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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很晃眼,“你如果看一看魔界法典,就不會說妖界骯臟奇怪了。”蕭典正打算說什么,突然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林灼陽發來的短信,問他什么時候回來,自己遇到了兩個老外客戶,可他自己不會說英語,苦啊……那短信發的,隔著手機仿佛都能看見林灼陽哭喪著小圓臉的倒霉模樣,蕭典不自覺地淡淡微笑起來,迅速回了一個:我馬上就來。蕭典要離開的時候,洋蔥突然叫住了他,從柜子里東翻西翻,翻出一盒東西丟給蕭典,蕭典拿了一看,臉就黑了,洋蔥給他的是一盒諾絲超薄型。“我這可是好心啊。”洋蔥撇撇嘴,“你要跟小林做的時候還是戴套作業吧,因為妖族的情液對人類而言就跟那什么什么似的,你要是多來那么幾次,林灼陽肯定會跟你做上癮的。”蕭典揚起眉尖,把諾絲超薄型揣在了兜里。蕭典一回到公司,就看見林灼陽磕磕巴巴地絆著舌床在和兩金發男人費力地溝通:“I,Ijustwantto……那個……嗯……you,youknow……”一個金發男人連連搖頭,又嘰里咕嚕說了些什么。林灼陽聽得臉都綠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什么……那個……what?”蕭典拼命忍住想捧腹大笑的沖動,敲了敲敞開的總經理辦公室大門。林灼陽一看到他,就跟鐵扇公主看到了牛魔王似的,那叫一個熱淚盈眶,救星啊!救星終于來了!“蕭典!”林經理就差激動地站起來給自己的助理捶肩捏腿了。蕭典很有氣質很有風度地走了進去,也嘰里咕嚕地和兩個老外說了些什么,一一握手,不過當他繞到林灼陽身后,悄悄跟林灼陽說了一句話,讓小公子頓時想找條地縫鉆進去:“……他們是俄羅斯人,你和他們扯什么英語……”這之后的近四十分鐘,小林公子都覺得非常地窘迫,自己真是太丟人了,好不容易等蕭典送走了兩位俄國佬,林灼陽一下子和癟了氣的輪胎似的癱在了辦公桌上,有氣無力地說:“……我了個去啊……”“叫你窮得瑟。”蕭典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到老板身邊,“其他翻譯呢?你怎么不叫他們過來幫忙?”“還不是我爸,又罵我,說我什么都不會,我一氣之下就想自己攬這個活……”他癟著嘴沒說下去,顯然如果蕭典不出現,那今天總經理的面子就丟大了。蕭典挺沒良心地笑了起來,揉了揉林灼陽柔軟的黑發,俯身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你真能耐,話都說不利索還敢談外貿,不過你省心吧,以后你老子為難不來你了,有你老公給你撐腰呢。”林灼陽哆嗦了一下,覺得自己的牙差點沒被蕭典給酸掉。蕭典哈哈笑得更開心,摟著他的手臂又緊了緊。舞會雖然林灼陽是個對外裝彪悍對內成軟蛋的草包,但也不意味就沒人想勾搭他,事實上,很多娘們都希望能跟林威的兒子搞上關系,大把大把從小林公子的口袋里撈印著毛爺爺的票子。浙商圈子中有幾個出了名的未婚沒對象的搶手貨,比如暴發戶戴疏,比如紅三代馬俊,再比如富二代林灼陽,如果能傍到這些貴公子的其中一個,甭管是不是真心相愛,下半輩子總是不愁了。在這些搶手貨中,林灼陽又是那些頗有心計的大小姐們最青睞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笨,好欺負。雖說林灼陽在人前也裝13,可是到底短練,哪里能逃得過那些婆娘們的火眼金睛,所以林家公子是腦殘,嫁人要嫁林腦殘的說法就這樣在浙商中間慢慢傳開了。這種花花心思賊多的大小姐的目的其實很好看穿,嫁了林灼陽這么一個傻缺,錢到手了,林公子長得不好看不要緊,婚后可以包小白臉偷情嘛,還能增加刺激和情趣,就算被林公子發現了鬧離婚也不要緊,掰財產的時候,腦殘林灼陽肯定掰不過自己。而且仔細看看林灼陽,雖然不出眾,但也他自己的可愛之處,圓圓的娃娃臉,額頭有些寬,眼睛也是那種老實巴交特純真的一型,睫毛不長,但是很翹,皮膚挺白。熟悉林灼陽的人都知道他好奇心十分旺盛,并且不怕以身試險,給點鼓勵就屁顛屁顛,因為心思單純,心無城府,受到傷害之后根本反應不過來,常常會茫然無措地睜著圓眼睛站在原地,除了呆呆看著傷害他的人,什么也不會做。暴發戶戴疏給過林威這個寶貝兒子一個總結:總之就是,讓人看了就想欺負,狠狠欺負,往死里欺負,能哭出來那是再好不過的。九月中旬,杭州滿隴桂雨迎來了游客高峰,園中的金桂銀桂郁香怡人,搶手貨中的紅三代馬俊終于被一個大小姐成功套到手,兩人在西湖邊包了一家豪華酒樓,舉行了訂婚儀式。說了是訂婚儀式,其實也是一場商業巨擘們的難得大聚會,浙商中有頭有臉的都來捧馬家這個場子,大型的舞會衣香影魅,珠璣浸yin,貴婦們戴的珠寶幾乎能把服務員的眼睛都晃瞎。林家當然也不能缺這個席,而且馬家和林家的生意合作很多,林威非常重視這場訂婚舞會,林mama更是碎碎叨叨地說:“陽陽,你看小俊都要娶老婆了,你怎么連個對象都不找啊?舞會上注意點啊,那幾個門當戶對的丫頭們,你要多和她們說說話。”林老頭從鼻子里哼出一聲:“門當戶對的能看上他?”林灼陽穿著裁減精良的禮服,照樣被自己老子歧視得灰頭土臉,無顏見江東父老。不過事實上,林老頭的話是錯誤的,甭管人家姑娘是什么居心,但咯咯圍在林公子身邊笑得活似土豆花的還真不少,林灼陽連應付都應付不過來。好不容易手機響了,林灼陽終于找了個借口可以離開她們,跑到外面露臺上去接。是蕭典打來的,上來就問:“在哪呢你?找你人都找不到。”林灼陽扯著露臺上布置的淡紫色繡球花就抱怨開來了:“舞會,cao,煩死了,一群嘰嘰喳喳討論衣服品牌的小娘們,蕭典,你來接我,你來接我好不好?”手機那頭沉默一會兒,說:“會場在哪里?你大概什么時候出來?”林灼陽說了酒店地址,然后又看了看手表,說:“大概十點吧,我……”正在這時,林灼陽背后突然響起一個溫柔的,略帶詫異的聲音:“……你是……陽陽?”林灼陽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沒滑了掉到樓下的西湖水里。轉過身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