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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道明封傲與鄭宥廷的身份。明家一位女長老笑道:“樓家就是禮數多,麻煩得很。兩位封先生快請坐吧,等他們啰嗦完,腿都要酸了。對了,昨個兒聽說我那個不懂事的meimei又跑到白家撒野,希望沒有驚擾了封先生。”女長老與昨日所見的明文卿也有三分相似,見到此人更加明白齊*與明家的女子在相貌上相似的地方在哪里。那雙深眸秀目十分有特點,想要讓人不注意到都難。封傲與鄭宥廷交換了一個眼神,微笑回應:“那是明小姐和三刀兄的家事,怎么會驚擾到我這個外人。”女長老聽罷直笑,“封先生說話真是風趣。”旁邊一人道:“明文藍,別這么笑行嗎?臉保養得再好,年紀也七老八十了,怪嚇人的。”明家女容顏不老也是隱世家族的一大奇觀,但在座的人早就對這樣的美色免疫,何況有樓家人珠玉在前,此人說話自然不客氣。明家女長老笑了一聲,“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別人再怎么嫉妒也羨慕不來,你說是不是啊,秦東長老。”被喚作秦東的長老正要說話,動作猛地一頓,突然從袖子里取出一瓶藥倒出一粒服下,須臾才出聲道:“你居然給我下婦人心,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會回敬你。”所謂最毒婦人心,可見這無色無味無狀的□□何等厲害,如果不是同樣擅長醫藥的秦家人,今晚上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秦東長老也一把歲數了,肝火這么旺可怎么行。再說,我不過是教你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在女人面前討論她的年紀。況且,你記性又這么差,還敢口出狂言胡亂攀扯我的年紀,我沒動手打你,已經是看在咱們祖輩交情的份上了。”明家女長老冷笑了一聲。樓家主一雙美目帶笑,“封先生在呢,你們喧賓奪主沒關系,可不要對貴客失禮了。”兩人不約而同地丟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這位樓家主是個老狐貍,說話夾槍帶刺,卻永遠不和人說個明白痛快,因此他們索性不接他的話,轉而對封傲道:“昨夜家妹看過白五矛的身體,他的傷確實已經恢復。家中長輩曾經為他的傷頭疼了許久,卻也無能為力。封先生醫術如此之高,可否賜教一二?”秦東也道:“冒昧之請希望封先生成全。”封傲笑了笑,“論醫術不敢夸大,比起二位我可是差多了。不過是機緣巧合得到一兩個偏方正好用得上,在下不敢領功。”“封先生謙虛了。昨日家妹下毒,您一看便發現,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過獎。”封傲不承明長老的贊美,她與秦東長老對視一眼,見封傲確實無意交流,不好追問惹人厭煩,不由失望。“前輩,聽常安說你在奇門遁甲風水玄學上造詣極高,我這里有一個風水局無法入手,不知前輩可否幫忙相看?”開口的卻是一直沉默地盯著封傲看的,據介紹是玄學賀家大長老的首徒。樓常安與他同輩,此時聞言不由無奈道:“重遠,前輩是樓家的貴客,不是幫你們解決疑難的。你這樣太失禮了,還不快向前輩致歉。”賀重遠不解地看向他,明眼人便能看出他不同人情世故。但還是依言起身行了一個端正的晚輩禮,“抱歉前輩,晚輩失禮了。”封傲沒出聲,他便不動,一絲不茍地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那認真卻不明所以的模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不用多禮。”封傲見對方如釋重負地直起身,不由有些好笑。他是封傲到現世見過最心思純粹的人,就連癡迷武術的白三刀也沒有他這份不染纖塵的干凈心思。見他坐下后,雖然聽話地不再多說,但眼睛卻巴巴地看著封傲,期盼的意思溢于言表,那份執著不動聲色。鄭宥廷看了眼封傲,果然見他眼里都是笑,見自己看過來,才收起笑意,清了下嗓子,一臉正經地看過來。鄭宥廷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看向賀重遠道:“你帶來了?”“什么?”賀重遠疑惑。樓常安嘆了口氣,認命道:“小封先生是問你的風水局。”賀重遠眼睛一亮,忙不迭將衣襟里的一塊羊皮布取出,上前雙手遞給鄭宥廷,熱切道:“小封先生是前輩高足,想必同樣精通風水玄學,請您過目。”鄭宥廷罕見地有些尷尬,讓他看陣法,他這半吊子的水平或許還能看出一點門道來,若論這風水……他余光掃了眼好整以暇完全沒有要幫忙意思的封傲,臉上表情不變,那份淡然在外人眼中完全是深不可測值得信任的模樣。他慢條斯理地打開羊皮布,里面的繪畫的山水城鎮顯露出來——鄭宥廷睫毛一顫,忍不住看向封傲。后者的臉色果然嚴肅起來,這畫中風水局可不正是郾城的縮影么!☆、第八十九章【破局】封傲動手親自將羊皮布展平,他深深凝視著畫中簡略的線條,山,水,城中重點的建筑無一處遺漏。他面上不動聲色,邊看邊問道:“賀首徒,這副風水局不知從何而來?”“幾年前陳家的長老前輩請師父幫忙相看的,師父謄了這幅簡圖。”賀重遠是真正的沒有心機,不曾考慮過封傲為何有此一問,信任地知無不言,也不避諱在場的人,如實說道。頓了頓,他小心說道:“前輩叫我名字可好嗎,當不得首徒之稱。”封傲笑了下,抬頭道:“如此,貴師一定已經堪破這局風水,我便不多嘴了。”賀重遠殷切的臉上被失落覆蓋,低聲道:“師父已經閉關很多年了,這副風水局我只是無意中看到,未曾請教過師父。”鄭宥廷眉峰微動,看向封傲。封傲臉上的笑意斂了三分,沉聲道:“重遠既然是賀大長老首徒,這副風水局的風水并不難相看,不知你有何疑問。”賀重遠感受到他話中的不悅,不由提起十二分小心回話:“前輩,您看這座城,環山饒水,不僅是絕佳的藏風之地,更是水澤繁盛的風水寶地。除非山移水改,否則這座城肯定是福澤深遠子孫綿長,甚至是封王拜相的臥龍所在。可我聽陳家長老和師父說過,這座城已經被夷為平地,里面的人也盡數死亡。這……晚輩不明白,當時的人是怎樣破了此地風水,導致這滿城災禍?”鄭宥廷聞言不由看向賀重遠,見他神情嚴肅,無疑他是真心困惑。他不明白,心里覺得奇怪,風水再好,如今的彈藥,古時的火雷,軍伍的鐵蹄之下,再好的風水又有什么用?這難道是需要疑問的事情么。他看向封傲,見他擰著眉頭,完全沒有同他一樣將賀重遠的話一笑置之,而在場的幾位隱世家族的長老家主首徒,竟也無人覺得此話可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