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大方。”

“廢話！”裴久川進(jìn)屋，看了眼埋頭沖小奶狗汪汪叫的念念，然后佯裝生氣地掐了把上司的腰，“我全世界第一小氣！你不知道嗎？”

徐宵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輕輕撓了撓下屬的手心：“我怎么不知道了？”

“爸爸！”兩個人在念念的頭頂上鬧來鬧去，冷不防小家伙突然抬頭，“今天那個叔叔說的小學(xué)是什么啊？”

他早就想上學(xué)了！學(xué)校里有好玩的同學(xué)和老師，還能和大家一起做游戲！

而不是......他在心里暗自撇嘴，天天在家里看阿久叔叔偷偷牽爸爸的手，還以為他沒看見。

“呃......”徐宵把手抽出來，蹲下身，挑了個離小奶狗遠(yuǎn)一點(diǎn)的位置，“那個小學(xué)里的小朋友，他們的父母都和爸爸差不多。”

“也是警察嗎？”念念眼睛一亮，“好厲害！”

說完，他抱起小奶狗，往徐宵懷里撲：“我要去這個學(xué)校！去這個嘛！好不好！”

“......”徐宵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感覺小奶狗蹭了蹭他的胸口，“行......你喜歡去哪兒都行......先從我身上下來......”

“念念乖。”瞧上司石化在原地，裴久川覺得十分有趣，伸手把念念抱了起來，“那我們明天去買書包？你喜歡什么樣的？奧特曼？數(shù)碼寶貝？”

徐宵松了口氣，關(guān)鍵時(shí)刻，還是裴久川比較會哄孩子。

出了小區(qū)的門，呂驕陽才感覺背后那道能把他釘透的視線消失了。

他站在垚江陌生的街頭，看著三三兩兩的行人，突然感覺自己在這個城市里格外多余。

徐宵和裴久川的關(guān)系，他再看不出來，就是真的在尼泊爾被曬暈了頭。

回想起上次來時(shí)，那個小警察莫名的針對，呂驕陽不由勾了勾嘴角。

也好，他摸索著點(diǎn)了一支煙，深吸一口，只要對方好好照顧徐宵，那怎樣都行。

比起裴久川，呂驕陽更關(guān)心的，是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徐宵身邊的孩子。

“喂？”他拿出手機(jī)，撥了一個號碼。

“爸爸......嗯......我可以回去。”夕陽照著他的眼睛，刺得他一連眨了好幾下眼，眼角也濕濕的。

“不過......”他的語氣嚴(yán)肅起來，“你得幫我查一個人。”

“是個孩子。”呂驕陽把煙直接摜在掌心里，聲音沙啞到，“大概......和七年前的案子有關(guān)。”

作者有話要說：　　Weeasilyfiveachildwhoisafraidofthedark;therealtragedyoflifeiswhenmenareafraidofthelight.

——Pto

☆、死生（2）

等裴久川帶著念念買好書包文具后,徐宵這邊,也搞定了垚江二小的報(bào)名。

起先他還不明白下屬為什么看起來比念念還興奮,直到正式送兒子上學(xué)時(shí),才發(fā)現(xiàn)小少爺究竟打的什么算盤。

“你看,天天讓他起這么早不行啊。”

目送一臉困倦的念念背著小書包，一步兩晃地走進(jìn)校門后,裴久川轉(zhuǎn)過身,神色嚴(yán)肅。

瞅著兒子早上恨不得把臉埋粥里的樣子,徐宵也忍不住皺眉。

二小和徐宵家剛好在垚江的南北兩端,小學(xué)的上學(xué)時(shí)間又剛好趕到上班的早高峰。盡管開車送念念,一路十幾個紅燈下來,耗費(fèi)在上學(xué)路上少說也有四十分鐘。

但為了不遲到,除了讓念念早起之外,沒什么更好的辦法。

除非......

“我說。”徐宵還在糾結(jié)，就見下屬臉上笑容燦爛,“要不然去我家住唄。”

裴久川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高層。之前,他就是借口家遠(yuǎn)，才能成功地賴在上司家不走。

“......”徐宵算是明白這兩天小少爺為什么經(jīng)常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敢情在這兒等著自己。

“你就不知道早點(diǎn)說？”他白了一眼裴久川,“今天念念第一天上學(xué)，你看他困成什么樣了！”

“我錯了嘛。”見徐宵沒有反對的意思,小少爺撓撓頭，“我還不是怕之前說，你趕我出去啊。”

他有本事賴在上司家里,卻沒那個信心保證對方一定會聽他的話乖乖搬家。不過現(xiàn)在看來，只要涉及念念，徐宵還是基本都會讓步的。

“今天搬還來得及哦。”徐宵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裴久川猛地湊到了耳邊，“你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要抓緊時(shí)間！”

看著下屬亮晶晶的眼神，徐處長突然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看走了眼。

不過小少爺說得對，搬家的事還是快一點(diǎn)比較好，按著現(xiàn)在的樣子，念念怕是上不了幾節(jié)清醒的課。

“你抱著它。”倒是沒什么好收拾的東西，垚江的夏天長，初秋穿的也都是夏裝。徐宵簡單地把念念的衣服收拾好，一轉(zhuǎn)頭，看見之前被撿回來的小奶狗抬頭看自己，“晚上看不到它，念念該鬧了。”

“豆豆乖，來爸爸這兒。”裴久川蹲下身，小奶狗昂昂地哼唧兩聲，小腿一蹬，撲到他的手里。

“要搬家啦，豆豆高不高興？”他捏著小爪子，“哥哥晚上就回來，想哥哥了嗎？”

“你還挺喜歡它。”徐宵把最后一件衣服裝到箱子里，他帶的東西不多，基本都是襯衫牛仔褲一類，反正到了警局都得換。

“豆豆這么可愛，我當(dāng)然喜歡他了。”像是為了應(yīng)和裴久川，小奶狗又昂昂了兩聲。

小少爺?shù)故遣幻靼祝纤驹趺匆娏硕苟垢姷焦硭频摹＞掷锏木疀]見對方怕過，一只巴掌大，成天只會蹭人手心的小奶狗，有什么好怕的。

徐宵聳聳肩，沒說話。

他四下環(huán)顧了一下，沒覺得有什么落下的東西。即使有，回來再取也很方便。

“我家也很好啊。”見上司打量房間，裴久川以為男人又反悔了，連忙抱著豆豆湊上去，“這幾個月我不在的時(shí)候鐘點(diǎn)工都在打掃的，前幾天裝了兒童桌，念念寫作業(yè)很方便......”

“停停停。”徐宵有些無奈，不得不伸手豎在對方的唇上，“知道了，啰嗦。”

小少爺撓撓頭，嘿嘿一笑，一手把豆豆摟了摟，一手接過他手里的箱子。

“對了......”一邊下樓，裴久川一邊抬頭，“和你商量個事唄......”

“怎么？”一看下屬閃閃爍爍的眼神，徐宵就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念念都上小學(xué)了。”裴久川一臉嚴(yán)肅，“他得學(xué)著一個人睡，你說對不對？”

豆豆哼唧了兩聲，它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