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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甘心為他付出性命的人?!?/br>向易睜大了眼睛,急聲道:“你別算計他!他現在對你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封傲嗤笑了聲,“既然如此,我們還有談的必要嗎?”向易心一驚,意識到自己的過激,他不由懊惱。這個人明顯知道自己的弱點,自己現在完全處于一個被動的境地,不能再有來談判前的從容。他對封傲道:“你想要他手中的人脈?”冷靜下來,向易即刻會意封傲話中的意思,他皺眉道:“那些人或許和他有些交情,但肯為他做事,或者說肯歸順你的沒有幾個?!?/br>封傲道:“這就看你的誠意了?!?/br>封傲讓李輝在路邊停車,向易踏出車外,想了下還是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他,“給我三天時間。”封傲點頭,伸手接過了文件袋。看著車子離開,向易站在原地,半晌才放松青筋突起的手,長長地嘆了口氣。☆、第19章合作向易給封傲的資料是最原始的賬本等資料。他當夜將資料全部拍攝下后,尋到黑市的高手復制了一份,不是專家完全看不出真偽。他再次潛回方家,將原始的資料調換過來。他將方海軍的罪證擺在趙平面前時,趙平才知道這日日忙著照顧自己的后生摯友私下做了什么。“你這沖動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改,你知不知道要是萬一失手,方海軍絕對不會放過你。殺人滅口這種事他做過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想過后果沒有!”向易笑了起來,平日一直繃著臉的退伍軍人,笑起來和剛入伍時一樣的憨厚。“班長,你清楚我的手藝,方海軍未必能發現東西被掉包。更何況找出是我做的,放心吧?!?/br>事已至此,趙平也沒辦法,對著那份資料沉思很久才做出請封傲幫忙的決定。這么大的事情自然瞞不住幾個兄弟,趙平也是擔心他們和向易似的瞞著他偷偷做點什么,便開誠布公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們不能理解為什么要把這件事交給在豐市一點勢力和根基都沒有的封傲。據說這位副市長還和周家有瓜葛,賄賂誰也不該找他。趙平有自己的考慮,他絕不相信封傲這樣的人物會沒點背景和手段,而且自己眼下也是沒有選擇。這東西絕不能從他手里出去,否則和他有過命交情的這些兄弟也會被自己連累。但若錯過這個機會,他更加不會原諒自己。是以,有了后來的這一出。那份資料李輝看得比封傲仔細,差不多都背下來了。他邊看時邊氣憤:“這種事情他也做得出來,平時完全看不出來是這種人!”“欸,這個人和方海軍關系這么深嗎?平時不是說上兩句話就會挖苦對方一句嗎?”“要命!這周家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啊,和方海軍私下怎么有這么多齷齪交易在!”末了,又嘆道:“可惜這些證據來路不正當,在法庭上的效力也弱些。若是能偷偷報向省里,讓監察人員來徹查就好了。”封傲充耳不聞,他其實還在考量向易諸人的實力。自己會不會cao回老本行不一定,但要他從此洗白頂著這個身份在這全然沒有自由可言的官場上混到老死是更不現實的。他需要屬于自己的勢力,縱使現在還是烏合之眾,有他的j□j,實力這種問題不是問題。他在這個世界孤掌難鳴,他不是甘于平凡或是等遇到麻煩時才想起積蓄力量的人,有備無患才是他的行為準則。關鍵只在于這些人的忠誠度。他們中多是有家有室的人,這樣的人要掌控容易,要被別人左右更容易。他在等向易的回復,不過在此之前,他意外地接到了鄭宥廷的電話。封傲確實是意外的,不論他現在的關系和鄭宥廷如何不對付,但有著秘密任務在身的鄭宥廷顯然比自己還不想暴露彼此的血緣關系。封傲準時到了約見的地點,又由旁人引著拐彎抹角才和鄭宥廷見上面。兩人相對而坐,意料之中的沉默并沒有讓誰覺得尷尬。許久,還是鄭宥廷先有了動作。他給封傲倒了一杯清水。封傲挑了挑眉:“求我辦事,卻連酒水都不備,你這樣自信我會幫你。”他們之間沒有聯系的必要,既是鄭宥廷主動,必是對他有所求了。鄭宥廷沒有廢話,直言道:“我知道你手上有關于方海軍的犯罪證據。把它交給我。”封傲倒也不意外,從前周三能查得自己信口胡謅的身份背景,如今能得知自己和趙平等人的交集,鄭宥廷有這個能耐。“理由。”“反正這些東西在你身上也是幾張廢紙?!编嶅锻⒌哪抗鈴乃麆澲诘氖种富蛩哪?,“就算我不動手,你同樣沒有機會?!?/br>說到這里,鄭宥廷難得遲疑了下,還是道:“早在你出京城的時候,三叔已經私自向下邊交代過了,沒人會買你鄭家大少爺的面子?!?/br>封傲絲毫不驚訝,那個相處不過幾次的人他可是非常清楚他的為人和心胸的。封傲:“若是我不答應呢。”鄭宥廷抿了抿唇,“這世上總有許多人想不到的辦法,可以讓我達到目的。不過我知道你肯定沒興趣親身體會這些。”兩人說話間不自覺就劍拔弩張開來,封傲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舉杯喝水不再說話。鄭宥廷便也坐著不出一聲。這樣的針鋒相對讓封傲覺得有些沒意思。他清楚自己潛意識里對鄭宥廷的防備,那是因為這個人隨時可能對他產生威脅。封傲本人還不將這點威脅放在眼里,但下意識的防備他的次數多了,封傲就覺得無趣。放下水杯,他有些意興闌珊。“這份資料的去處我不管,不過它的用處么,”封傲換了姿勢,一手隨意搭在交疊的雙腿上,一手隨意地垂著,看向鄭宥廷道:“半年之內,我不想看到方海軍還在那個位置,明白么?”鄭宥廷答應得很干脆,顯然方海軍早已是他的目標之一。事情既已談妥,也沒有留下的必要,封傲便起身。鄭宥廷跟上他,道:“我隨你去拿。”似乎這份資料很是緊要,他沒有等待的耐心。兩輛車子一前一后地駛離地下停車場,或者趕超,或者落后,車輛見保持著微妙的距離,但也不讓人看出兩位車子有著高于路人的關聯。車子是封傲一天之內學會的。沒有男人不愛車,或者說,沒有男人不愛速度的刺激和駕馭的感覺?,F代的行車對于封傲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但盡管每日那么多需要忙的事情,封傲還是花了些時間在駕車上。約見的地方位處郊區較為偏僻,不過車上的行車也算熱鬧。不過當車子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