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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處長只能維持著這個被半強迫的姿勢,抬眼去看對方。下屬正垂頭凝視著他,視線相交之時,并未像平日時躲躲閃閃,而是直接迎了上來。明明是深沉幽微的目光,卻灼熱得讓人不敢直視。是了,徐宵在心里苦笑,現在把他牢牢壓在身下的小少爺,終究還是個男人,不是他想象中的孩子。心間突然泛上些奇怪的情緒,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那些復雜的感情里,難過的成分要多一些。“阿久。”這個人的聲音很陌生,聽上去不像是他自己的。腕間一緊,接著,他一下被拉了起來。“我喜歡你。”整個人落入對方的懷中,被緊緊的摟住,像是怕他沒聽清,裴久川又重復了一遍:“我喜歡你。”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真正聽到那四個字時,徐宵還是毫無理由地一顫,下意識地往下屬懷里縮。小少爺順勢把他抱得更緊,細細碎碎的吻落在眉間和臉頰,惹得他整張臉都燙了起來。他想躲,但下屬輕輕捏住了他的下頜,不允許他避開。“我會讓你喜歡我的。”亂七八糟親了一遍之后,小少爺抬頭,聲音壓得極低,幾乎讓人聽不清。唯有明顯壓抑著的喘息聲清晰可聞。徐宵怔怔地望著下屬,幾秒之后,認命地閉上眼睛。裴久川攬著上司,并未動作,而是溫柔地凝視著男人的眉眼。看著對方白皙的臉頰漫上少有的緋紅,透出難得的瀲滟,羽睫不住地顫抖,落下一片惹人遐思的陰影。最后,他把視線釘在男人微微抿緊的唇間,柔軟的唇瓣泛著艷麗的顏色,讓人移不開眼。他屏息,緩緩俯身。一陣音樂聲突然響起,叮叮咚咚,越來越高,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什么鬼!!!兩個人都尷尬地睜眼,徐宵不自然地偏了偏頭,難得弱氣一次:“我的電話。”“......”裴久川砸了手機的心都有,他深呼吸了半天,才勉強按下心頭的怒火,從沙發上翻下來,到玄關處拿起手機。“林局的。”他把手機遞給上司,然后重新摟住對方,惡狠狠地在脖頸上啃來啃去。“師兄,這么晚了,有事嗎?”一邊忍受著小少爺的sao擾,一邊還得一本正經地接電話,徐宵也有點郁悶,只能任由下屬糊了他一身口水。“你趕快到局里來。”湊得太近,裴久川能清晰地聽到對面林湖沉沉的聲音,“分局那邊要交接案子。”什么案子大晚上交接?小少爺最后咬了一口上司,見男人一顫,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對方。“王之衡說先前的案情你知道。”不待徐宵問,林湖已經交代了個徹底,“又出現了受害人。”————————————“你們倆怎么一起來的?”剛進會議室,王大膽掃了他倆一眼,隨口問到。曲七突然對桌子上的茶杯產生了興趣,一把拉過童小鴿,和對方一起仔細地欣賞著,只當沒看見這邊發生了什么。“什么情況。”徐宵才不會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沉聲,“又出事了?”這句話一問,王之衡的臉垮了下來。他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喘了半天的氣,最后才把手里臨時整理的卷宗撂到桌子上:“死了一個醫生。”徐宵眉心一跳,明白為什么分局突然移交了案件。“又是醫生?”他伸手拿過被對方摔得快散架的檔案袋,也不細拆,直接一股腦兒地把東西都倒了出來。大約整理匆忙的緣故,袋子里并沒有多少東西,只是幾張臨時洗出的照片,看上去是拍攝的第一現場。照片上,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側臥在草叢里,茂密的野草多少遮住了他的面容,即使這樣,從草叢的縫隙間,依然可以看見他身上深色的陰影,被光一打,透著暗暗的紅色。“三刀,致命傷在心臟。”王之衡叉著腰,咬牙切齒地補充,“這是市院的醫生。”“現場在哪兒?”看這過于茂盛的草叢,不像是市里的某個小巷,徐宵把照片往桌子中央推了推,轉頭問到,“不在市里?”王大膽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語氣硬邦邦的:“不在。”“在市郊。”他又開始喘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揍人,“快到下面村子的地方,離最近的平房不遠。”市郊?徐宵皺眉,怎么一下跳躍性這么大?“他去市郊看望人,出來沒幾步就被捅了。”王大膽僵著臉,連聲音都呆板起來,“那兒太偏僻,好久都沒人發現,最后還是那家人晚上出來倒垃圾時,家里養的狗聞到血腥味跑過去,才報了警。”兇手被什么刺激到了?徐宵心下疑惑,拋開突然跟著受害者出城這一點不說。石瓊的死可沒過多久,看這一刀插入心臟的作案手法,貌似和殺害她的是同一個人。兩天之內接連殺害兩個人,對方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一些。他這邊還在猶疑,那邊,王之衡實在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媽的!這是沖著我來的!”會議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過了半天,在上司遞來的眼色下,童小鴿支支吾吾地開口:“王隊?怎么就沖著你來了?”說完,她往曲七背后一縮,試圖用對方擋住自己。“我認識他!”王大膽又往桌子上來了一拳,額間青筋繃起,“這是我們相親會的!”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不要玩火╭(╯^╰)╮還!是!沒!有!親!到!哈哈哈哈哈!☆、浮沉(15)這是沈長河這輩子第二次來警局。上次去的那個小一些,不過建筑倒是一樣的規整。大約是夜深的緣故,穿著制服的小姑娘小伙子并不多,警局里靜悄悄的,偶爾能聽見從門縫里漏出來的咳嗽和低語。帶他來的年輕人領他穿過長長的走廊,盡頭的燈壞了,一閃一閃,閃得他的眼睛有些不舒服。“您先在里面坐一會。”到了門前,年輕人轉過身來,朝他伸出手,“我扶您。”目光向上抬,審訊室的門牌赫然可見。黑色的字印在金屬牌上,冷冰冰的。察覺到沈長河在打量那三個字,年輕人有些尷尬地撓撓頭,目光躲閃:“叔......這是循例,您別往心里去。”“不妨事。”他搖頭,沒待年輕人反應,自己先推開了門。審訊室里已經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他見過,是上次緊緊跟在他后面,欲言又止的那個大個子。姓王?姓李?沈長河記不清了。他只能沖對方笑笑,然后十分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