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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其他人,這才反應突然,霍地站起身來,防備而驚懼地看著封傲。這一出手,便知道他們之間天差地別,就是他們的師尊陳老,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自信和傲慢,一擊而碎。那大師兄跌坐在椅子上,雙腿顫顫,直面封傲威壓的他比幾人更凄慘,不過瞬間血脈急促沸騰,氣虛驚汗,面無血色,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其余五個師弟回過神來,想要圍過來,但在封傲一個眼神之下,僵硬在原地,無措地看看受了嚴重內傷的大師兄,又看向面色難看的師尊。陳老捏緊拳頭,忍住心中驚駭和陡然而生的瘋狂,出聲道:“小徒大膽,冒犯貴客,還請鄭先生看在我陳家的面子上,饒恕他這一回。”陳家,不是他自己,也不是某一個人,而是古武世家中的龐然大物。他此言放足了最低姿態,算是封傲從他口中聽到最為滿意的一句。他英俊的臉龐重新帶上笑意,冰雪消融,籠罩在室內的威壓消散,讓眾人后知后覺地松了口氣。“陳老先生客氣了。”封傲輕慢道:“陳家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他臉上浮現那種讓人總想要撕碎的笑,似乎被師徒幾人的表現娛樂到,又或者不再掩飾他看這些螻蟻的輕蔑,緩聲道:“其實這一次來,我鄭某人也有求于陳老先生呢。”陳老聞言下意識看了紫檀木盒,再看封傲,勉強鎮定道:“鄭先生請說,力所能及,老朽定不推辭。”封傲:“陳老先生幾番光顧影城,可是給我影城帶來了不少人氣。不過,”他頓了頓,微微瞇了瞇眼睛,“這些人在我影城中隨意游覽,連最基本的門票和影城維護費都不交,這可實在讓我為難啊。”陳老先生一驚,他自然聽出封傲的言外之意。他將郾城古圖藏得嚴嚴實實,但這幾年心腹的幾個徒弟不斷外出甚至長駐俗世,自是不可能不引起關注和猜疑。他這一次確實被古影城的驚喜迷了眼睛,以至于沒有顧全大局,讓那些人聞著腥味跟上來。有封傲顯露出的身手在前,要從他手里謀算到郾城古跡的武學秘籍已經十分艱難,這些來分一杯羹的人,更不能留。一時間心思百轉,他鎖定了門中幾人,掩下眼中的冷意,應承道:“這確實是我們失禮了,鄭先生只管放心。”封傲客氣一句,帶著鄭宥廷離開。直到他的浮車遠去,堂內才有了動靜。醫術在幾個師兄弟中較為出色的三師弟立刻動手給口不能言的大師兄診脈,驚得手指發抖,又換了換一只手探脈。沉痛地求助于師尊:“師父……”陳老垂下殺意森然且瘋狂驚喜的眼眸,擺手道:“你帶你師兄回師門,請你掌門師兄過來。”又對周凱和五弟子吩咐道:“你們二人,去把追上來的幾個蠅狗也給我找來,等掌門到了,再來通知我。”幾個弟子被他揮退,無不擔憂。卻不知他們師尊心中正瘋狂大笑:果然。果然!他半生追查沒有白費,郾城古跡里果然藏著絕世武學。現在雖然被一個無知小兒捷足先登,不過不要緊,區區一個世家子弟,怎敢于陳家抗衡?等到那小子的武學到了他手中,今日之辱……他定要那小子生不如死。百歲老人的渾濁眼中,滿是癲狂。☆、第七十七章【找死】回了住處,鄭宥廷才出聲追問封傲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古武世家,不同于隱形的文化或財閥大家,是華夏特有的歷史沉淀。武道俠義,武道在心。隨著科技發展,信息高度透明的時代,這一些隱世家族還保留著華夏最古老的習俗和生活方式,隱藏在繁華喧囂之外,成為華夏民族舉足輕重的中堅所在。據不完全統計,華夏乃至境外,隱世家族所占有的資產,資源甚至在國力的泰半之數,傳承幾千年,代代相傳。不說起可怕的財力,隱世家族的文化禮儀甚至是家族史上銘刻的一代又一代人的更迭,都是華夏的靈魂所在。以他的輩分原本并沒有資格了解到隱世家族的成分,但一則他在監察所受過古武訓練,再則鄭老爺子一早就把他當成繼承人培養,對于這些隱蔽自然早有傳授。雖不足以知道隱世家族內部消息,但都有些什么世家,自是了然于心。陳家,是古武世家中三大家族之一,這百來年因為后繼無力一直落在樓家和段家之后,但在十二古武世家中已經是極為厲害的存在。而就算是最末位的古武世家白家,也不是俗世的頂級世家鄭家可以比擬的。封傲道:“我只查到有他的對手也在追查影城,只是跟他們故弄玄虛。”見鄭宥廷目露不滿,他知道他是怪罪他沒有把握還與陳家人直面對上。“安心,我們查不到,卻可以讓他們自己告訴我們。你看那老東西對一張圖寶貝到這種程度,肯定也只有模棱兩可的傳言,不足為懼。”“其他幾個古武世家或許不會因此找你的麻煩,陳家卻一定會。”鄭宥廷憂心道。陳家曾經也是古武世家中的頂尖人物,每十年,十二個世家的演武排位賽里,陳家與樓段兩家一直各有先后,三家鼎立,彼此之間咬地很緊。但接連六七次演武比試,陳家后繼無力的頹勢漸漸顯露,與樓段兩家的實力拉開甚大,勉強保住第三世家的位置。對于陳家這樣的頂級古武世家來說,無疑是恥辱。如此處境,他們這些外人看著都能了解到幾分他們想要重振旗鼓的迫切,更不說門中之人。哪怕手段不磊落,但若是封傲身上有他們想要的突破口或是捷徑……鄭宥廷想到這里,眉頭緊擰。權衡利弊,鄭宥廷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被封傲抱進懷里,好.色的手指正不輕不重若有似無地撫著他的胸肌,眼神更不干不凈,仿佛要將他吞入腹中一樣充滿危險。鄭宥廷捏住他的手,狠狠逆向凹去,要不是封傲及時求饒,這只咸豬手現在就廢了。“嘶,我都沒打擾你……好好,是我錯了。”封傲笑嘻嘻地湊過來討了個吻,語氣中滿是愉悅:“這么擔心我,嗯?”鄭宥廷十分不雅地呸了聲,換來他胸腔鼓動的笑聲,他沒好氣道:“他們手上那副圖是怎么回事?”這世界上有雷同的靈感,卻不可能復刻出同樣的歷史,那幅圖他敢篤定與封傲的設計同出一脈,封傲是古學博士沒錯,但他還原出來的原本并非真實存在的城市,怎么就早在別人的畫卷之中,更被看盡珍寶的陳家人當成稀釋珍寶或者說……救命稻草。封傲吻他的動作停頓了一瞬,半晌才安撫地親了親他,抬起頭來。“這世上我只信你一人。”他沒頭沒尾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