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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御用的金磚。九江派和三意幫交界處的土地粘性大,適合燒制磚塊,與蘇州地區(qū)的御窯村周圍的泥土極為相似。于是泥土制成磚坯,運送到九頭山磚窯燒制,燒制完成后再返回原址。有一些話遲星劍沒有在信上說明,而是讓英索轉(zhuǎn)告司馬良人。“九頭山磚窯是魯王主持修建的,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魯王都參與其中。他們是生怕在山里燒磚,引來鄉(xiāng)民懷疑,才這樣謹慎。但隨著磚塊燒制成功,必定要投入使用,為了盡量確保無人發(fā)現(xiàn),魯王肯定會對周圍的村鎮(zhèn)進行清洗。”英索轉(zhuǎn)述遲星劍的話,“當年魯王在皇城旁邊修建神鷹營,也是這樣的。”司馬良人眉頭緊皺,正在思考,便聽到自己兒子在外頭哇哇亂叫,忙和英索奔了出去。邊疆被送到了甘樂意的小院子里,甘樂意出來一看,差點栽倒在地:“怎么送個死人過來!”“沒死!”司馬鳳抓著邊疆的脖子,“還有氣兒!”“你要把他捏得沒氣兒了!”司馬良人怒道。甘樂意和宋悲言連忙把工具拿出來,為邊疆止血。邊疆已經(jīng)陷入昏迷,甘樂意連打他幾個巴掌都沒醒過來。“不行,我這邊沒把握?!备蕵芬廪D(zhuǎn)頭道,“叫大夫!阿四!去找大夫!”“不可!”司馬鳳飛快道,“邊疆是在九頭山磚窯那里受的傷,他發(fā)現(xiàn)了磚窯的秘密……”“沒有大夫他就死了!叫個可靠的大夫過來!”甘樂意氣得大吼。在一片忙亂中,阿四拔高了聲音:“我現(xiàn)在就去找大夫!”他轉(zhuǎn)身跑出院子,恰好與一個越墻而過的人撞了個滿懷。“阿四,是我。”阿四抓住這個不速之客,定睛一瞧,立刻認出是鷹貝舍的一個探子。“怎么了?”他心生不安,想到現(xiàn)在鷹貝舍監(jiān)視著的地方就是金煙池、魯王府和自己家,連忙問道,“是魯王府出了事還是金煙池?”“司馬少爺在嗎?”探子問他,“我們當家有要緊事要告訴他。”阿四連忙把探子帶到甘樂意的院子里。甘樂意和宋悲言在房中忙活,司馬鳳、司馬良人和英索都在院子里站著。那探子語速飛快,把遲夜白交代的事情一口氣全都說了,末了還不忘添上關(guān)于霜華的那一句。走到院門口的阿四頓時回頭,竄到他面前:“霜華?!”“霜華姑娘現(xiàn)在正在魯王府內(nèi),當家認為她有危險?!碧阶佑终f了一遍。司馬鳳和司馬良人飛快對視一眼,司馬良人點點頭:“你去。”“好?!彼抉R鳳轉(zhuǎn)身奔出院子。英索聽到現(xiàn)在只有遲夜白一個人在魯王府,自然也呆不住了,緊跟著司馬鳳離開。阿四在原地躊躇片刻,跑到屋門口把宋悲言叫了出來:“小宋,我現(xiàn)在要跟少爺去魯王府,你去叫大夫?!?/br>他匆匆跟宋悲言說了那可靠大夫的地址,也跑了出去。司馬良人沒有留在院中,他走回書房,喚出了自己的心腹侍衛(wèi)。“你們立刻帶一隊精銳連夜用令牌出城,不用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彼摰?,“用最快速度趕到曲將軍府上,不管府內(nèi)人說什么,也不用管曲永昌什么態(tài)度,一定要把夫人和雙桐小姐保護起來。先保護在曲府內(nèi),不要回來……不管怎樣,若我這邊沒有傳訊,一定不要回來??梢酝ㄟ^鷹貝舍的那邊的探子跟遲星劍大俠聯(lián)系,暗號你們都知道?!?/br>那幾個侍衛(wèi)領(lǐng)命去了。司馬良人回房換了衣服,出門牽馬。管家知道家中發(fā)生了許多事情,雖不明就里,但仍舊擔心。“老爺,這是去哪兒?”“去官府?!彼抉R良人上了馬,看著前方說,“去見咱們蓬陽的官老爺?!?/br>“又有案子么?”管家說,“少爺方才走得那么急,是去救人?”“嗯,他去救別人?!彼抉R兩人笑道,“我是去救我們自家人?!?/br>文玄舟把手里的簪子在指間輕輕轉(zhuǎn)了一圈,一步步走下地牢的階梯。幾乎所有王府都有這樣的一個地牢。不聽話的仆人、不聽話的妻妾、不聽話的任何人,都可能進入這個地牢。魯王府的地牢很少有人使用,但每一個進入這里的囚犯,全都沒有機會走出去。門口守著的人魯王妃的侍從,所以霜華得罪的是魯王妃。但今日魯王沒有請過霜華,她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應當是魯王妃直接請過來的。文玄舟想起了今日他和魯王在書房談論事情時,端著茶水走進來的魯王妃。魯王妃和魯王是自小相識,竹馬青梅,情深意篤——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情深意篤的。雖然文玄舟覺得魯王對王妃的敬意、懼意也許遠遠多于情意,雖然文玄舟不知道這些敬意和懼意從何而來,但應該與王室背地里的種種利益有關(guān)。他對那個女人背后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自然也不會去探究。今日在房中他與魯王說起霜華腦袋里的針時,魯王很生氣,而魯王妃正好從廊下經(jīng)過。文玄舟沒有經(jīng)歷過男女之情,但他很懂得嫉妒、怨懟這些負面的感情。魯王妃無頭無尾地聽到了那些話,極可能認為魯王對霜華懷著不一樣的情愫,因而才反對文玄舟去接近霜華。霜華深得魯王喜愛,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魯王不納妾,這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霜華是一個煙花女子,即便沒有身份地位,與男人貪歡一晌也是極為平常的。走到地牢底部的時候,文玄舟已經(jīng)大概猜出霜華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了。地牢不大,只有四個牢房,如今只有最后一個牢房中有亮光與人聲。文玄舟沒聽到女人的聲音,直到他走近了才知道為什么。霜華被縛著四肢扔在地上,嘴里也塞滿了,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牢房中站著幾個男子,有兩個已經(jīng)把上衣脫了??吹轿男圩哌M來,眾人面面相覷,但還是盡量恭敬地說了句“文先生”。“沒事?!蔽男蹟[擺手,“我不打擾你們玩兒。”霜華看到這樣一個儒雅的文士走進來,雙目中流露懇求之色,但文玄舟的話沒留給她一點兒希望。“在你們玩兒之前,我想先問這位姑娘幾件事?!蔽男墼谒A身邊蹲下。幾位漢子乖乖退出了牢房,只留文玄舟和霜華在內(nèi)。文玄舟取出霜華口中塞著的布片,霜華立刻出聲求他:“先生……先生,幫幫我!我不是王府的人,我是被王妃騙過來的?!?/br>“她怎么騙的你?”“她說,她說王爺請我過來彈琴,但我連王爺?shù)拿娑紱]見到,王妃就讓人把我?guī)У竭@里來了?!彼A連聲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王妃用花瓶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