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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那里。杜百年真得和彎彎生隙,則是因為斐軒。那一夜,杜百年去了書房,不理彎彎,由著彎彎在房內垂淚,不曾相勸。彎彎去世后,杜百年不曾再娶。小夫人一直未有所出,青春不再。杜百年已經習慣了小夫人的陪伴。小夫人cao持家務,對杜百年的生活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么多年了,她也不容易。”杜百年用手點點云朗:“回去跟你大哥說,這府里還是老子當家,老子愿意扶哪個女人上位,還輪不到他cao心。”云朗看著他爹不說話。“老子的吩咐你沒聽見。”杜百年瞪云朗。云朗離座,跪下,舉起右手:“爹您受累,直接把兒子的這只手也打折得了。”“你這個小畜生!”杜百年起身,抬腿想給云朗一腳。云朗閉了眼睛,往后瑟縮了一下,沒敢動。杜百年刷地收回了腿:“說吧,他想怎么著?”云朗跪在地上答道:“大哥當初答應過娘,絕不以小夫人為‘母’,大哥呈請爹爹恩準,日后對側王妃千氏,依舊以‘小夫人’相稱。”杜百年點點頭,再點點頭,“啪”地一拍幾案:“準了!”“王爺圣明。”云朗叩首。“滾!”杜百年喝道。“是。”云朗站起來,麻溜地“滾”了。“風上!”杜百年再喝。風上從門外“嗖”地閃進來:“風上已將血麒麟交給了秋先生入藥,王爺還有何吩咐。”“你去取家法,給我抽那小畜生一百鞭。”杜百年咬牙切齒地道。“是。”風上恭應:“罪名呢?”“我是他老子,想抽他就抽他,還用什么罪名,去!”杜百年怒喝。“是。”風上再不敢多說,轉身欲告退出去。“回來。”杜百年又喝。風上忙又轉回身:“王爺吩咐。”“改罰一百戒尺。”杜百年指著風上:“一下也不許少,給我打爛他的皮,看他還敢一天到晚地跟老子作對。”“是。”風上再欠身:“風上代大少爺謝王爺體恤。”“滾。”杜百年揮手。“是。”風上應了,也麻溜利索地滾出去了。孟嘯松在屋子里等昭兒回來,看著屋子里的那張大床上,西天取經的湖石屏風是又擺上了,心里很是嘆氣。云昭回來時,小臉煞白,有些魂不守舍。“怎么了,大哥打你了?”孟嘯松緊張兮兮地問。云昭搖搖頭。“那怎么了?瞧你這一頭的冷汗。”小孟伸手想去為云昭擦拭,云昭嚇了一跳,往旁邊躲閃了一下。小孟只得收了手:“到底怎么了,你說給我聽聽。”“大哥把二哥的手打斷了。”云昭驚魂未定地道。“啊,大哥這么生氣啊。”小孟搓了搓手:“這幾天咱們行事可得小心了。”云昭瞪了小孟一眼:“我是說大哥把二哥的手都打斷了,是真的打斷了,就用一根戒尺。”小孟點點頭:“那當然了,以大哥的功力,別說用戒尺,就是用筷子也能把人的手斷啊,唉。”云昭覺得小孟簡直不可理喻:“你到底聽沒聽懂,我是說,大哥怎么可以把二哥的手打斷呢,憑什么啊?”小孟也覺得云昭有點反應過頭了:“長兄如父,大哥不用憑什么啊。”云昭簡直要氣瘋了。小孟忙安慰他道:“你放心,手被打斷雖然是痛了一些,不過也是痛那么一下,接上養養就好了,你不用擔心,三哥的醫術超群,這點兒小傷難不倒他的。”云昭握了拳頭,敲了敲桌子,道:“暴君,簡直是暴君,法西斯,軍閥……”小孟嚇得忙捂了云昭的嘴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你仔細被打嘴。”“怎么了,我說錯了嗎?”云昭扒拉開小孟:“大哥簡直太殘暴了,就因為一點兒小事兒,他這是犯法!”小孟一個勁地用手“噓噓”地:“我的好昭兒啊,你這些話也就在我跟前說說,大哥那里可千萬說不得啊,不然你我的皮可都是不用要了。”“膽小鬼。”云昭罵小孟。小孟點頭:“你想在大哥跟前充膽大啊,大哥還不扒了你的皮。還有昭兒,我可告訴你,‘軍閥’這個詞,你以后可千萬莫提,大哥面前也好,爹面前也好,這可是犯大忌諱的。”云昭倒覺得有些好笑,他本是剛才順口罵了“法西斯、軍閥”這樣的話的,“法西斯”估計小孟沒聽懂,但是,想不到在有宋一朝,還真有“軍閥”這個詞呢。“怎么了,這個詞有什么好犯忌諱的?”云昭冷冷地問。小孟無語地看著云昭:“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有宋的異性王爺,均有自己的軍隊,雖說名義上是聽從皇上的號令,實際上卻是擁兵自重,軍閥割據。甚至,有些郡縣,仗著王爺的威名,盤剝百姓、作威作福,又因了地盤之爭,暗暗兵戎相見。朝中重臣,早有意要削奪各位王爺的爵位和軍權,只是遲遲沒有進展。各位異性王爺也怕朝廷猜忌,故此紛紛假意交出兵權,以表衷心,而實際上,封地的賦稅、兵權,依舊掌握在各位王爺手中。所以,這“軍閥”一詞,乃是極貶之意,最為各位異性王爺所不喜。云昭聽明白了,不由冷笑,這分明就是掩耳盜鈴嘛,做都做了,還怕人說。不過云昭也有些恍然,難怪這位杜王爺、還有大哥都是這么暴戾,果真是“軍閥”做派,野蠻至極。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不收,也很野蠻哦!抱抱各位留言的小天使,心妖不能一一回復,很抱歉。但是心妖都有認真看,一定多多回復大家的。☆、云淡風輕風上到云軒的院子來傳家法,云軒早在恭候。“爹倒是疼惜我,只罰了戒尺嗎?”云軒笑問風上。風上手里捧著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根戒尺。這根戒尺也是杜百年責罰兒子們專用的,兩股紫荊藤條擰在一起,鑲嵌了玉石的手柄,打在人身上,極痛。風上冷著臉道:“王爺先命罰一百鞭子,后又改為一百戒尺。”云軒欠身道:“云軒恭領爹爹訓責。”“風下,傳凳。”風上高聲喝道。云軒臉色一變,原本的云淡風輕立時便轉為惶惑和羞怯。門外風下已經搬了一條黃梨木的條凳走了進來。條凳被放在堂上,幾乎沒有聲響,云軒還是嚇得心中一顫。“爹命云軒褪衣嗎?”云軒怯怯地問道。風下偷偷看了風上一眼,低聲斥責道:“這會兒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