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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只能暫緩傷情的惡化,束手無策。古醫世家長老都沒辦法治療的病癥竟然被封傲治愈,他們怎么能不去見一見這位高人呢。鄭宥廷與白三刀從練武房出來時,主廳臺子上已經放了數封請帖。白三刀一邊擦汗一邊湊上前翻看,哈了一聲:“我就猜秦家和明家一定不會放過前輩的,果然,你看連一天都等不及了呢。”他揚了揚手中燙金古樸的請帖。白二劍搶過請帖,沒好氣地道:“學會說話再張嘴。”什么放過不放過,封前輩難道和這幾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白三刀撓了撓頭,轉身想從鄭宥廷身上討得一點認同,卻發現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人影了。他便看向席間和白九戈白五矛喝酒的封傲,坐下來道:“前輩可要去赴約?”封傲閉著眼聞著酒香,享受得沒有多余心思分給他,白九戈湊了一嘴:“三個這么積極做什么?莫非是十年前文卿小姐的毒藥讓三哥念念不忘?”白三刀脹紅了臉,急聲吼道:“你提她做什么!”“哎喲,瞧瞧,三哥急了。”白五矛笑得杯中酒都抖出來,一拍大腿道:“我這些年還以為你和明文卿的孩子都有青青那么大了,沒想到……三哥,你真丟男人的臉。”白三刀氣得搶了酒壺就要砸這兩個不分長幼的師弟,封傲張開雙眼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前者渾身一僵,訕訕地將酒壺放下。封傲見他豬肝色的臉,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可是難得一見,饒有興致地笑道:“三刀兄這里有何典故,也說與我聽聽。”“前輩——”“哈哈,前輩,三哥害羞,還是我來說吧。”白九戈飲下一杯酒,神情快活似神仙。段家長老的藏酒可真是不同凡響,托了封傲的福他也一飽口福,此時白三刀則成了他們最好的下酒菜。“三哥的生母出自明家,她與明家交好的姐妹在孕中給兩個孩子指腹為婚。怎料明小姐早產,比三哥還早出世半個月,她看不上比自己小的男人,哈哈,可憐咱們三哥癡心錯付——咳咳,玩笑話,三哥你別當真啊。”見白三刀動了真怒,白九戈立即討饒。白五矛也是稀奇:“那毒藥又是怎么回事,當初明文卿不是不反對婚事嗎?”“不反對,也從沒答應過。”白九戈透漏:“似乎是某一日三哥不小心輕薄了人家,把人得罪狠了,放出話來,見三哥一次就要打一次。”“放屁,若不是我不和她一個弱女子一般見識,她敢這樣囂張。”白三刀憤憤地看著白九戈。后者接話道:“是是是,她當然不是三哥你的對手。這不,后來見打不著,便給三哥下毒。十年前三哥不防中招,被折磨了三個月才好轉呢。”白五矛納悶:“三哥你真輕薄了她啊?”“什么輕薄不輕薄,她本來就是我的妻子。”白三刀梗著脖子道。他癡迷于武道,其他諸事都不放在心上,就連自己的婚姻同樣如此。這份偏執同樣表現在他人生的方方面面,雖然與明文卿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從未改變。封傲驚訝于他的理直氣壯,對他的處世態度不由有些欣賞起來。封傲本人就信奉這樣的強盜思維,是自己的絕不退讓,出手干脆,敢于承擔。這才是好漢。“不錯,江湖兒女講這些繁文縟節做什么,合則來不合則散。三刀兄,我敬你一杯。”白三刀愣了下,連忙舉起酒杯。鄭宥廷清洗一番出來,便見白三刀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下,不由有些奇怪。對方不是好酒之人,對這酒這么喜歡,他也不由來了些興致,坐到封傲身邊,抬手就要倒酒。封傲攔住他,給自己杯中斟滿酒,遞給他:“嘗一口,太烈了,不要多喝。”鄭宥廷聞了聞淡如梅芬的酒香,低頭要喝,封傲的手退開些。搖了搖就杯中如山泉一般清透的酒水,鄭宥廷再聞,果然酒水的味道漸漸濃烈起來,一時間淡雅的梅香慢慢變成三月春花的芬芳。靜下心來,可以感受到酒香的變化,越來越濃,有夏季的溫熱濃烈,繼而又變換成谷物的沉香。封傲讓他喝下,見他眉間微蹙,鼻息涌出一股溫熱的酒氣,笑著將剩下的半杯酒喝下。“這酒名喚四季,有十五六年的時間了,口感很勁。”鄭宥廷一口作氣地將酒水咽下,不僅唇舌火辣,酒入腸胃一股熱意蔓延而至,很快又沖上頭臉,讓他一向素淡的臉冒出兩暈緋紅。封傲眼眸深邃,抬手彈出幾滴酒水,用簡單的陣法掩人耳目,雙手捧著鄭宥廷的臉,傾身吻他。鄭宥廷的舌頭一退再退,他皺起眉頭,眼眸騰起些許霧氣,抬手擋開封傲。“都是酒味。”他嫌棄地轉開臉,擦了擦發麻發燙的嘴唇。封傲貼著他的脖子,嘴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吻他的喉結,動情地道:“或許讓你喝點酒是個不錯的主意。”鄭宥廷揉了揉太陽xue,察覺自己身不由己地開始陷入封傲的陷阱里,不由當機立斷,五指張開,一手掐著封傲的嘴臉把他推開一臂遠,警告道:“別煩我。”封傲笑了起來,鄭宥廷瞪了他一眼,忽然感受到幾人盯在自己身上錯愕的目光,饒是淡定如鄭宥廷也像被燙了手一樣驀地松開封傲縮回手。封傲早知道等那幾滴酒水蒸發干凈,陣法就會失效,還是縱容鄭宥廷對他為所欲為,絲毫不顧及自己在人前的形象。白九戈干笑了兩聲,扭開視線,恰好看到還在灌酒的白三刀,不由說道:“三哥,別喝了,酒多傷身。”他絕不承認他是心疼酒水被牛飲的白三刀糟蹋,提醒完全是對兄長的關心。白三刀抬頭看他:“……”雙眼熱淚,說不出話的同時,喝酒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停頓。他的眼神太過奇怪太過熱烈,白九戈遲疑道:“三哥,你怎么了?”白二劍和白五矛同時看過來,果然見白三刀兩頰駝紅,嘴唇卻微微發白,很是怪異。封傲低笑了聲,不咸不淡道:“他中毒了。”“什么?!”師兄弟三人異口同聲。白三刀熱切的眼神看向封傲,仿佛救苦救難的菩薩再世一般,眼里求救的意思不言而喻。一陣笑聲突然闖了進來,來人從窗外跳進來道:“封先生果然醫術高明,他們不信你治好白老五的病,我信了。”來人體態嬌柔身材嬌小,骨齡可看出年過五十,容貌卻與三十少婦一般無二。渾身上下但凡飾物都是純銀打造,一笑起來有種女子少有的疏闊爽朗。白三刀霍地站起來,手還是不受控制地握著酒杯,他極力反抗,雙手哆哆嗦嗦,還是將酒水倒進了自己口中。白九戈見三師兄憋屈的樣子,不由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