由得老淚縱橫,表示自己的寶貝兒子終于長大了,學(xué)會心疼mama了——她哪里知道這位寶貝兒子心疼的不是mama,而是助理先生的胃。吃過飯后,老林把兒子叫到了跟前,摸著他的頭,非常慈祥地笑了一下。林灼陽立刻背后發(fā)涼,他再熟悉不過自己老子的這個表情了,每次老爺子有什么倒霉任務(wù)拜托給自己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笑容,果然不出林灼陽所料,接下來,老爺子就說:“陽陽啊,你爸最近忙得脫不開身,有一個小小的應(yīng)酬需要你替爸爸去——”應(yīng)酬,在林灼陽概念里就是那酒臭rou腥橫溢的該死聚餐,和一幫不熟悉的人坐在一起,菜還沒端上來,自己就已經(jīng)被惡心飽了。林灼陽苦著臉,想要拒絕,但老爺子沒有給他機會,塞了張金紅色的貴賓卡給他,說:“王總的娛樂廳新開業(yè),年輕人,去玩玩也好,去吧去吧。”老林這回真是把自己的兒子往火坑里推,王總——全名王玫島,綽號倒霉王,不過他也的確倒霉,娶了個老婆那叫一個地上沒有天下無雙,一只老母雞還裝雛兒,這些也就罷了,原本跟林灼陽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可是關(guān)鍵問題在于那個老母雞的身份——她就是林灼陽的那位極品前女友陳小染。這下可好嘛,那賤婆娘把了個有錢男人嫁了,自己至今還是個光棍,當初參加她的婚禮就已經(jīng)夠難堪了,現(xiàn)在回過頭還得再去捧她老公的場子,這不是犯賤是什么?!林灼陽不想去,可是老爹的話又不能不聽,小公子思前想后,決定把蕭典給一起拖了去撐場面,好歹讓那女的看看,自己的助理他媽的這么帥!林灼陽說干就干,立刻撥通了蕭典的電話,幾聲等待音過后,對方拒接,給摁掉了。“……草,又掛我電話!”林灼陽瞪著自己手機背景上蕭典的照片,咯吱咯吱直咬牙。要說林灼陽這手機背景的設(shè)置,其實是有比較猥瑣的一段歷史的。之前楊雅在舞會上半開玩笑地說他的手機壁紙沒新意,好歹該有個女孩子的照片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