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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給老子叫過來,不過是挨了頓家法,倒嬌貴上了嗎?”云軒只得應是,風上也再應了聲“是”,下去傳命。云昭覺得自己已經被疼痛淹沒了,這世上除了疼痛已經沒有其他的了。他從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么堅強,能挨得住這么多板子。挨前十下的時候,他是想寧死不屈的,但是隨后他就放棄了抵抗。實在太痛了,云昭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不過是求饒而已,就求饒吧。如果再打一下,我就求饒,可是再挨了一下,他慘叫了一聲,沒來得及求饒,第二下棍子已經又落下來,云昭又是慘叫一聲。于是云昭用慘叫代替了求饒,他每次想著挨下一棍時再求饒,卻只是在下一棍落下來時,更凄慘地叫一聲而已。剛開始時風后還有點點覺得丟臉,唉,四少爺,不過才十幾下而已,你至于叫得如此驚天動地、聲嘶力竭嗎?他以為不出三十下,云昭一定會痛哭求饒的。可是讓風后沒想到的是,云昭哭是哭,叫是叫,可也硬是不曾求饒,直到實在熬不住痛,昏了過去。風后心里對云昭立時大為改觀。受了痛慘叫只是云昭本.能的反應,但是骨子里確實是倔強,有幾分硬氣。雖然這硬氣對上丞相大人并不可取,也不需要,不過這是一個男人的底線和擔當,云昭既然要維護決兒,總要付出代價。不過即便云昭昏過去了,大少爺不曾令停,風后也不敢停手,更不敢去向大少爺求情。風后命人去通知風前,風前到底還是比較得大少爺的寵愛,最近又剛挨了打,大少爺許是不會計較他的多嘴多舌。風前得知云昭被打暈過去的消息可是甚為震驚,忙著去向大少爺求情,不過凌墨過來傳大少爺的吩咐,卻是冷酷無情:“沒死就繼續。”那意思就是涼水潑醒了再接著打。風前一步一挪地足用了盞茶的時分才重新回到云軒的院子里。此時云昭已經醒了,正痛不欲生,嗓子也喊啞了。風后正在低聲勸他:“四少爺就認一句錯吧,您剛才頂撞凌公子也是不對的。”云昭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曾經頂撞過凌墨的事情來,他只是不滿大哥而已,許是對五哥說話沖了一些,可是也不至于就要到被大哥活活打死的地步吧。“至于決兒少爺,”風后猶豫了半天,還是道:“他的身份實在不足為外人言,大少爺一定會有周全的辦法加以庇佑。”云昭不由眼睛發亮:“真的……啊……”只是云昭剛一張嘴就覺得全身都疼,本想問句“真的嗎”也變成了“真的啊”!風后點了點頭。云昭有氣無力地道:“那麻煩……你喊……大哥來,我……”“昭兒!”小孟在風歸、風來的攙扶下,跌跌撞撞進到院子里,看見云昭的模樣,簡直是心疼得涕淚橫流:“昭兒,你,你沒事吧……”風歸、風來對風后欠身道:“風后師兄。”風后對小孟欠身道:“孟王爺。”小孟往云昭跟前一趴:“你們別打他,打我,還有多少板子,都我來挨。”云昭淚眼婆娑地看著小孟:“你怎么才回來?決兒他……”“昭兒……”小孟用手抱住云昭的頭:“你別傷心,大哥,也是有他的苦衷的。”“孟王爺!”風前及時趕過來:“四少爺觸怒了大少爺受罰,大少爺吩咐,沒打死就繼續呢。”云昭嚇得臉白了,小孟也嚇了一跳:“大哥呢?”“在王爺的院子里見客呢。”風前看看云昭,對孟王爺道。“先別打,我去找王爺求情。”小孟想爬起來,痛得直蹙眉。云昭這才看見小孟身后的長袍上,似乎侵染著點點血跡。“你也挨打了?”云昭吸著氣問。“五十庭杖。”小孟苦笑道:“總算是大哥體貼,我以為決兒的事情,最少要挨一百大板呢。”“你可知大哥將決兒帶到哪去了?”云昭顧不得痛,抬頭去問小孟。小孟不由躊躇,想著怎么能寬慰云昭的心。“問你呢!”云昭急了,隱隱覺得似乎事情不妙。“決兒在我的院子里睡著了。”說話的是千錦,從門外緩步走進來。“肅王余孽今兒已被凌墨奉丞相命斬殺,并奉頭顱于金殿之下。皇上恩典,準以入土為安。”凌墨也走進來,看看云昭,略搖了搖頭:“四少爺若想收養凌氏孤兒,只需向丞相好言相求就是,何必受這皮rou之苦?”云昭痛得腦袋有點兒糊涂,一時沒明白凌墨話中之意,不過千錦的話他可是聽得清晰明白,不由喜上眉梢:“決兒無事嗎?”小孟看著凌墨和千錦,再聽了凌墨的話,可是立時就明白其中原委了。想來是大哥命千錦雕琢了一顆假的人頭拿到金殿之上交差,同時也昭示天下,肅王余孽已經伏誅,杜家的這個孩子,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孤兒罷了。而且,這個孤兒的身份,都已經安排好了,既然冠以凌氏,想必就假托是凌墨族中的孤兒了。“是,大哥圣明。”小孟立刻又跌撞回云昭身側:“昭兒,我們快向大哥認錯請責,求他許我們將決兒正式收為義子吧。”凌墨點點頭:“王爺有命,請孟王爺和四少爺也去王爺的院子里見過魏夫子,而且王爺新收了寶珠明王為義子,也等著給孟王爺和四少爺見禮呢。”子若在畫畫,云朗在旁看著,菱悅在旁調色。“可是畫得那夜黃陵山中的景致?”云朗笑問。子若臉色有些紅,聲音卻很冰冷:“我也想畫些不同的景致,卻是不曾見過。”“暗暗淡淡紫,融融洽洽黃。”云朗揚眉笑道:“再過幾日東籬的菊.花要綻放了,我帶你看看。”子若心中不由一喜,卻不肯喜形于色,只是淡淡地道:“好。”秋清羽在院子里練劍,衣袂飄飄。云逸拎了清茶出來,站在樹下看秋清羽風姿翩然,矯若驚龍。秋清羽收了劍回首看去,杜云逸墨發青衫,站在樹下,正含笑看著自己。“秋大俠的劍術果真高超。”云逸笑著走到旁側的石椅上坐下,倒了茶遙遙遞給秋清羽。秋清羽亦走到石椅上,將長劍放在石桌上,接過杜云逸的茶:“你的膝蓋不痛了?”杜云逸臉色轉冷:“拜秋大俠所賜,實實在在又多跪了兩個時辰不止。”秋清羽忍不住笑道:“是你哥罰你,可不是我。”杜云逸沒理秋清羽,端著茶也品了一口,不由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