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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拿凌家滿門性命冒險的。”凌墨他爹頭都磕出血了:“墨語再是狂妄,也不敢不顧天山一派存亡啊。”云軒只是輕哦了一聲:“那許是我多慮了。”凌墨他爹無語了。很明顯。這位丞相大人分明就是想要殺人滅口,多說無益了。“畢竟凌大人與家父還有一些交情,云軒便多給凌大人半日時間,回去安排后事吧。”云軒命風前送客。凌墨他爹頭重腳輕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杜王府的側門里出來的。再回頭看一眼側門上的“杜”字,凌墨他爹忽然清醒了。凌墨他爹以前來過杜府,是作為杜百年的客人,走的可是府中正門。今日,他來求見云軒,云軒雖是一朝之相,他的客人出府入府,卻還是只能走側門。這杜王府里當家的,可是杜云軒他爹,杜王爺杜百年。凌墨他爹頭腦中頓時靈光一閃,又有了一線生機。于是,凌墨就被他爹賣了。凌墨他爹將凌墨許給云軒為妾,請杜百年一定答應。杜百年見過凌墨幾回,這孩子的俊逸很令杜百年稱道。而且杜百年也知道凌墨是武林中人,武功高強。凌墨他爹愛子過甚,寵溺有加,凌墨就更有些桀驁不馴,難以管教。杜百年怕委屈了凌墨。“不委屈。”凌墨他爹一臉的決絕:“凌家榮幸之至啊。只是懇請王爺,能看在往昔的情面上,稍予以回護,讓小墨能活下去就是了。”凌墨他爹心里其實也頗不是滋味。墨兒再好,只怕在丞相眼中也是比不上皇上的。墨兒那性子又是如此張揚,到了丞相手中不知要吃多少苦楚。可是只有如此,才可保全墨兒的性命啊。也或可保全凌氏一脈和天山滿門啊。云軒再是手段狠辣,卻也不是嗜殺之人,只要墨兒乖乖聽話,再有杜百年從旁庇佑,總好過受自己牽連,被迫亡命江湖吧。況且若是皇上真要治凌家謀逆之罪,凌墨就要充軍為妓,那真是生不如死了。凌墨他爹也是反復思量,最終出此不得已之策。凌墨對他爹和他師父間的羈絆,并不是知道得很清楚,也覺得這些不關他事。他師父做不做掌門或是他爹當不當官,完全與他沒有絲毫干系。他依舊是凌家的大少爺,名動天下的天山公子。所以他絕想不到他爹會將他許給杜家長子杜云軒丞相為妾,這其中還有那許多厲害關系。凌墨以為他爹瘋了。想將我嫁人為妻都不行,還想將我嫁人為妾?爹您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凌墨他爹真急了。自己這一片拳拳愛子之心啊。凌墨他爹只能跟凌墨坦白。“我不做官,你師父不做掌門,并不是因為我們不想做了,而是不能做了,因為我們上床了……”凌墨他爹是狼男,凌墨他師父也是狼男。按照有宋的法律,狼男與狼男之間有染,視為“叛逆”之罪,但是不告者不追。不告者不究的意思就是,若是沒人反對舉報,就沒人管你們,但是若是有人舉報了,就是重罪。只這一句話,凌墨看他爹的眼神就不好了。凌墨他爹也覺得臉上發燒,可是還得繼續往下說。“現在關鍵的是,我們上床的事情不僅被人抓了把柄舉報,還被人構陷我與你師父勾結,意圖謀逆……”凌墨看他爹的眼神就更不好了。“當然謀逆之事,純素誣告陷害。”凌墨他爹忙著澄清:“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辯無可辯之罪,只能另辟蹊徑了……”哦,凌墨明白他爹的意思了,你說“另辟蹊徑”的意思,就是要出賣兒子是嗎?“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凌墨他爹確實有些慚愧:“這若只是叛逆之罪,頂多我和你師父也就是身敗名裂、流放千里,我們自作孽,不可活,你若是不幫忙,我們也就認了。”“如今這謀逆之罪,可是要滿門抄斬、毀幫滅派、家破人亡的!”凌墨他爹看著兒子,可憐兮兮:“只有你嫁到杜家,哄了丞相開心,讓他在皇上跟前進言,才能救凌家滿門,救天山一派啊。”凌墨差點沒被他爹氣死。“你就那么管不住自己啊……你自己想轍去吧。我不管。”“不行啊,小墨。我其實也是為你考慮,你可知道,若是我和你師父謀逆罪名成立,我們兩個街頭問斬,一死了事,你卻還得受到連累,入營為妓,生不如死啊……”凌墨揚手,長劍出鞘,貼著他爹的頭皮就過去了。他爹立刻閉嘴,只是眼含熱淚,看著凌墨。這個到底是親爹,凌墨下不去手。凌墨拎著長劍,飄然而去。凌墨他爹喊藏在堂后的凌墨他師父:“墨語,怎么辦?小墨難道扔下我們自己逃命去了嗎?”凌墨他師父輕嘆了口氣:“他只怕,是要自己送命去了。”凌墨拎著長劍,去杜王府找杜丞相。凌墨推開房門,緩緩邁入,轉過屏風,透過翡翠珠簾,看見明亮的燈光下,一個豐神俊朗的男人,微垂了頭,正在臨字。凌墨知道自己生得好看,卻覺得這男人生得比自己還要好看。凌墨知道自己身形俊朗,卻覺得這男人身形比自己還要俊朗。“天山公子凌墨?”男人放了筆,抬頭看凌墨。凌墨見男人的目光看過來,竟是沒來由的心里一驚。凌墨常聽師父和他爹說他目光清冷,這男人抬頭看他時,他覺得,這男人的目光才是真的清冷。凌墨手握緊了劍柄,抬頭直視他道:“你是杜云軒?”云軒沒理他的話,只是站起來,吩咐隨了凌墨之后進來的風前道:“關了門吧。”凌墨心頭一跳,難道自己入了這個杜云軒的圈套?他入杜府,無人攔阻。他想要尋杜云軒的住處,就正好有小廝要送宵夜去大少爺的院子。杜家的大少爺當然就是指丞相杜云軒。凌墨尾隨小廝來到杜云軒的院子,輕而易舉地尋到書房。凌墨進了書房,一個青衣小廝立刻也跟他進了書房。他當然不會把一個下人放在心上。他沒有回頭,他只看著杜云軒。但是現在,杜云軒讓這個下人關門。凌墨冷冷一笑,就是圈套又怎樣,以他的身手武功,難道會連一個專權弄謀的權臣也擺不平嗎?“你以為你這區區房門,還能關得住凌墨不成?”凌墨長劍一揚:“杜云軒,你獨斷朝綱、誣陷忠臣,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人外有人凌墨揚劍時,身形煞是好看。云軒不由微微一笑。晚飯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