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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再過陣子就會徹底消失。旁邊的趙延百無聊賴的掃了一眼,“清代的厭勝錢。”“小兄弟也喜歡收花錢?”黑T恤帶著點遇到知音的期盼。趙延搖搖頭,他才不屑這些玩意。這位大爺不但喜歡“花”錢,估計還揮金如土。許慕撓撓鼻子,他隱隱感覺得到,趙延以前絕對是個身份顯赫的富家子弟。“聽說厭勝錢能辟邪,您平常去哪淘貨,我們也想看看能不能買幾枚。”馮沅將銅錢遞回去,按照平頭的說法,黑T恤是空余時間去收錢的,肯定不會離得太遠。“我一般就是去附近的村子,前幾天聽說章家莊有人要重建房子,在后院挖出不少銅錢和古董,就過去瞧了瞧,在半陶罐的銅錢里收了幾枚回來,你們要是有興趣,明天倒可以去轉轉。”古董?說不定可以撿個漏!正處于缺錢窘境的小財迷頓時來了興致,完全沒考慮自己半點不懂的問題。馮沅點點頭,“那地方遠么?”如果這枚銅錢的靈氣是從另一枚靈氣濃郁的銅錢上沾染的,或許能幫許慕收枚施法擺陣的上等銅錢。“不遠,開車也就二三十分鐘的事情。我給你地址,開導航過去不算難找。”平頭熱絡的接話。因為邊吃邊聊,三人吃完夜宵,時鐘已經劃過一點。還沒到酒店,便遠遠看到門口蹲著團黑影,西裝革履,一頭扎眼的銀發被暈黃的燈光染成淡金色,倚著墻壁昏昏欲睡。“鳴川?”認出那頭標志性的銀發,許慕詫異的走過去拍拍那人的肩膀。他實在沒想到,鳴川會來的這么快。“為什么不接電話!”銀毛青年就像炸毛的野獸,氣沖沖的的站起身,瞪著眼前的許慕興師問罪,那雙漂亮的鳳眼里幾乎就有火光破瞳而出。還以為有場硬仗要打,拼死拼活腳不沾地的趕到這里。結果,老大的電話關機,這個人又不接電話,害它在這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好歹它也是三界里的二級公務員,不帶這么欺負妖怪的!快遞小哥下意識的退了兩步,正撞在馮沅身上。這家伙的妖氣深不可測,趙延臉色微凜,戒備的跨到許慕身邊。“沒聽見。”馮沅扶住許慕雙肩,淡定的出聲。鳴川:………………為什么您永遠都能這么理直氣壯。借著馮沅洗澡的時間,許慕把事情解釋了一遍,然后鄭重其事的把玉韘交給鳴川,“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麻煩你啦。”“我還當是什么大妖。”鳴川拽松領結,輕蔑的瞥了眼玉韘,隨手塞進口袋。奇了怪了,老大為什么總和這小子在一塊。“不然,你還是住一晚,明天跟我們一起回去吧。”許慕猶豫著開口。大半夜再趕回去,就算是妖也不輕松吧。他和馮沅、趙延三個“人”,正好訂了兩間雙人房,鳴川完全可以跟趙延睡一間。“這樣最好。”銀毛青年萎靡的點點頭,跑了百多里地,它確實也累了。秦勉第二天早上就醒了,除了身上碰青幾處,確實沒什么大礙。他在吃早餐的餐廳里抓住許慕急切的打聽,“大師,昨天那個是不是妖怪?你把它抓住了吧,現在在哪兒,快給我看看……”端著餐盤的許慕為難的看著秦勉,糟糕,忘記這個妖怪狂熱粉的心愿了!正在對面挾烤香腸的銀毛青年警告性的瞪了快遞小哥一眼,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敢泄露半句試試!“沒有,就是……遇到條巨蛇,你被它甩在樹上撞暈了。”許慕只得混編亂造。孺子可教。鳴川滿意的點點頭,端著盤子去盛烤培根。妖怪的事情,普通人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蛇?不是蛇精?”秦勉狐疑的盯著許慕。“絕對不是蛇精。”許慕無比真誠的看著秦勉的眼睛。“那威亞的事情怎么說?”“應該就是意外。不過那地方風水不好,陰氣重,雷風互博,金木相沖,確實容易出禍事。”馮沅端著兩碗粥走過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們昨晚熬夜在那片樹林四周布好八卦陣,以后不會再出事了。”許慕連忙附和,“對,你可以放心拍戲。”罪魁禍首已經被帶走。“你們肯定有什么沒告訴我的。”秦勉看看馮沅,又看看許慕,卻又拿他們無可奈何,只得轉身繼續去拿早餐。布陣?許慕用口型悄悄問馮沅,他們哪里布什么陣了?紅包。馮沅眨眨眼睛,同樣用口型回答。不說布陣怎么拿紅包回去?小財迷恍然大悟,崇拜的看著馮沅,哥,還是你聰明!聽說他們要順道去收古董,秦勉非得拉著石凱也跟去看看。鑒于祖宗終于同意接拍那部古裝劇,石凱開心的給許慕封了個厚厚的紅包。真!土豪!看到里面那疊厚厚的粉紅色鈔票,許慕激動得差點沖上去親石凱一口,被馮沅黑著臉拎住T恤后領塞回銀色轎車的副駕。八千八百塊,這下趙延和夫諸砍壞的家具總算有著落了!開車去章家莊的路上,許慕滿心歡喜的把那個紅包翻來覆去的數了好幾遍,直到看見章家莊的路牌才忍住興奮把錢塞回背包。后座的趙延和鳴川則結結實實的睡了一路,馮沅按喇叭讓對面那輛占道兒的黑色奧迪讓路的時候,才把他們震醒。章家莊是個依山傍水的安靜村落,村民的房子錯落有致的坐落在青山綠水之間,一眼望過去,密密麻麻的,白墻灰瓦間偶爾冒出兩間朱紅色琉璃瓦的屋頂,估計有百八十戶人家。莊里半數人家都姓章,沾親帶故,他們稍一打聽,便找到那家挖出古董的人家。領路的村婦告訴他們,戶主也姓章,是年過半百的老兩口,有的兩個兒子,都在外地打工,上個月寄錢回來給他們翻蓋祖屋。沒想到,前幾天工人挖地基的時候,在他們家后院刨出一大一小兩個黑陶壇,小的里面塞著半罐子銅錢和一套套金光燦燦鑲珠點翠的頭飾,大的里面,居然是兩塊破石板。這幾天來了不少人要收他們家的東西,光昨天中午到現在,就來了三撥人,其中還有個老頭,據說是什么博物館的專家,專門奔著那套首飾來的。離門口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馮沅猛的聞到股濃重而奇怪的氣息,他皺眉看看前面,味道的來源似乎正是他們要拜訪的那家。作者有話要說:迷你小番外之睡前故事許慕躺在酒店的床上沒有倦意,不安分的翻了個身,小半個身子探出床外,“哥,你說為什么那枚玉韘會出現在這兒?”“這還不簡單,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被一位英俊的少年搭救,自然心生愛慕。可惜,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