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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東西送你呢。”“你能有什么好東西?”九兒想起上次云朗送的“好東西”,心里還一肚子氣呢。“你瞧這個。”云朗高聲命在殿外侍立的小西:“還不把東西呈上來。”小西恭應一聲,快步進殿,在九兒身前跪地,雙手將硯盒奉上。云朗從小西手里拿了硯盒,打開了,取出一方流光溢彩的七彩端硯來,送給九兒:“上次送你的東西你不喜歡,我好不容易尋到這件稀罕物,你可還滿意?”九兒的目光落在那方硯臺上,實在有說不出的欣喜,這七彩端硯舉世無雙,精美絕倫,是硯中圣品,是多少讀書人心中的傳說。“費心了。”九兒控制住心中喜悅,伸手接過硯臺,小心翼翼地裝入硯臺盒中。九兒低頭時,目光落在小西身上,忽然道:“你抬起頭來。”小西抬頭,對九兒微微一笑:“奴才小西,請九兒殿下安。”九兒看著小西俊美的臉龐,臉色倏然轉冷,瞪了一眼云朗道:“杜將軍果真是尋得不少好東西。”云朗瞧九兒的臉又冷了,不由納悶:“怎么,這硯臺你也不喜歡嗎?我可是費了許多周章才得到的。”九兒心道,蠢東西一個,誰與你說什么硯臺了嗎?“我乏累了,不送杜將軍了。”九兒拿著硯臺,徑自往內殿走去。云朗也不愿意了:“九兒殿下非對我這么無禮嗎?”九兒略頓了下腳步,冷冷地道:“無禮又如何?”云朗笑道:“今日倒是不能將你如何,只是日后嘛……”說到這里,忽然欺前一步,將九兒猛地攬入懷中,在他唇上用力一吻:“為夫自是有許多法子等著收拾你。”九兒被云朗突然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待他反應過來,云朗已經哈哈地笑著去了。“杜云朗!”九兒氣得臉色煞白。小西低著頭對九兒殿下道:“小西跪安。”說著話爬起來,忙追云朗去了。九兒氣得揚手想將手里的硯臺扔出去,到底還是舍不得,便將硯臺拿出來,將那玉雕的盒子扔到地上,命旁側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小柱子道:“給我砸碎了,扔出去!”“是!”小柱子大聲應諾,勉強保持住深沉的面部表情,免得一不小心就露出了笑容。進了轎輦,云朗心情還是不錯,小東一面給他倒茶一面問道:“怎么,今兒和九兒殿下的交鋒,二爺難道勝出一籌?”云朗接了茶,順手敲了小東一記道:“你們爺以前那是大度,讓著他而已。”小西輕嘆了口氣道:“九兒殿下深受皇上疼愛,爺切莫真惹惱了他,免得皮rou受苦。”云朗無所謂地笑道:“頂多是再挨一頓板子唄,爺挨得起。”云朗想起方才九兒氣得臉色又紅又白的樣子,果真是有趣。又想起將他拽入懷中時,那種感覺,倒是真有些奇怪,尤其是九兒的唇,涼涼的,軟軟的,好像有種甜香的味道。云朗伸手摸摸自己的唇,不由又是笑起來。這男人果真是和女人不同呢。云朗回到自己的中軍帳內時,云逸帶著云昭和一名屬下正在等候。云昭換了軍服,更顯英姿勃勃,俊逸無雙。“二哥。”云逸和云昭對杜云朗行禮。云朗的目光落在云逸身后的那名挺著腰,冷著眼看他的屬下身上。“杜云逸,你把他帶出來做什么?”云朗用手里的馬鞭一指秋清羽:“看他那沒規矩的樣子。”秋清羽恨恨地看了云朗一眼:“我的小師弟呢,你把他怎么樣了?”秋清羽當日被云軒抓獲時,正帶著他的師弟楚南。秋清羽被抓后,楚南不知所蹤。當日與杜云軒一起去抓秋清羽的,正是杜云朗,所以秋清羽急著詢問。云朗抬手,一鞭子落在秋清羽肩頭,將秋清羽抽倒在地:“你太放肆了!”秋清羽的青衣上,立刻滲出一條血痕,他站起來,怒目云朗。云朗淡淡地道:“你如今功力已失,又是杜家下屬,便該謹守本分,免得徒遭折辱。”秋清羽正要反唇相譏,云逸已經抬手,一個耳光重重落在他的臉上,打得他趔趄了半步,被云昭扶了才站穩腳步。“秋清羽,還用我再提醒你現在的身份嗎?”云逸冷冷地道:“或者,就在這軍營之中,再教教你為人屬下的規矩?”秋清羽險些氣炸了肺,卻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深吸口氣,臉色鐵青,向云朗抱拳躬身道:“還請你賜告我師弟楚南的下落。”“我沒有為難他,讓他自去了。”云朗微微一笑,回答了秋清羽的話。秋清羽猶豫了一下,沒有做聲。云朗沒再理他,吩咐云逸和云昭坐。小東、小西這才過來給云逸、云昭見禮。云朗吩咐升帳,讓眾將官來拜見杜云昭指揮使大人!☆、賢婢千錦云軒的決斷,并不會讓秋清離或者風上有多滿意,但是,兩個人都明白,云軒的決定,不能更改,也不容違背。因為云軒已經向杜王爺欠身:“若是風副總管無法讓秋先生或風總管滿意,還請爹重罰。”風上本就是杜家之奴。即便因為他隨侍杜百年,看著云軒長大,云軒遵他一聲“風叔叔”,但實際上,云軒還是主子,所以,云軒的話,風上不能不聽。而秋清離,他唯一顧忌的人,便是風下。雖然云軒遵他一聲“秋先生”,可是如果他不聽云軒的話,受重罰的就是“風下”。所以,對于云軒“有福同享”的決斷,風上立時應命,秋清離到底也不敢提出異議。杜百年對兒子的決斷也沒有更滿意,卻覺得對風上似乎略有不公。按云軒所說,逢單日,風下歸秋離,逢雙日,則風下歸風上。但是,月有大小,若是大月則有三十一天,豈非是風上吃虧了嗎?杜百年便補充道:“每月中,若為大月,則讓風下休息一天便是。”“爹所言極是。”云軒欠身。秋清離、風上和風下也向杜百年拜禮:“謹遵王爺令諭。”云軒從他爹那里告退回來的時候,凌墨依舊端坐在書案前,認真書寫。凌墨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時,更清晰地感受得到體內的萬年寒晶帶來的壓迫、飽脹和痛楚。這是丞相所罰,凌墨只能領受。平心靜氣,凝神潤筆。凌墨研磨,鋪了宣紙,用小楷一遍遍書寫著“墨兒錯了”四字,借以分散身體的不適。云軒回來時,凌墨已是寫了厚厚的一摞紙。“丞相。”凌墨放了筆,對云軒欠身。云軒點點頭,走到凌墨身側,隨手翻檢凌墨已寫過的宣紙,果真挑剔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