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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官學里的事情。云斐滿懷著委屈向凌墨和千錦見過禮,云軒就恭請爹爹入席,一起用餐。酒席之上,杜百年依舊興致極高,一人開懷暢飲便覺不盡興致,破例命兒子們也都喝上一杯。云軒謝過爹爹,寶兒便過來執壺,為他滿上一杯,霜兒也去給云斐倒酒,云軒攔道:“你五叔沾不得酒,不用倒了。”斐兒正是聞著酒香兩眼放光呢,瞧著霜兒乖乖應了一聲,果真拎著壺過去了,不由很是失望。云軒對他道:“你中的散功香不宜飲酒,每飲一次,功力便會散掉一成。”一句話嚇得云斐險些將手里的杯子都扔了,便是連酒香都不敢聞了。凌墨以前曾游俠江湖,本是善飲,只是自到杜府后,連云軒都不得隨意飲酒,他自然是更不能飲酒了。千錦以前在千家時,也是天生酒量,曾千杯不醉的,到了杜家后,也未曾再嘗到酒香,如今杜百年賜酒,凌墨和千錦同時起身謝過,讓寶兒、霜兒滿了,竟同時一口而盡,面不改色。云軒端著那杯酒,卻是只喝了半杯,便覺辛辣,只得作罷。他本就不善飲酒,雖是喜好酒香,飲得多半是果酒,甜甜地,杜百年所賜的卻是最烈的刀子酒,乃是采用最新的蒸餾法釀制的曲酒,辛辣濃郁,烈酒酌喉。杜百年見凌墨和千錦如此好爽不由心情大悅,自己生的幾個兒子都不善飲,但是這兩個“入”進來的兒子倒是酒量不錯呢。“再滿上,再滿上。”杜百年笑道:“軒兒、斐兒喝不了酒,你們兩個倒是好樣的,再干個三杯給爹爹瞧瞧。”凌墨和千錦應了一聲是,寶兒和霜兒再過來斟酒,兩人都是一連干了三杯,向杜百年致敬。杜百年更高興了,吩咐廳堂邊上侍立的風上道:“快去再拿幾壇好酒來!”又笑顧凌墨和千錦道:“今日高興,你們兩個就陪爹爹一醉方休!”凌墨和千錦再應了一聲是,隨著杜百年的手勢暫且坐下吃菜,凌墨的筷子剛伸出去,便覺得好像有一股凌厲的眼神看過來,他回望過去,果真他家杜丞相已經黑了臉,正瞪自己。凌墨心里不由喊糟,怎么就忘了丞相大人不善飲的事情呢,這分明是讓丞相大人“丟面”呢。“王爺海量,凌墨自愧不如,只是喝了這幾杯已是有些不勝酒力了,怕是有負王爺之令了。”凌墨起身,欠身對杜王爺道。千錦也覺得還是適可而止的好,他下午的時候還挨了三十板子,這陣子勉強坐在這里,還是針扎火燎地疼,身上有外傷,小酌一些無礙,若是喝多了,就過猶不及了。“千錦也不勝酒力,甘拜下風。”千錦亦起身向杜百年“謝酒”。杜百年擺手道:“你們莫要看你家丞相臉色,今兒是我做主讓你喝酒,你們只管開懷暢飲就是,我瞧他可敢因此尋你們的不是?”云軒的臉已經不能再黑了,只得起身應道:“兒子怎敢拂逆爹爹興致?并沒有不讓他們喝的意思。”杜百年這才點頭笑道:“如此甚好,你若是能喝,便也多喝些,一起高興高興就是!”凌墨和千錦不敢再推辭,也都應了聲是。待坐下來重新執箸,凌墨忽聽云軒在他耳邊傳音入密道:“今晚上可是由你侍寢,你自己打量著吧。”凌墨持箸的手僵住了,我已經都“侍寢”一下午了好嗎?還來啊……云軒瞧著凌墨期期艾艾,臉色紅撲撲的樣子,覺得分外可人,他淺酌著杯中的酒,竟有些微醺。杜家院內燈火輝煌,滿室溫馨,皇城外黃陵別苑的沖天大火已紅透了夜空。☆、第88章子若第一次隨云朗進軍營,云朗的馬車到了營門口時,已有親衛列陣出營。幾百人的營地,軍帳整齊,軍中兵士各司其職,井然有序。入了中軍帳,云朗正想讓子若先進內賬休息。親衛已經在帳門口唱諾道:“白參將等六人求見杜將軍。”云朗搖頭笑道:“這些家伙的消息倒是靈通,動作也快。”子若臉上一紅,知道這些人必是知道自己入營,來瞧熱鬧的。正想讓云朗“不見”,云朗已經揚聲命道:“都滾進來吧。”隨著帳簾挑開,六名青年軍官魚貫而入,雖然軍階高低不同,但是年紀都與云朗相若,戎裝在身,英姿颯爽。這六人進得賬來,十二道目光立時都向子若看去,子若當然不能輸了氣勢,只當是祭祀之時,陪著皇兄覲見百官,他面色含笑,對這些人微微點頭。“哇,皇子殿下果真不同凡響。”“皇子殿下果真是偏偏如玉啊。”六人一邊夸子若,一邊對云朗笑道:“恭喜大哥,賀喜大哥,鳳凰于飛啊。”云朗笑道:“虧你們也懂得稱一聲皇子殿下,倒是顯得有些禮數了。”一個參將模樣的少年道:“我們來時,展大哥吩咐過了,誰敢亂叫大嫂,就再罰抄軍規三篇。”眾人不由已經哈哈笑道:“小杜你慘了,你已經叫了大嫂了,等著被罰抄軍規吧。”子若被他們弄得有些臉紅,云朗卻哈哈笑道:“他是我的賢妻,叫大嫂自然也是使得,稱呼皇子殿下反倒顯得生疏,待我去和展大哥說說,你們這大嫂的稱呼不當罰。”眾人不由高興起來,道:“大哥說得是,就該叫大嫂嘛。”邊說著,已經一起整衣跪地,道:“恭喜大哥、大嫂,祝大哥大嫂舉案齊眉、恩愛白頭。”云朗笑道:“這才有規矩,起來吧,一會兒都有賞。”眾人又哄笑起來,道:“謝大哥賞。”其中一個眼睛圓圓大大的少年蹙眉道:“你們忙著謝什么賞,許是賞了板子下來該如何是好?”另幾人都伸手去拍他的頭道:“小杜說話總是怎么欠拍,就是賞了板子也都由你擔著。”云朗對小杜招手道:“你到大哥身邊來,告訴大哥,是不是昨日我離營之后,誰又做了什么好事?”小杜忙擺手道:“我不清楚,大哥別問我,大哥問展將軍吧。”正是說曹cao曹cao就到,門外親衛已經唱諾道:“展副將求見將軍。”隨著話音,門簾一挑,一名四十多歲白面為須的男子已經走了進來。屋里的少年軍官們立時變得鴉雀無聲。這男子正是展皓,官拜副都指揮使,在軍中職位僅在云朗之下。他雖來軍中時間不長,但是極得云朗倚重。展皓為人中規中矩,恪守軍中條例,不似云朗待兄弟們隨和,這些兄弟都有些怕他。“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