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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短信,表示自己有點事情要忙,可能上午不能來公司上班了。至于林灼陽先前說的什么炒魷魚,完全是小公子氣急敗壞之下隨便丟出去的,不用當真。蕭典今天是真有事,才一出門就被催了去陪刑偵大隊隊長喝茶,也不知道顧陵這個冰塊臉有什么事情這么急著要找蕭典。他們倆約在洋蔥那家書店見面,蕭典趕過去的時候,顧陵已經來了,正和洋蔥說著什么,洋蔥笑得很賊,顧陵臉色很僵。“你找我有事?”蕭典走進彌漫著香煙味的小書店,皺著眉頭問。顧陵抬起臉來,淡淡瞥了他一眼,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凳子,說:“坐吧。”等蕭典坐下來之后,洋蔥給他遞了杯茶,蕭典不喜歡喝水,拿嘴唇抿了抿,就推到了一邊。顧陵用一副審訊犯人的架勢問蕭典:“你周末的時候做了什么?”蕭典瞇起眼睛,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沒有做什么,就陪一個人類女孩去游泳了。”顧陵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不是這個,我問你和林灼陽之間,就是你對你前主人做了什么。”蕭典表情微怔,僵凝了幾秒鐘,他淺褐色的眸子里隱隱閃過一絲怒意:“怎么著?我從來沒聽說過我的私人生活要受到妖界的監督吧?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我有義務保證妖物們不在人界為非作歹。”顧陵冷冷望著蕭典,說道,“一旦某個人類受到妖物的傷害了,我在妖尊和人界圣君面前都沒辦法交待。”蕭典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有意思,這就是你監視我的理由?況且我也沒有為非作歹吧?是林灼陽自己愿意的好不好?”“你就沒打算傷害林灼陽?”“哼。”蕭典不置否。顧陵靠在書架上,對蕭典說:“你是新入的妖,很多規矩還都不懂,我沒有想到你這么快就會和一個人類發生了性/關系,既然這樣的話,有些事情就拖不得,我必須和你說明白。”蕭典的臉色黑得和烏云似的,惻惻然說:“我比較想知道,你是靠什么監視我的,如果我吃飯睡覺洗澡都在你的監視之下,豈不是太惡心人了。”顧陵皺著眉頭,隨意用手指了一下洋蔥的電腦,蕭典看到那上面是一長串的名單,大部分名字都是黑色的,有極少部分顯現出深紅色,深紅色的其中就有自己的名字。“這是在人間的非人類登記表格,一旦有妖魔神鬼和人類發生rou體關系,他們的名字就會變成紅色,同時下拉欄里還會注明發生關系的對象。”顧陵說,“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是同性還好說,如果是異性,很可能會雜交出跨界的混血兒,這是相當麻煩的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拿眼角嚴厲地掃了一下洋蔥,洋蔥裝作沒看到,自顧自地抽煙。蕭典陰著臉,注視著自己深紅色的名字,和名字下面粘著的那三個再眼熟不過的字——林灼陽。顧陵說:“你記住了,人界與妖界之間有一個強制的規定,妖怪在和第一個與他發生性/事的人類之間會締定一種無形的紐帶,也就是所謂的綁定——意思就是,你不能被叛林灼陽,也不能讓他傷心絕望,但是他可以拋棄你……”“你這是種族歧視!”蕭典立刻光火了,一拍桌子站起來怒視著顧陵。顧陵面無表情地靠在書架上,雙手抱臂:“你不要忘了,我自己就是妖界的,我憑什么歧視你。”蕭典瞪著他,一時卻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他的面部肌rou僵硬地動了幾下,然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那如果我就是要背叛他,要讓他傷心,要看他流眼淚呢?”“哎,你好變態。”洋蔥插嘴,叼著香煙含糊不清地說,但她打量蕭典的目光卻是赤/裸/裸地感興趣。顧陵閉了閉眼睛,扭過頭去跟洋蔥說:“把妖力值波動譜調出來給他看。”洋蔥彈了彈煙灰,點擊了一下蕭典的名字,電腦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道像打游戲時的血值欄似的東西,整一長段都是鮮紅的,只有最開頭少了一點點血。顧陵說:“這是你的妖力數值,因為林灼陽已經為你傷心過哭過了,所以你的妖力已經受到了損害,林灼陽為你哭一次,你的血就少一點,他越傷心,你的血少的就越快。”蕭典盯著那個屏幕,不動聲色地問顧陵:“那當這個數值降到零呢?”顧陵轉過頭來,用深邃的眼睛注視著蕭典,平靜地說:“那就是林灼陽對你絕望的時候,你就會死。”小小的書店里一時間沒人說話,只聽到電風扇轉動的聲音。蕭典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輕蔑地笑了起來,薄薄的唇角勾出一個非常精細刻薄的弧度:“死就死,無所謂,反正我早在被他拋棄的時候,就已經死過一次了,再因為他死一次,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捉弄他,報復他,讓他也嘗一嘗被拋棄的滋味。”“你真的這么恨他么?”洋蔥托著腮問。蕭典冷哼一聲,不回答。“我倒覺得你很喜歡他。”洋蔥笑瞇瞇地說,把煙頭在桌上碾滅,“你連為他死都不怕,為什么還怕承認喜歡人家呢?”蕭典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這時,顧陵又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還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你。”“說。”顧陵淡淡道:“你的損血對林灼陽其實也是有傷害的,按十比一的比例,折進他的壽命里,也就是當你的血減少百分之十的時候,他的生命也會相應地減短一年,依此類推。”這次蕭典立刻轉過身來瞪著顧陵:“你說什么?按你的意思,只要我死了,他的壽命就會減少整整十年?!”“這樣不是正合你意么?”顧陵冷冷道,“你剛才還在抱怨種族歧視的問題。”蕭典幾乎是用厭惡的目光剜了不痛不癢的顧陵一眼,沉聲說:“……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轉嫁掉……對他的這種傷害?”洋蔥嗤嗤地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嘟噥了一句什么,變扭攻,就轉過頭繼續看電腦了。顧陵沉默了一會兒,說:“有,不過那會增加你的罪惡。”“你說。”顧陵揚起眉頭:“那就是你要更傷另一個人的心,隨便是誰,這樣對林灼陽的傷害就可以轉嫁到別人身上。”蕭典冷冷笑了起來:“妖界的規矩真是骯臟奇怪。”“你還沒見識到我們魔界的規矩呢。”洋蔥揉了揉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