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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玄級的修為,是A市青年一代通靈者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翹楚。加之他有個大名鼎鼎的師父,偶爾還代為授課的關系,許多同齡通靈者見到他都客氣地稱上一句“南旭師兄”。蕭南旭看到三人,眉頭微微一蹙:“你們怎么弄成這幅模樣?”三人集體蔫了下來,最終還是李側小聲開口:“我們遇到鬼了。”“今夜月圓,遇鬼是正常的,什么鬼把你們搞成這樣?”“不是什么厲害角色,就是數(shù)量太多了。”李側支支吾吾地回答說。“是啊南旭師兄,我們遇到了一群小鬼,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死命地纏著我們,甩都甩不掉。尤其是側哥,一下子變成了它們眼中的香餑餑,我們不得已才躲來了這里……”蕭南旭問:“一群是多少?”“二十多只吧。”“什么?”蕭南旭眉尖一動。A市是個人口密集的繁華大都市,通靈者很多,治安也一直不錯,就算是月圓之夜,遇上三五只鬼也算多了,二十幾只未免太夸張了些。他皺著眉頭問:“你們今天都干什么去了?沒碰什么不該碰的東西吧?”“沒,就去了趟公會,還遇到那個死基佬……”“佬”字剛一出口,就被旁邊的李側狠狠一擊胳膊肘。果然,蕭南旭瞬間沉下了臉,顯然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死基佬”指的是誰。“我不是說了,不許你們再去找他,也不要給我惹事!”當初何從投河之事鬧得不小,就連師父都知道了,還把他叫去專門說了一頓,弄得蕭南旭這個憋氣。他雖然不喜歡何從,但也只是想與他撇清關系,絕無意置他于死地,也沒想到何從會這么想不開。不過正是因為這一出鬧劇,他也知道了有些人愛打著自己旗號找何從麻煩,因此專門告誡過這些人,從今往后遇到何從只管無視,不許再替自己“出頭”。“南旭師兄你有所不知,那家伙現(xiàn)在越來越囂張了,都敢直接去公會找你了。我覺得他當初跳河就是想博關注,最后不也沒死成?今天在公會門口遇到,還向我們挑釁呢。”“就是,何從那個烏鴉嘴,還咒我遇鬼,果真就真遇上了。”“嗯?”蕭南旭那雙略顯不耐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何從那家伙的烏鴉嘴又應驗了?他低頭看了眼手中剛剛修好的白玉葫蘆,總覺得哪里不對,抬眼道:“你們仔細說說,上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第11章天降靈狐(1)晚上八點,靜雅居包廂內。“從哥,這個銀皮蟹膏怎么樣?這是它家的特色,好吃吧?”“從哥你喜歡喝酒嗎?要不咱倆來兩杯?”“對了從哥,你說要給我畫什么符呀?”“護身的符咒。”陸非辭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確切地說是避鬼符。尋常的小妖小怪未必會害人,與之相比還是魔、鬼二族比較危險,尤其是魔,活物皆可墮魔,魔族雖然稀少,但也最為強大、最為危險。”“所以從哥你能給我畫個驅魔符嗎?”余小寒眼巴巴地看著他。陸非辭搖了搖頭:“驅魔符我如今未必畫得成,就算畫成了,你也驅使不動。魔族稀有,碰上的幾率很小,又是通靈者的宿敵,就算出現(xiàn)了也不會讓你去對付。倒是厲鬼對你的威脅更大些,避鬼符雖然不能驅鬼,但在一定程度上能幫你隱藏自己的氣息,讓鬼魂發(fā)現(xiàn)不了你。”“好吧,但從哥你之前為什么說這是‘適合我的符’啊?”“……”陸非辭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好意思多說什么,只是道:“我知道有一種符咒,驅使起來很省靈力,正適合你現(xiàn)階段的修為。”“原來如此,謝謝從哥!”余小寒頓時高興起來,“哥你還想吃什么?我們接著加餐!”“不必了。”陸非辭無奈一笑,“我們開始干正事吧。”包廂內空間不小,除了用以進餐的主桌外,一旁還有供人飯后休息的沙發(fā)和小桌。陸非辭擦干凈手,來到小桌旁,拿出下午剛買好的朱砂、黃符和毛筆,提筆開始畫符。從古至今,人們研究出的避鬼符不下幾十種,他現(xiàn)在在畫的這種,正是上次用過的“渡微十二符”之一。司空天師的“渡微十二符”堪稱地級以下通靈者們的福音,因為它靈力消耗小,畫符趨符都很方便。這個系列的十二道符咒都是些常用符,旨不在降妖除魔,而是為低階通靈者提供些便利,或幫他們在危急時刻保命罷了。陸非辭還無法聚氣時就靠它畫出過定身符,定住了厲鬼的身,由此可見它確實不怎么消耗靈力。唯一麻煩的是,“渡微十二符”如今似乎流傳不廣,貿然施展恐怕被有眼力的人認出來,因此畫符時還要多添幾筆,混淆一下視線。陸非辭將靈氣緩緩匯聚于右手,再經由筆尖流入咒符。執(zhí)筆間張弛自如,不出片刻,一張改動過的渡微避鬼符便畫好了。咒成的瞬間,一絲金光在筆尖閃過,沒入了成型的黃符。陸非辭放下筆,對余小寒招了招手:“來試試吧。以靈力灌入黃符內,然后貼到身上。”余小寒接過避鬼符,遲疑地問:“就這么用掉,會不會太浪費了點?”“無妨,今夜月圓,本就危險。何況這不是多么強力的符咒,畫起來也省力,你只管練手就好,我一會兒再多畫幾張。”“好吧。”余小寒也沒再客氣,揮手驅動了符咒。“從哥!這避鬼符用起來果然省力!”余小寒瞪大了眼,驚奇地望著手中的黃符。他以往不是沒用過避鬼符,卻從未像今日這般省力過。陸非辭不過莞爾,提筆又畫了幾張避鬼符,一道交給他,然后抬手看了眼表:“時間不早了,我們今天就先到這里吧。”余小寒:“這才八點多啊。”陸非辭:“我住的地方遠,回去不方便。”余小寒:“好吧,那我去結賬。”陸非辭轉頭看了眼今天剛淘來的朱砂和黃符,其實他想快點回去不光是因為住得遠,也是因為手癢了。許久不曾畫符,難免躍躍欲試,想快些回去練練。晚上九點半,陸非辭回到家中。他以往為了省電燈也不開,從網吧回來洗漱一下就直接睡了。今晚卻不同,陸非辭摸黑畫了張照明符,三兩下點燃了它。照明符的光火照亮了這間不足十平的小破單間,屋里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好在床頭邊放了個小矮柜,可以偶爾充當桌子的功能。陸非辭將空白的黃紙鋪在矮柜上,提筆開始畫符。這回他畫的不再是“渡微十二符”,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