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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的心愿。只是人畢竟有情。云朗和小夫人接觸的時間長了,有時就會刻意忘記大哥的吩咐。這次云昭暖房,云朗同禮。洞房花燭之夜,小夫人給喝得微醺的云朗送了醒酒湯,云朗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喊了一聲“娘”。雖然在場的只有三五個人,只是這句話,到底卻是傳到了云軒的耳中。云軒站起來,聲音清冷:“以前就吩咐過你們,如今昭兒也給我聽清楚了。母妃遺命,誰也不許違背:母妃子嗣,如有敢認(rèn)小夫人為母者,打死勿論。”☆、有意成局云朗去給爹請安,還帶著一箱子的珠寶首飾,是送給小夫人的。杜百年瞧著云朗手腕上的繃帶:“你受傷了?”云朗咧咧嘴:“折了。”杜百年忙走了過去,扶起云朗:“好好地手腕怎么會折?”“大哥打的。”云朗有些委屈了。“你大哥?這小畜生……”杜百年不由惱怒。“哎呀,爹,您要是真疼惜兒子,就千萬莫罵大哥了。”云朗忙用手去拽杜百年,卻是不小心抻動了傷勢,疼得直哎呦。杜百年更是萬分心疼:“還痛嗎?”云朗由著他爹把他攙扶到座位上,看著他爹焦急又心疼的目光,倒是真覺得手腕上的傷好像不那么痛了。“不那么痛了。逸兒已經(jīng)幫我接續(xù)了斷骨,又請秋先生看過了,若是養(yǎng)好了,倒是不會落下什么毛病。”云朗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摸了摸繃帶。“養(yǎng)好了,必須養(yǎng)好了。”杜百年也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云朗的繃帶,又忙吩咐侍立一側(cè)的風(fēng)上道:“你快去將血麒麟拿出來,讓秋先生快些入藥煮湯,給朗兒補(bǔ)補(bǔ)。”杜百年說著,將腰上懸著的一枚麒麟玉飾摘下來,遞給風(fēng)上。風(fēng)上恭敬地接過來,告退出去了。這枚麒麟玉飾是麒麟閣的鑰匙,杜百年一向隨身攜帶。麒麟閣是杜家的珍寶閣,血麒麟也珍藏其中。“你說說你……”杜百年心疼過了,又想罵兒子:“這才剛辦了喜事,就把自個傷成這樣。”“是大哥打的嘛。”云朗委屈地提醒他爹,這可不是我弄傷的,是你大兒子打的。“他到底因?yàn)槭裁窗。磕阍趺慈撬耍俊倍虐倌晗牒炔瑁畔虏璞冉o兒子倒了一杯遞過來。云朗難得地能享受到爹給倒的茶,接過來,先喝了一小口,才回他爹的話:“也沒什么,因?yàn)榻袢兆尤魺o禮,惹了小夫人氣怒,所以大哥罰我。”杜百年瞪杜云朗:“是不是想打嘴?”云朗放了茶杯,吐了吐舌頭:“可能是大哥又想起母妃了。”杜百年沉默了。“聽說小夫人有喜了?恭喜爹,老當(dāng)益壯啊。”云朗笑嘻嘻地,又端茶喝。杜百年瞪了云朗一眼:“她能有什么喜?你別以為爹不知道你們兄弟三人做得那些好事。”云朗用茶杯擋臉:“王爺圣明。”杜百年一巴掌拍到云朗的后腦勺上,云朗一下嗆了茶,直咳嗽:“爹,您輕點(diǎn)兒,我這兒可傷著呢。”杜百年忙又伸手,給兒子揉揉,把云朗的頭發(fā)都弄亂了。回家除了官服,云朗也沒有佩冠,烏黑的頭發(fā)只是隨意用發(fā)繩束了起來。云昭沒回來前,家里的這三個兒子,也就云朗跟他爹最親近。云軒和云逸也很孝順聽話,不過與云朗的這種孝順聽話不同。云軒常陽奉陰違,杜百年和他說話總得思量思量,免得被這個兒子繞進(jìn)去。云逸的性情最溫和,人也最乖巧,但是作為兒子,他又有些太恭敬、太守禮數(shù),有時讓杜百年反倒覺得難以親近。只有云朗性子最直,開朗,又不記仇。杜百年雖然罵他、兇他,可是云朗還是喜歡粘著他,甚至偶爾還會和他撒撒嬌,頂撞他幾句。云軒常因此教訓(xùn)云朗,挺大的人了,在爹跟前一點(diǎn)兒成熟穩(wěn)重的樣兒都沒有。可是杜百年喜歡。這才是兒子的樣子嘛。要是都像你和云逸似的對老子,老子才是真找不著當(dāng)?shù)臉啡つ亍?/br>“爹,您就那么喜歡小夫人嗎?”云朗試探著問道:“您也知道大哥的想法,他會覺得您對不起母妃的。”杜百年不由又是嘆了口氣。當(dāng)年王妃彎彎帶了小夫人到杜家,本想是給小夫人再尋一段良緣的。哪知卻是引狼入室,悔之晚矣。那時云軒才兩三歲,彎彎懷了云朗。難得的是杜百年因愛妻情切,即便因了彎彎有孕,不能親近,也不曾另尋歡好,只守/身/如玉地等著彎彎。彎彎因有了身孕,時感疲憊。那日她回娘家省親,就宿在了娘家。小夫人本是一直陪侍在她身邊的,那日因?yàn)樯眢w不適,留在府中休息。那日杜百年與朋友歡宴,酒醉回府,卻是不愿回自己的院子,跌跌撞撞尋去彎彎的院子,進(jìn)了彎彎的屋子,上了彎彎的床。那日,彎彎的床上,卻正是有溫香軟玉由著杜百年隨意索取。第二日杜百年酒醒,才發(fā)現(xiàn)枕邊人竟是小夫人,床上落紅繽紛。小夫人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是她有意勾/引王爺,她只是因了身體不適,在給王妃收拾床鋪時不小心睡著了而已,哪成想,夜里王爺會回來,又上了床,她如何能抗拒過王爺。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成局。事情已是發(fā)生了。小夫人覺得愧對王妃,尋死覓活。彎彎再是氣怒,卻不是心狠之人,她當(dāng)然不能讓小夫人死。杜百年是做了不怕認(rèn),只是他到底還是覺得對彎彎愧疚,只當(dāng)小夫人是個通房的丫鬟,所以沒有給小夫人任何名分。小夫人感謝王妃恩典,只是更加恭謹(jǐn)?shù)厮藕驈潖澩蹂踔劣辛松碓幸膊蛔灾?/br>彎彎生下云朗時,正是冬日,河水刺骨。當(dāng)時的習(xí)俗,新生兒的衣物均要以上游的河水洗滌,才會保佑孩子身體健康,濁氣不近。小夫人自請了這個差事,冰天雪地里,蹲在冰面上,在鑿出的冰洞內(nèi),用刺骨的河水洗衣,流了產(chǎn)。這下不僅是杜百年,就是彎彎王妃,也覺得小夫人堪憐。兩人待她都更親近了一些。待小夫人養(yǎng)好了身體,彎彎給她分了偏院,不讓她做丫鬟的活兒,只讓她伺候好王爺就是。杜百年并不拒絕小夫人鮮嫩的身/體。只是他從不曾在小夫人的院子里過夜,只要盡興了,無論早晚,都會回去自己的院子。無論彎彎等不等他入睡,他都要沐浴更衣,去彎彎的床/上才睡得著。他對彎彎,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會摟著彎彎,睡到天明,還要在彎彎的催促下,才會起/床、朝事。所以小夫人很清楚,她不過是王爺?shù)囊粋€玩/物而已,王爺?shù)男挠肋h(yuǎn)在王妃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