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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思索了片刻,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張謹言驚呆了:……臥槽你居然還敢承認?“你口是心非的樣子太可愛了……但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張予川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小段距離,眸光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謹言,我很久以前就見過你了。”第45章小助理(二十二)29“很久以前……是什么意思?”張謹言立刻開啟搜索模式,在記憶中尋找容貌和張予川相似的人。不過意料之中地沒有任何印象。其實從道理上講,長得這么好看的人如果以前真的見過,張謹言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忘。……難道是青梅竹馬失憶梗嗎?小時候是非常要好的小伙伴甚至還約定了長大我們結婚并且純純地交換了草編戒指作為定情信物可是其中一方在一次意外中磕壞了頭什么都沒忘就偏巧把這段給忘了什么的……標準的總裁文套路!張謹言立刻又重點回憶了一下十歲以前。難道我是小時候被我爸打失憶了?可是仔細想來童年的記憶也很連貫,濫賭鬼家暴父親、每天以淚洗面的母親、襁褓中的meimei,以及圍追堵截的高利貸……因為家庭背景復雜的緣故,同齡小朋友的家長都告誡他們遠離張謹言,畢竟沒有人想讓自己的孩子天天和那種人渣的孩子混在一起。在這樣的成長環境下,張謹言很小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感情,喜怒不形于色,小臉蛋總是沒什么表情,獨來獨往,當其他的小孩子們一起歡樂玩耍的時候,張謹言要么在哄meimei,要么就自己孤零零地待著,在腦袋里給自己編故事,自己哄自己。所以說別人竹馬竹馬甜甜地交換草編戒指的時候,我說不定正在幫我媽洗尿布啊!……今天才發現原來自己是走苦情路線的。嘖。“……別難過,”張予川一傾身,伸手把張謹言的頭輕輕按向自己心口,下巴磨蹭著張謹言頭頂細軟的發絲,“以后我疼你。”張謹言在想哭的同時再次尷尬得原地爆炸:…………臥槽剛才的回憶也被聽見了啊啊啊啊啊!我還能不能有點兒自己的小秘密了!嗯?“不能。”張予川霸道十足,托起張謹言的下巴,與他額頭相抵,一雙眼睛深若寒潭,卻又清可見底,“這一生,我對你也不會有任何秘密,這樣不好嗎?”張謹言氣鼓鼓地瞪著他:……那問題是我又聽不見!都是你單方面在聽!“……不。”張予川的眼底忽然盛滿了笑意。與此同時,一股難以描述的奇異力量毫無預兆地席卷了張謹言的大腦,那是一種仿佛整個意識都被水洗了一遍的感覺,張謹言身子猛地一顫,正想開口問,一幕似曾相識的影像便直直擊入了他的腦海——那是張謹言念小學時每天上放學都會經過的一條小巷。這條小巷他走過至少上千遍了,熟得不能再熟。只是這一幕的視角很奇怪,潮濕的青石板路就在眼皮底下,貼得極近,仿佛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趴在地上的。一滴雨水從瓦片的尖角砸落在身上,冰寒徹骨……張謹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震驚地望向咫尺之遙的張予川。“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自己的能力短暫地分享給你,在你面前,我可以是透明的,就像你在我面前一樣。”張予川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悠遠而空曠,仿佛是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里大聲說話,“你現在看到的,是我心中的回憶,聽到的,是我的心音……”張謹言心頭一顫,急忙向下面望去,張予川的嘴唇果然一動也沒動。“這就是人類所謂的‘讀心術’。”張予川的嘴巴仍然緊閉著。“你說‘人類’……是什么意思?”張謹言迅速抓住了重點。“其實我不是人。”張予川的唇角緩緩揚了起來,心音撞擊著空蕩蕩的心房四壁,使語聲變得寥遠而神秘。——“我是一只諦聽。”諦聽。獨角、犬耳、龍身、獅尾。似龍非龍,似虎非虎,似獅非獅,似犬非犬。據傳為地藏菩薩坐騎,善以心音辨世間萬物,通曉人心,明辨善惡。張謹言身子晃了晃,今天晚上第十幾次險些昏死在床上。原來,我老公繼拿錯劇本之后,又走錯了片場……這根本不是總裁霸愛狗血八點檔這是一出奇幻巨制啊觀眾朋友們!30疼痛、恐懼、絕望。從偷獵者們的重重圍剿中拼著命殺了出來,渾身浴血的諦聽沒命地奔逃,直到最后一絲力氣也消耗殆盡之后,它疲憊不堪地趴在了地上。重傷讓它無法幻化出人形,也維持不住戰斗狀態,只能像只怪異的小狗一樣在路邊等死。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人間出現了專門獵殺妖獸的獵人組織,他們捕捉所有具有利用價值的妖獸,在將它們獵殺之后用捕魂器禁錮妖獸的魂魄,將妖獸的三魂七魄煉化,煉化后的魂魄持有者可以盡情使用這種妖獸的能力。而諦聽通曉人心的能力則是黑市中最為價值連城的商品。然而實際上,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真的見過諦聽的魂魄了,畢竟,諦聽是一種數量極其稀少的神獸,可遇而不可求。所以當有黑市商人偶然發現了一只幼年諦聽的蹤跡,并發布懸賞后,狂喜的妖獸偷獵者們不擇一切手段地一路追蹤,沿途設下了陷阱……受傷的幼年諦聽趴在潮濕的青石板上。附近的學校正是放學的時間,學生和接孩子回家的家長時不時從小巷經過。在正常狀態下,妖獸周身繚繞的法力可以使它們在凡人眼中隱匿身形,可是現在這只諦聽半點法力也不剩,只能任由自己狼狽可憐的模樣暴露在來往路人的眼中,胸部的傷口讓它呼吸的聲音像個破風箱。人們的心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這什么玩意兒?真晦氣!——好想救一下啊……不過全身都是血,太臟了。——死狗?關我屁事。——好像還有氣兒?算了,萬一身上有跳蚤呢,而且包扎要花錢的……寒氣從地面升起,將諦聽的整個身體都浸透了,其實這些人根本救不了它,它很清楚自己的傷有多重,但它卻仍然咬著牙不愿放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