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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正確的方法,再優秀、再卓越的人,我也能cao縱他們的生死。和讓他們自戕相比,我更喜歡……”“別說了!”魯王煩躁地站起來,“越說越遠!”“樂正,你要聽。”文玄舟親昵地喊魯王的名字,“你既然想跟你爹那樣重建神鷹營,怎么能對神鷹營里頭這些事情不聞不問呢?其實聽起來惡心,你若親身去做,說不定也能得到一些說不出的樂趣……”“別說了,你我想法不一樣,我只怕永遠理解不了你的樂趣。”魯王走了幾步,回頭道,“這批損毀的金磚數量不多,不會對神鷹營的修建有大影響。你讓他們盡快完工。我現在要親自去一趟官府,讓他們把磚窯關了,之后再去清掃痕跡。”文玄舟也起身跟在他后頭。“聽聞那皇帝,準備送慶王世子作質,跟狄人講和?”文玄舟問道,“慶王世子之后,便是博良了罷。”遲夜白一直凝神聽著,此時心頭一動:博良正是魯王的兒子。“實際上,博良也在那名單之中。但狄人使臣見過慶王世子之后,一定要那孩子過去。”魯王聲音忽變低沉,“慶王的兩個孩子,大的那個前幾年在戰場上連勝狄人十二場,殺敵無數,現在他們指名小的這個,又要送到那邊,只怕……有去無回。”“慶王怎么說?”“慶王……慶王已經病倒了,慶王妃手捧長子靈位長跪東宮,懇求她的祖母跟皇帝說情。跪了三天,被人抬著送回王府了。”魯王頓了頓,冷笑一聲,“我絕不能讓博良遭遇這樣的事情。”“為質三年,但慶王這孩子只怕活不過三年。神鷹營來得及么?”“來得及。”魯王聲音低沉,有如金鐵,“他當年也參與到我爹爹的神鷹營建造之中,他最明白神鷹營的初衷與作用。對內,對外,都是利刃。只是當時的人不懂用而已。”文玄舟點點頭:“只要找到那筆錢,再建兩個神鷹營也不是難事。”魯王應和道:“確實如此。”兩人談及這個問題,卻沒有再細說下去,先后離開了書房。遲夜白一直藏匿在角落,凝神細聽兩人腳步聲。直等到兩人都走出了一段距離,才悄悄跟上。魯王和文玄舟分頭離開,遲夜白選擇緊跟文玄舟,他打算去查一查這個新的神鷹營在什么地方。但文玄舟卻沒有離開王府。他走過中門,似是略為思索了一陣,又扭頭轉了一個方向。遲夜白仔細一想,他的去處是魯王府侍衛的武器庫房。料到他是去取防身武器,遲夜白小心地隱藏身形,等候文玄舟。文玄舟在靠近武器庫房的時候突然停了。他側頭聽了聽,隨即走向庫房旁的另一處房舍。“怎么把地牢打開了?”他問守在房舍外頭的侍衛,“有賊子?”侍衛立刻挺直腰桿:“不是,是王妃手底下的人犯了錯,要責罰一二。”文玄舟頓了頓,彎腰從那侍從鞋底下拽出一根銀白色簪子。簪子素凈簡單,只嵌了一顆明珠。“……你不是王爺的侍從,你是王妃的人。你的任務是保護王妃,怎么來守地牢了?”文玄舟似笑非笑地問,“還有這個,這簪子是你的?你踩在腳下做什么?”侍衛咽了口唾沫:“不、不是我的。”“確實不是你的。”文玄舟輕聲說,“你不如告訴我,金煙池霜華姑娘的簪子,為何會掉在你的腳下?”遲夜白大吃一驚。只見那侍從嚅囁半天,干脆讓了開來:“文、文先生還是自己進去看吧。我……我不敢講。”司馬鳳帶著邊疆,因為邊疆傷在腹部,不能騎馬也不能顛簸,他便以雙臂抱著他,一路跑回了蓬陽。邊疆因為失血,臉色極為蒼白,為兩人打開城門的兵士大都認識邊疆,不由得紛紛湊上來詢問。司馬鳳根本顧不上回答,只一陣風似的,把邊疆帶回了家。“甘樂意!宋悲言!”他踢開大門吼道,“出來救人!”應聲而出的卻是正在廳堂中談話的司馬兩人和英索。英索是今夜抵達蓬陽的,遲夜白與司馬鳳剛剛離開城門奔赴九頭山,她便已經到了。她帶來了三封信,分別來自遲星劍、田苦和林少意。因田苦和林少意傳送這些思敏信件的時候全用鷹貝舍的鷹,英索便干脆讓他們一起送到鷹貝舍,以求保險,然后再由自己親自拿過來。三封信說的都是調查的進展。田苦和沈晴終于找到了那筆錢財的去向:倆人幾乎翻遍了杰子樓存放的書冊,終于在當年朝廷的一個嘉獎令里找到了端倪。當年奉旨查辦神鷹營并受了嘉獎的那位官員,往上追溯,竟是魯王妃父親的學生。魯王妃的父親與老魯王同朝為官,但政見不合,分屬兩派。魯王死后那老大人也請辭返鄉,女兒之后嫁給了魯王,他死在了家鄉。問題在于,那位查辦神鷹營事件的官員呈交給朝廷的賬目中,一開始就少了那一筆錢。找到這些信息的時候恰逢沈晴胎動,田苦日夜守著她,竟突發奇想,猜測出一個可能性來:錢財應當在魯王手中。魯王與文玄舟合作,但沒有把這筆金子的下落告知文玄舟,反而以此為牽制,讓文玄舟幫他辦事。田苦進一步猜測:文玄舟和魯王的目的也許有一半是相同的,那就是兩人都想要獲得神鷹策和神鷹營的所有資料。但獲得資料之后,魯王的目標和文玄舟顯然不一樣了,所以他的妻子手中掌握著那筆下落不明的銀子,但他卻始終對文玄舟守口如瓶。司馬良人不置可否。和田苦的猜測相比,少意盟和鷹貝舍傳回來的消息更為重要。林少意和唐鷗等人親自去拜訪了九江派的汪幫主,意外發現汪幫主身受重傷,竟一直臥床休養。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九江派和三意幫爭奪的那塊地盤,最近頻頻有人活動。那些人武功高強,行動齊整,不似江湖草莽。九江派有不少弟子都被打傷,那塊地現在儼然成了三意幫的囊中物,但三意幫卻沒有經營,反而任由那些生面人在其中頻繁出入。唐鷗與沈光明前去查看,發現除了一幫武藝高強的陌生人出沒之外,還有不少工人也在那塊地盤上生活,似乎正在修建一座寨子。鷹貝舍的消息和少意盟的消息正好互為補充。鷹貝舍的探子從商船著手,從船底碎屑、船工談話等地方尋找蛛絲馬跡,終于確定從郁瀾江對岸駛過來的那幾艘吃水極深的怪船上載的,果然就是磚坯。而他們其后更發現,從九頭山上燒制出來的一部分磚塊,會被嚴密謹慎地包裹起來,以布匹、瓷器等名義運送到商船上,再通過商船返回對岸。船艙底部扒拉出來的碎屑很快送回了遲星劍手中,遲星劍立刻認出,這些秘密燒制和運送的磚塊,不是普通的紅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