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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自己流出來?”云軒蹙眉。千錦滿面通紅,無法辯駁。“你先休息吧,多喝些鹿乳。”云軒伸手拿起那多半碗靈乳,走了出去。千錦氣得無處發泄,忽然用力一掌拍向池中的碧水,水花飛濺,飛起的水花濺了千錦一臉,也模糊了他的視線。水兒待丞相大人下樓梯去了,才敢出來侍奉。他服侍著千錦沐浴更衣,又給千錦奉上茶來,才壓低了聲音道:“聽提燈說,丞相大人罰凌公子受竹飾之刑了。”千錦一驚,手里的茶碗“啪”地摔在了地上。凌墨清醒過來,卻寧愿自己已經死去。他不知受過丞相大人多少凌虐,熬過多少刑責,卻不曾似今日這般,心灰意冷、痛不欲生。丞相到底只是丞相,不是自己愛的那個人,也不會真得愛自己,過去種種,倒是自己癡心妄想了。似乎只是加重了呼吸,凌墨立時感覺到一陣鋪天蓋地的疼痛,無法觸碰,無法安撫,那疼痛來自自己的體內,自己的心肺。“丞相,您怎么又……”提燈的話只說了一半,就沒了聲息,云軒已是凌空點了他的xue道,免聽他呱噪。聽見“丞相”兩字,凌墨一陣心悸,幾乎又要暈過去。那熟悉的步履聲,熟悉的氣息,停在自己床前,還帶著一種甜甜的奶香。“我給你上藥,你最好乖乖地配合。”還是那樣霸道的吩咐,凌墨咬了唇,不肯應他一聲“是”。腰上的錦被輕輕地掀去去,凌墨沒有覺查到絲毫涼意,那里依舊是灼熱,如同被煎在油鍋里。原本的白皙嫩滑,變成了紫紅的腫脹。這里本是奇妙仙境,曾讓云軒流連忘返,那種美妙的感覺,如插.上翅膀,遨游天空星海。但是如今,這里已經被肆虐的殘破不堪,血跡斑斑。“你且忍忍。”云軒吩咐道,已是用食指蘸了靈乳,試探著,點到凌墨腫脹的肌膚上。凌墨顫栗得如同篩糠,云軒狠了心,用力按了進去。凌墨一聲慘呼,身體幾乎要彈起來,云軒已是忽然出手,點了他的手足xue道。“丞相……”凌墨冷汗濕透,無力開口,只以為云軒是將一柄鋒利的匕首插/進自己體內,那灼燒般的疼痛,似乎是在傷口上滴了海水,或是桐油,痛得他無法呼吸。“這是靈乳,可以助你愈合。”云軒狠了心,抽離手指,將一根鏤刻著花紋的玉管再入了進去,然后將玉碗內的靈乳緩緩地倒入玉管內。凌墨被云軒點了昏xue,只是在昏迷中,他依舊疼得顫抖,“云軒……哥……墨兒……疼……”靈乳混著血沫溢出來。云軒再咬了牙,將玉管按得更深,用兩只手指撐著,再緩緩貫入靈乳,靈乳可以消炎止血,助傷口愈合,該是比其他的創傷藥都要好多了。凌墨痛醒,又昏迷,一直在呢喃。云軒一頭的冷汗,只是手卻極穩,將玉碗內的靈乳緩緩注入玉管內,直到玉碗中的靈乳滴盡,他才拔出玉管,暗暗舒了口氣。凌墨的頭上都是冷汗,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輕微顫動,云軒點了他的昏xue,讓他睡得更沉。然后拿了手巾,為他擦拭了額上的冷汗。凌墨的手心里也滿是傷痕,想來是他忍痛時,被自己的指甲劃傷。云軒用手掌按住凌墨后心,為他輸送內力,助他調息。直到半個時辰后,才收了手,給凌墨再蓋了蓋被子,才走出去。“秋先生熬的血靈芝給你家公子喝了嗎?”云軒走到外間,冷聲問提燈,然后才一指點過去,解開提燈的xue道。“是的,喝了。”提燈很怕丞相大人,如今,丞相大人更是一副要吃人的神色。“不要生暖爐,要開窗通風,多去準備些冰塊過來。”云軒吩咐了,才轉身離去。外面不知何時飄雪,雪落無聲,卻是將一切染得潔白。云軒去爹的院子里請早,跪在雪地上恭候了盞茶時分,杜百年的堂門才打開,卻只是出來一個小丫鬟,傳杜百年的吩咐道:“什么時候凌公子能和大少爺一起來給王爺請安,大少爺再來吧。”云軒輕嘆氣,起身,用手揉揉膝蓋。爹果真是疼墨兒,如今因了墨兒,連自己這個親兒子都不顧了。斐霓穿著厚重的棉袍走出來,還披了白裘的披風,美若天仙,只是神色極冷:“大少爺這是要朝事去嗎?”云軒微欠身:“是。”“凌墨沒死?”云軒淡淡看了斐霓一眼,斐霓毫不示弱地瞪著他:“用不用直接弄死了省心?”斐霓一甩臉子,才又進屋去了。云軒郁悶。朝事的時候,云軒心情不順,聽群臣議事也頗不耐煩。子易也不耐煩,忽然出聲道:“皇后昨日忽染重疾,晨起的時候歿了。”大殿之下立時鴉雀無聲。隔了半響,禮部侍郎才哀呼一聲,當先跪了下去。不過半年時光,竟然連歿兩后,有史以來,也未曾聽聞過。一時朝堂之上,不免又是人心惶惶。“皇后驟然病逝,是國之大殤。欽天監選個日子,為皇后發喪吧。”云軒冷冷地道。“是。”朝堂上立刻安靜下來。“一應事宜,禮部議準后,再呈請皇上吧。”云軒揚手,司禮太監立時高聲喊道:“退朝,跪安。”云軒去御書房時,子易輕蹙眉峰,頗有些不悅。云軒心情也不好,過去抱了子易,直接按在了桌案上。“先生一定要殺子衿嗎?”子易轉過身,沒有隨云軒的意。“斬草除根。”云軒不耐煩地道:“轉過去,褪衣。”“先生……”子易還想說,云軒已經直接推轉了他,將他按在書案上,撩起子易的龍袍。子易由著云軒索取,曲意迎合。“先生……輕一些。”子易覺察出云軒的心情不順來,隱隱著,實在受不住了,才輕聲求道。云軒抱子易在懷里,輕舒了口氣:“易兒今日,倒是乖巧。”“府里有煩心的事情嗎?”子易靠在云軒臂彎里,只覺身上疼痛,一動也不想動。“昨兒墨兒惹我氣怒,我罰他用了竹飾。”云軒淡淡地道。子易身形僵住了,半晌才道:“先生如何舍得?”云軒苦笑道:“是啊,我如何舍得?”他這話,似在問子易,又似在問自己。“凌將軍傷得可重?”子易的聲音里有些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