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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背影憤憤不平地說。陸非辭倒是輕輕一笑,方才那道引鬼符他原模原樣地還了回去,三人今晚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呢。“從哥,你怎么認識這些人渣的?”余小寒問。陸非辭搖了搖頭:“一言難盡,都過去了。我們回去吧。”“好吧?!庇嘈『娝辉付嗾f,也沒有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午飯時間快到了啊,我們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陸非辭搖搖頭,理由還是那三個字:“我沒錢。”他這說的也是實話,古玩店那邊的工資要到月中才發(fā),現(xiàn)在的他確實沒錢和人下酒館。“說了我請客呀!為了慶祝你考證成功!”“……謝謝?!标懛寝o想了想,倒是沒再拒絕,“正好我想到了一道很適合你的符,可以畫幾張給你護身?!?/br>“這么棒!”余小寒的眼睛蹭地亮了起來。“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最好提前跟你說明下。”陸非辭轉(zhuǎn)頭看著余小寒,坦白道:“剛剛那人有一點沒說錯,我確實只有一道靈根,是個偽通靈者?!?/br>“什么?”余小寒當場石化,“可、可是從哥你說你有中黃位的修為……”“也沒騙你。”陸非辭伸出一根手指,一點金光從他指尖亮起,“我能聚氣,也能畫符。”余小寒的下巴險些長得脫臼。半晌,他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尖叫:“啊啊啊啊啊從哥!大神!你真的是大神啊!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陸非辭:“……”“好了好了?!彼炎约旱氖直蹚挠嘈『寞偪駬u晃中解脫出來,“怎么做到的說來話長,只要你不介意就好?!?/br>“當然不介意!從哥你簡直是我偶像!我有七道靈根也才中黃位呢!”“什么?”陸非辭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他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掃了余小寒好幾眼,“你有七道靈根?”“是呀,還算不錯吧?!?/br>陸非辭沉默片刻,問:“那你是怎么做到至今都只有中黃位的?”“……”余小寒滿臉黑線,“從哥,咱能不能別把話說得這么直白?很傷人的。”考完通靈證,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陸非辭打算給自己放一天假,跟著余小寒去吃喝玩樂了。兩人先去登仙閣吃了中飯,然后又來到漢天街,挑了些黃符朱砂和防身藥水。“從哥,我們買這么多東西,是為接下來的任務(wù)做準備嗎?”余小寒滿臉期待地問。“算是吧,我最近新學了些知識,想先抽空練練手?!标懛寝o說。他近來在研究現(xiàn)代的符咒,因為許多古符畫法與今日的大不相同,效果也有所出入,冒然施展古術(shù)恐怕引人注目,還是要將古今之法融會貫通一下。好在現(xiàn)如今網(wǎng)絡(luò)發(fā)達,一些基礎(chǔ)咒符的畫法教程通靈者官網(wǎng)上就有,為陸非辭提供了諸多便利。“我可以先帶一點回去嗎?”陸非辭指了指空白的符紙。“可以可以,你全帶回去也沒問題!反正我又不會畫?!庇嘈『畠墒忠粩?,低頭看了眼表,“六點了啊,從哥,我們找地方吃晚飯吧?吃完再接著逛?!?/br>“……”陸非辭默默看了余小寒一眼,似乎理解他為什么天分不差,修為卻不高了。“成吧,最好找個清凈的地方,我?guī)湍惝嫀椎婪??!标懛寝o嘆氣說。“沒為題,靜雅居怎么樣?那有包間,菜好吃環(huán)境也好,不過可能要提前訂位置。等我先打個電話問問?!?/br>余小寒開始低頭弄手機,陸非辭則轉(zhuǎn)頭望向西邊的紅日,再有半個小時,太陽就要落山了……月圓之夜,陰氣正盛,各路妖魔鬼怪魚貫而出,正是通靈者們每月最忙的日子。今夜也不例外。不過對于某些人而言,還是發(fā)生了一點意外。“李側(cè),怎么回事啊?今晚的小鬼也忒多了點兒吧?”城西一座廢墟內(nèi),一名年輕男子對不遠處的同伴喊道,正是陸非辭上午遇到的三人之一。“我怎么知道!真他娘的見鬼!”撞上陸非辭的灰衣男子名叫李側(cè),嚴格來講,他們都不算是通靈公會的人,因此這會兒也沒有捉鬼的義務(wù),只是出來接任務(wù)賺錢的。可今兒個也不知道怎么了,三人明明帶了避鬼符,卻還是被大批小鬼盯上了。李側(cè)剛躲過了一只厲鬼的攻擊,又被另一只厲鬼扯下來道服衣袖。“啊啊啊啊啊——!”胳膊瞬間被抓開了一道血口,他忍痛咬牙喊道:“離這兩公里有個公會的補給站,我們?nèi)ツ潜芤槐馨?!?/br>今夜的小鬼數(shù)量多得離奇,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事。“好!”三人打起精神,一邊清路,一邊艱難地往補給站走去。兩公里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卻也不算近,加上無數(shù)小鬼一直在旁糾纏,因此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來到補給站門前時,身上都掛了彩。大城市的通靈者公會通常會在城中設(shè)置許多補給站,以供路過的通靈者休息補給,恢復體力,站外設(shè)有較強的結(jié)界,一般小鬼很難突破。三人一路狼狽逃竄,直至逃入結(jié)界內(nèi)才終于松了口氣。“cao!我說這么疼呢,老子也被抓傷了!”一人罵道。李側(cè)更是疼得直冒冷汗,胳膊上橫著一道長長的黑色血口,沙沙地疼。“一會兒找人幫你凈化一下,省得中邪。”同伴在旁囑咐道。“我知道!”李側(cè)沒好氣地說。他腦中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何從那句“怕是要遇鬼”,不禁氣得牙癢癢:“何從這個烏鴉嘴……碰上他就沒好事!”無論是李側(cè)還是蕭南旭,都不認為何從有什么未卜先知、明察秋毫的能力,因此事到臨頭,都只能罵一句“烏鴉嘴”。“側(cè)哥你別生氣,那小子今晚估計更不好過。”三人之中的另外一人朝李側(cè)擠眉弄眼道。李側(cè)冷笑一聲,這才消下了一點怒氣。月圓之夜的通靈者們總是更忙一些,補給站陸陸續(xù)續(xù)迎來了很多人,大多休息一會兒,買點黃符就又走了。李側(cè)三人今夜是不打算離開這里了,因此只是安安靜靜地在長椅上坐著療傷。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sao動聲,緊接著一人推門而入。李側(cè)一抬頭,蹭地站了起來:“南、南旭師兄!”黑夜中風塵仆仆地走進來的,正是蕭南旭。蕭南旭從各種意義上講都是通靈者公會的人,他不光接受公會的任務(wù)委派,偶爾還會去公會舉辦的免費講座上幫著講幾節(jié)基礎(chǔ)課。這些講座對外開放,傳授一些基本的通靈之術(shù),在通靈者中受眾極廣,李側(cè)三人就是去聽講座時巴結(jié)上蕭南旭的。蕭南旭雖然年僅二十四歲,卻已經(jīng)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