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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阿超傳回消息。“確定是古武世家的人?”便是封傲,聽聞古武世家的人頻頻出現在古影城也不由驚訝。比起其他隱世家族,古武世家的存在,出于同道相沖的原因,他一直頗為關注,對于他們在現世的行事作風也有所了解。這些人獨立于華夏當局之外,為華夏子民震懾境外的同時也享受華夏最高的保護,因其神秘,平民之中對于這些人的存在一無所知。他們現世都會以平凡人的身份,從未聽說過有這樣大批地聚集在一個地方。艾東也納悶:“肯定不會錯了。原本只有一兩個拿著羅盤在一期影城里到處亂轉,有幾次還被保安丟出去了,一直嚷嚷說什么這里風水太好,他要研究什么的,我們也就沒太在意。可是這兩天人越來越多,至少有十幾個,至少有兩批人馬。”封傲沉吟,他自己主刀設計的古城他最明白,要說有人看破風水想要讓蹭一蹭地氣,當屬正常。可除此之外,原本他生活城市的陣法都被刪除,只留下一兩個應急的陣眼。這樣空有虛表的地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可供人探尋的價值所在。他當即想到開業典禮上出現的周凱,現在看來他出現在古影城也是事出有因。如此,在古影城一無所獲的人,想必很快就會找上門來。要找到封傲不難,果然,未出兩日就有人發來請帖。燙金的請帖字跡古樸方正,看著薄薄的帖子,趁手的分量卻十分厚重。封傲對送帖人周凱道:“請轉告貴師,在下會準時到。”鄭宥廷缺席a37項目的周會,與封傲一同赴約。不起眼的茶館,前堂陳列著名貴的茶葉,周凱將二人引入后堂,六人高坐堂中,見二人進來,也沒有起身相迎。“師父,這位便是鄭先生和他的愛子。”周凱先恭敬地朝主座上的人行禮,這才轉向封傲介紹道:“二位,這是我師父和幾位師兄,我師尊姓陳。”封傲攜鄭宥廷入座,打量了眼這位師父和其他人的修為,頷首道:“陳老先生。”他態度不咸不淡,幾人都從周凱口中對于這個人油鹽不進的生性有所耳聞,倒也不覺得他失禮,陳老先出聲道:“鄭先生,咱們明人不打誑語,老朽想知道,你這古城圖出自何處?還望告知一二。”封傲道:“卻不知陳老先生竟與我有同樣的際遇。不過,陳老先生不覺得應該先把話說明白,才不失禮嗎?”陳老一怔,底下幾個師兄弟都皺起眉頭。他們之前還從未想過封傲能提出什么要求來,不過是世俗鄭家的一個子弟,他們既然已經表明身份,這個人不加敬畏已經不符常理,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狂妄之輩。陳老暗含警告地看向封傲,身上的氣勢陡然釋放而出:“不知鄭先生師出何人,不如先告知于人,也許正是我相知的幾位故友也未可知。”陳老已從周凱口中聽聞他不知路數但深不可測的武功修為,心中猜測他肯定有一番機遇,而這機遇肯定出自于某一個古武世家。他苦心隱藏郾城圖這么多年,暗中探訪,就是不想讓別人覬覦了這份機緣,現在不知封傲底細,當然不肯輕易將郾城圖拿出來。一面明言追究,一面用武力威懾,卻沒想到座下的父子二人對此竟然絲毫不受到影響。看了眼封傲握住鄭宥廷的手,陳老心中一驚,將外放的內力收回的同時看了看幾個一驚冷汗淋漓的弟子,不由更生出幾分警惕來。封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語氣中滿是漫不經心:“先師早逝,與陳老先生年歲沒有交集,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陳老心一沉,心道這小子竟是糊弄自己,以封傲的年紀,若是和他年歲沒有交集,早在封傲出生幾十年前就死了,還說什么傳授?但微怒過后,他立刻心中一跳!難道……他說的是那遺跡?他果然得了那遺跡的機緣,在其中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上古武學傳承?想到這種可能性,陳老雖然心生奪取殺意,但面上一片祥和未變分毫,從容笑道:“這倒是可惜了。”他喚了一聲自己大弟子的明輝,吩咐道:“去把郾城圖取來,給鄭先生一觀。”那大弟子看了眼鄭家父子,并不敢違抗師命,應聲而去,不一會兒便將用紫檀木盒仔細保護的畫卷取了,又有一人上前,小心地與他一起將篇幅五十幾米長畫卷展開一角,呈現十幾米的長度。鄭宥廷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大驚。那圖面中山水環繞的古城與已經修建出的一期影城雖不是完全相同,但格局建筑一看之下,如出一轍。這自然不足以讓鄭宥廷吃驚,而是那之后連綿而去的山城,他是見過封傲設計的二期三期古影城圖紙的,這展露的一方古城圖紙之中,二期還未開工的古城儼然就在這紙上。封傲倒是不掩訝然,凝視圖面片刻,朝陳老一笑:“老先生,果真是有緣人啊。”也未出言要求將這郾城古圖剩下的一部分展開,仿佛只是看個新鮮,這些并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陳老先生仔細端詳,想要找出一絲破綻,讓他窺探到封傲心中與他一樣對這副畫和傳說的癡迷或是他的驚慌。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陳老:“想必,方才所見鄭先生并不陌生吧?”他比了個手勢,讓弟子把畫卷收起,也端出幾分高深莫測的笑容,如此說道。“陳老先生,在下愚鈍,也素來心直口快。你想要什么,但說無妨,無須與我賣官司。”封傲直言,一副我聽不懂你說什么的模樣。陳老先生見他打算裝傻到底,便道:“鄭先生不老實,老朽既然已經拿出一部分誠意,鄭先生當有回應才是,否則,也不能怪老朽小氣了。”封傲笑了一聲,“老先生的誠意么……恕我直言,難道三區落成的影城還不足以回應?你既無心,我也無意,如此而已。”“你——”那大師兄正要說話,就被陳老制止,只得警告地看著封傲,讓他注意說話的態度。“唔,現在,我可是完全感受到貴師徒的誠意了。”他拉著鄭宥廷起身,“既然道不同,也不相為謀。”封傲冷笑了一聲,見那大師兄還要說話,瞥了他一眼,拿過還未碰過的茶水喝了一口,茶杯拋出,一切猶如慢動作般,只見那茶杯在半空中陡然一顫,突然碎裂成幾片,繼而如疾射而出的箭矢,兇猛地朝大師兄眼睛喉嚨幾大要害而去——陳老駭然起身,還不及出手阻攔,那碎片突然停住。“嘭啷”脆響,應聲落地,碎成細碎的瓷茬子,連同茶水濺了那大師兄一身。只在瞬息之間。大師兄眼睛圓睜,半起身,規避的動作只做了一半不曾躲開,陳老一個起身間,殺機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