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1
云軒親親子易的額頭:“好乖。這些日子命人調制的補藥,你都按時吃了嗎?”子易的臉上立時現出愁苦之色來:“先生能不能讓人將那些補藥調得好一些,味道簡直怪死了。”“味道確實是怪了一些,可是總比苦藥要強一些,秋先生已經是盡力了。”云軒笑道。這些藥,云軒自然也是嘗過的,一開始實在太苦,他怕子易喝不下,讓秋清離想辦法,秋清離又想了許多主意,調試多次,才弄出這個味道來。“冰飾可有含嗎?”云軒說著,將手探過去。子易的臉紅了,很有些委屈地點頭道:“易兒每日都會忍耐著,含足半個時辰的。”“從今兒以后,每日要含滿三個時辰。”云軒有些不滿地道:“我仔細想過了,你既能孕子,想來也是靈狐之體,如何會受不得冰飾之苦,必定是我以前太嬌慣你了。”“先生……”子易想軟語相求。云軒的唇已經是覆蓋了上來:“我已問過秋先生了……如今你這月份,還是弄得……不知含過冰飾……是否會更令先生喜歡……”云軒斷續地說著,開始細細探索子易的滋味了。晨起的時候,凌墨去云軒的院子請安,云軒正等在堂上,他已命風前、十三帶了一眾侍衛將子易悄悄送回宮中。“你昨兒帶來的侍衛果真是可堪造就之才,以后經常帶回來,由本相親自調.教。”云軒心情大好,對凌墨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凌墨瞬間生出自己是在與丞相狼狽為jian之感。云軒去給杜百年請安,說是身體已經無礙,今日再歇一天,明日上朝。杜百年也覺得這朝中不可一日無相,云軒是該早日入朝了。“你在府中的這些天倒是養得舒泰,老子替你擋客卻是擋得口干舌燥的。”杜百年抱怨兒子道。“你這位丞相大人可是朝中棟梁,以后老老實實地,莫招老子教訓你,免得耽誤了朝事,倒弄得老子跟個罪人似的,落人埋怨。”云軒忙說不敢,又在他爹跟前陪了一陣小心,才告退出去。云軒和凌墨去看千錦,寧兒和金兒剛吃過奶,睡著了。千錦和水兒正在做竹蜻蜓,已經做好了一只,正在做另一只。云軒和凌墨進來,水兒忙去準備茶水,千錦也站起來行禮,很有些局促。“你坐著。”云軒一邊吩咐千錦,一邊走去床邊看自己的寶貝女兒,順便也看寧兒幾眼。“好些了嗎?”云軒回身坐在軟椅上,接過千錦遞來的茶。“好很多了,有勞丞相動問。”千錦欠身道。“按杜家的規矩,以子為貴,日后你雖是妾名,卻與妻同禮。”千錦愣了一下,才應道:“是,千錦謝過丞相大人。”“我和爹商量過了,金兒和寧兒一個留在你身邊,由你教養,一個交由墨兒教養。”凌墨有些錯愕,丞相從未曾和自己說過此事,他還真有些措手不及。可是,云軒說得清楚,這件事他已經和杜王爺商量好了,那就是沒有凌墨和千錦表示意見的余地了。☆、167.第167章今日云軒上朝,晨起和凌墨一起去向杜百年請安。杜百年看看云軒,再看看凌墨。“皇上有子之事,已經傳了開去,你可想好,要如何收場?”杜百年問云軒“兒子總要保子易與腹中骨rou均安。”云軒屈膝跪地:“兒子不孝,請爹重責。”凌墨也屈膝于地:“求爹成全云軒和皇上吧,小墨愿奉皇上為兄。”杜百年閉上眼睛,半響才睜開來,輕嘆了口氣:“委屈小墨了。”凌墨再叩首:“小墨謝爹厚愛。”杜百年又嘆了口氣,才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是。”云軒叩頭于地:“兒子謝爹成全。”凌墨也叩首下去。“都起來吧。”杜百年輕揮了下手。云軒和凌墨再拜而起。“那么今日,就是魏夫子問斬之日了。”杜百年的聲音里既有沉痛,也有無奈。“是。”云軒肅容答道。杜百年沉思良久才道:“道不同啊。”“是。”云軒微欠身:“兒子可以厚葬夫子。”杜百年略搖了搖頭:“按你的意思處置吧。”凌墨與云軒坐在篷車往皇城去,云軒正襟危坐,眉峰不展。“丞相一定要殺夫子嗎?”良久,凌墨還是忍不住問道。云軒點了點頭:“你去替本相監刑。”“是。”凌墨應道,也覺心情分外沉重。昨日皇帝抱恙不朝,今日又是免朝。朝臣正在皇城外議論紛紛,內侍太監又來傳旨:皇上抱恙,國事不能延誤,自今日起,暫由丞相監朝,代理國事。皇上的旨意自然又是引起一陣議論紛紛,雖然這國家大事早都已多半是由丞相決策,只是圣旨明令“監朝”,透漏出的信息可就更多了。皇上抱恙是假,安心養龍胎是真。丞相監朝日久,怕是皇上要將皇位拱手相讓,禪讓于相了。群臣之中,有人歡喜有人憂,悄聲議論之中,又都不肯漏了心跡,這議論聲也隨著云軒的篷車到來戛然而止。“丞相來了。”眾臣之中,難免有欣喜若狂者,也有心懷叵測、面上強作歡顏之徒。云軒步出篷車,微舉手,四周立刻雅雀無聲。“云軒久病,勞各位惦記。”云軒對著眾人微微欠身:“今日已愈,請大家朝堂議事吧。”“是。”隨著的齊齊躬身和還禮,眾臣往兩側散開,將云軒面前的路讓了出來,云軒舉步,直往金鑾寶殿而去。午時將至,陽光熾熱。今日格外晴朗,積雪消融,化出清澈的積水來,在青色的理石地面上,一汪一汪地,猶如荷葉晨珠,映照出湛藍的天空。這里是天牢后側的行刑之所,偌大而寬闊的庭院,四周空闊,滿鋪理石,為的是不遮擋視線以及方便清洗血跡。在這里執刑死刑的人犯不多,多是罪證清晰又無可免可緩可議可贖等情形的,又多是朝中重臣,免于鬧市問斬,既保留了最后的尊嚴,又防嘩變。砧板已經擺上,鬼頭刀也請了出來。執刑的劊子手已經祭祖祭天完畢,坦臂閉目盤膝坐于鬼頭刀前,靜候吉時。夫子披頭散發,灰色的囚服上,亦是血跡斑斑,他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