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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霧氣升騰了。丞相的意思,便是自己去天山時,也要戴著鳴玉鎖嗎?云軒再次伸手抬起他的臉:“委屈你了嗎?”凌墨咬了唇不語。云軒略蹙眉:“嘴張開。”凌墨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將嘴張開,云軒已是自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鐵蒺藜來,放到凌墨口中:“將軍法條例一一背給我聽聽。”凌墨含了鐵蒺藜,剛一張口,那鐵蒺藜上長短不一的尖刺便刺破了他的口腔,尖利的刺痛和一股咸腥的味道立時彌漫開來。凌墨半張了嘴,看云軒。云軒神色清冷。凌墨心里一驚,只得強忍了委屈和痛楚,一句句背誦起軍規,口里越來越痛楚,鮮血順著唇邊也滴落下來。云軒靜靜地聽著,凌墨的聲音隱隱地帶著顫抖,但也算是字字清晰。凌墨背過一遍軍規,額頭上已是冷汗涔涔,唇邊滴落的血珠已是連成了線。云軒這才命凌墨起來,去簌口。過了盞茶時分,凌墨才重新回到堂上,屈膝跪在云軒面前。凌墨已經沐浴過了,換了黑衣。臉色還有些白,唇邊并看不出異樣來。他手上奉著一個托盤,盤上放著那枚鐵蒺藜,已是清洗過了,亮晶晶的。云軒放下手里的案牒,吩咐凌墨將鐵蒺藜收起來:“賞你的,日后若是不乖,就罰你含著。”凌墨收了鐵蒺藜,悶聲道:“凌墨謝過丞相輕責。”他一開口,嘴里就痛,偏是外面看不出傷痕來。云逸對秋清羽,口舌之上一直是占上風的,直到秋清羽臉紅脖子粗的來了這么一句:“我現在脫褲子嗎?”一句話,把云逸弄得也滿臉通紅:“秋大俠,你就不能略斯文一點嗎?”秋清羽冷冷地道:“想要做禽獸之事,還想假作斯文嗎?”云逸輕揉揉眉:“這怎么就是禽獸之事了?”“歡愛之事總要你情我愿,你如此逼迫于我,自然與禽獸相強無異。”云逸的臉就更紅了:“秋大俠所言倒是有理,是云逸唐突了。”云逸對秋清羽展顏一笑:“云逸就等他秋大俠情愿之時再做好了。”秋清羽心中不由得意,哈哈,杜云逸這小子雖然伶牙俐齒,到底還是面皮薄,這下知道我秋大俠的厲害了吧。秋清羽游俠江湖三載,三教九流之徒見得多了,自然知道似杜云逸這樣的豪門公子,最是看重體面二字,行事也有規矩,隨意用話套上兩句果真有用。“只是在秋大俠心甘情愿之前,準備工作還要做一些。”杜云逸說著走到書架前,取了一個玉匣子過來,又端起那水果盤來,對秋清羽道:“秋大俠請褪了褲子,趴這兒吧。”“你想干嘛?”秋清羽有點發毛。“這是陰果,最宜口服的,甘甜多汁。但若是外用,效果更是直接。”杜云逸打開玉匣子,里面是一套翡翠的用具。拇指粗細、一掌多長的玉杵,另有兩個雕琢著葉片和瓜扭的小南瓜玉球。秋清羽想跑。杜云逸已經蹙眉道:“秋大俠覺得能跑出多遠?我這里還有別的事情做呢,秋大俠就爽利點兒,快些趴過來,讓我為你用藥吧。”秋清羽的腳像生了根似的,一動也不動:“杜云逸,我不想評論你,但是,你這樣做,不覺得太變/態了嗎?”“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而已。”杜云逸挽了袖子,凈了手:“第一次我幫你,第二次你自己做,每日一日,若是你自己不喜歡做,就讓小左小右幫你……或者,現在我就喊人來幫你?”秋清羽從沒覺得自己的人生有如此兇險的時刻,冷汗沁上額頭,腳下有千斤重,心頭砰砰地跳。“我……我要出恭……”秋清羽喘著粗氣道:“真的……”“你偷吃東西了?”杜云逸蹙眉:“這幾日來不是都給你喝清粥,你方才不是還抱怨是因為餓得腿軟才沒力氣為為抬轎嗎?”“我說的呢,你們這么大的王府就只給下入喝粥呢!杜云逸,你合著早就開始算計我了是嗎?”“哦,如果你用運籌帷幄這個詞,我會更容易接受。”云逸笑得和煦,輕擺下了頭:“過來吧,不然我可真動手了。”☆、冤家上門來救秋清羽于水火的是小左。小左有很重大的事項必須得請云逸的示下。云朗奉長兄云軒之命他往,只命小東小西將九殿下的“陪嫁”帶回來了。偌大的一張床,到底要不要放進喜房內?小左可不敢做主。喜房自然是云朗的臥房,只是云朗的臥房內早有一張舒適的大床了,再放進一張去……也不是放不下,就是感覺有點怪。云逸也是苦笑。九兒殿下睡覺認床,他二哥睡覺也認床,都不能舍,只能并排放在一起了。其他的東西撤出來,鋪床的錦被、羅帳,都需要重新按雙倍的尺寸重做,擺設什么的,也要重新安排位置,沉香木的月亮門也得往外挪……云逸著實忙活兒了一陣,才算安排停當了。他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茶,他爹又命人喊他過去。云逸進門去,杜王爺背負雙手站在軒窗前看院子里的荷塘。風上侍立一側,看見云逸進來,對他使了個眼色。云逸乖乖地跪下去請安:“逸兒恭聆爹的吩咐。”杜王爺轉過身來,他是最喜歡三子云逸的,長得俊逸,又狠乖巧、聽話,善良、懂事、富于同情心,又溫潤如玉,身上集中了他和王妃彎彎的全部優點。“起來說話吧。”杜王爺回身,在旁側的椅子上坐了。“謝謝爹。”云逸起身,為爹奉茶,然后垂手侍立一側,等他爹吩咐。杜王爺喝了一口茶,放了茶杯,才道:“聽說你的院子里,又填了個新人。”“是。”云逸微微欠身:“蜀山大俠秋清羽,因欠了逸兒一個人情,自愿留在府中為奴,侍奉逸兒。”“哦,就是江湖中的那個蜀山大弟子嗎?”“是。”云逸再欠身:“這位秋大俠還是秋先生的堂弟呢。”杜王爺點點頭,這就是方才秋清離過來說的,說是堂弟唐突,不知如何得罪了三少爺杜云逸,被云逸關在自己的院子里折磨。杜王爺當然不相信秋清離的話,卻也覺得事有蹊蹺。秋清離可也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所以,他才找云逸問個清楚。如今聽云逸毫不隱瞞,他相信這一定是秋清離愛弟心切,誤會云逸了。“恩,這個秋清羽既然是秋先生的堂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不要太為難他了,免得秋先生面上過不去。”“是。”云逸欠身領命:“其實逸兒也并沒有為難秋大俠的意思,怕是秋先生誤會了。就是杜大俠的師弟聯絡歹人夜闖杜王府,逸兒也準備請二哥放過呢。”杜百年就知道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