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說著話,就聽到門廳那里陡然一陣喧嘩。老太太的聲音傳了過來:“隨便吃頓飯,還帶什么東西啊!”賀嚴把他的未婚妻也帶來了。賀嚴的未婚妻姓程,叫程朵朵。大家都是熟人。程家和賀家一向要好。幾個小輩都算得上青梅竹馬。小時候大人常常開賀顯和程朵朵的玩笑,沒想到世事難料,最后和程朵朵訂婚的是賀嚴。程朵朵新剪了個漂亮的短發,稍稍染了發梢。妝很美,像二十出頭,一點看不出年齡。老太太是越看越歡喜。盛秋華就問她最近工作如何,抓著機會可勁夸程朵朵能干。賀嚴臉上笑容淡淡的:“媽,大家難得一起吃個飯,你就別老提工作了。朵朵好不容易有天休息。”吃飯時候正好一桌十二個人,賀顯坐在盛秋華和賀嚴中間。他與盛秋華無話可說。盛秋華問他:“最近忙不忙?”他說:“還行。”干巴巴的,客套而已。賀嚴只管照顧右手邊的程朵朵,和她說話,與賀顯干脆一句話都沒有。賀仲誠大病初愈,精神還好,吃過飯就叫賀顯到書房單獨說話。老頭子這單獨談話的習慣沒改,一般都是有的放矢。家里每個孩子都會輪到,時間有長有短。盛秋華只有剛和賀仲誠結婚的時候,和賀仲誠一起被老頭子叫進書房,與其說談心,不如說是教訓了一頓。盛秋華到現在都記得。賀仲誠指著丈夫腫起的臉,說:“他這樣,是我打的。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我一直反對賀不同和小周離婚,不贊成他和你結合。但婚姻自由。既然我的意見無法改變你們的決定,那么希望你們從此好自為之!”今天老頭和賀顯說了不到五分鐘就放賀顯出來了,換了賀嚴和程朵朵進去。這次時間長些。賀嚴和朵朵出來的時候兩人臉上都笑嘻嘻的,兩個人開開心心,一看就是對招人喜歡的小夫妻。盛秋華只覺得這些年在老頭面前受的冷遇,都值得了。她在心里盤算。賀北雁的兒子姓李,不算他賀家人;小叔子賀廉生的是兩個女兒,年齡又小,剛上大學,也是不頂用的。從前賀顯把賀嚴壓得死死的,她都快絕望了,沒想到事情柳暗花明,賀顯不僅喜歡男人,還完全沒有結婚的打算。如今賀家第三代還不是全看她的兒子;程家又如何,程朵朵得叫她一聲媽,而不是周琴。盛秋華總算揚眉吐氣。走時候盛秋華跟在賀不同身后。及待上車后,她眉目才活絡起來,笑著問賀不同:“不知道爸和賀嚴說什么了,有沒有提到結婚的事情。”賀不同敷衍說:“你問我我問誰。”盛秋華說:“我不是心急嘛,他們早一天結婚,我早一天了個心事。”賀嚴和程朵朵五月時候訂的婚。計劃明年上半年辦婚禮,具體日子還沒定。這事情盛秋華不敢直接催程家,只是和賀不同嘀咕了好幾次。賀不同已經不耐煩了:“你擔心什么,難道媳婦還會跑了嗎?”其實這婚怎么結,他和老程已經通過氣了。盛秋華含嗔帶怨的看了他一眼。賀不同和她之間這些年老夫老妻,早就談不上什么濃情蜜意了。當年賀不同冒著前途全毀的風險,也要一親盛秋華芳澤,如今回憶起來,只覺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竅。從賀仲誠那里出來,李睿之和賀顯帶著雙胞胎賀明和賀朗出去玩,雙胞胎要去唱歌,李睿之也喜歡。賀顯是無所謂,他就是去看著他們些。賀明才唱了兩首歌,程朵朵就來了。賀顯看了眼李睿之:“你叫她來的?”李睿之點點頭。賀顯又問程朵朵:“賀嚴呢?”程朵朵說:“我和他一向各玩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雙胞胎正唱得投入,不管他們死活。程朵朵拿起桌上的啤酒就吹了一個:“你家吃飯都不上酒,真夠悶的。”賀顯沉默地看著她。程朵朵最受不了他那眼神,但還是勉強笑著說:“聽說你和趙老師分手啦?為什么呀?趙老師多好的人啊!”賀顯按住她的手,不許她再喝了。他帶她去盥洗室洗臉。程朵朵終于忍不住了:“如果你不喜歡男人,我本來應該和你結婚的。”賀顯很冷靜:“如果我喜歡女人,也并不能保證和你結婚。”程朵朵就笑,她說:“和賀嚴在一起,就好像和一個劣質版的你在一起,只是打了個性向的補丁。”賀顯說:“如果你不尊重他,那就不應該和他結婚。”程朵朵嗤笑一聲:“別告訴我你聽我說賀嚴的壞話,你不開心。”賀顯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程朵朵拽住他:“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和趙老師分手。”賀顯說:“無可奉告。”他不陪程朵朵演偶像劇了,出來就踢了李睿之一腳:“以后我們的聚會,你不許叫程朵朵過來。”賀顯回去路上就打電話問林思濤在哪里。林思濤正在他那個玩具一樣的房子里。賀顯說:“那我過去。”林思濤沒想到他居然還愿意上來第二次:“我以為你嫌小。”賀顯笑了:“來不及了,我要來解毒。”第18章累門一打開,林思濤就說:“氣色不錯呀。”他穿了件煙灰色的圓領舊毛衣,領口已經穿得有了小小的破洞。他抱著胳膊,擋在門前,戲謔地問賀顯:“你真中毒了?”賀顯就說:“真中毒了,求求你好心做解藥。”隔壁男人正好出門,好奇地看了一眼他們。林思濤連忙拽住賀顯拉他進來,賀顯順勢撲上來摟住他,用胳膊肘哐一聲把門撞關上。林思濤笑得停不下來。賀顯抱著他也笑:“好了,我被當變態了。你很開心?”看到他的笑容,林思濤心都要飛起來了。更叫他開心的是,賀顯立刻就吻上了他的唇。林思濤不舍得放開他,他們擁吻著就進了臥室倒在床上。倒在床上,賀顯低聲在他耳邊說:“你還沒說,愿不愿意做我的藥?”林思濤撫著他的頭發:“我要是藥……你想怎么吃?”賀顯已經卷起他那件破毛衣,笑聲也低低的:“這樣吃……”他向下吻去。林思濤已經沒法說話了。下午陽光正好,窗簾拉著仍有光亮。他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