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沒發現殺死董大桓的兇器,也沒找到他臉上缺失的零件。這未免有些奇怪。除此之外,徐宵還有想不通的地方。既然想報仇,兄弟倆為什么要在殺了董大桓之后選擇自殺。如果早就有了魚死網破的決心,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而且......徐宵沉吟,他們究竟為什么要去淼嶺。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嗎?假設呂驕陽的推論是對的,董氏兄弟真的殺了董大桓,那他們和奶糖男,以及那個也許存在的第四人,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問題一連串地蹦出,卻沒有一個能被答出來。徐宵嘆了口氣。他低下頭,盯著眼前這具面目全非的尸體,喃喃自語:“你又是什么人?”——你又是因為什么才死的?—————————劉聚財縮在角落里,屏息靜氣,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盯著被高高吊起的袋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他看到袋子抽搐了一下。煤二代感覺自己渾身都僵硬了,他死死盯著袋子,生怕下一秒,對方突然從里面探出頭來。那他會當場崩潰的。他親眼看著,那個男人粗暴地把袋子降下來,解開扎在上面的繩子。繩子一松,袋口就散開了,露出來一個奇怪的東西。光線太暗,加之男人進來后,直接往劉聚財臉上招呼了幾拳,打的他眼冒金星。導致他明明看到了那個東西,卻認不出來那是什么。又或者,他認出來了,只是不想承認而已。鬼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血葫蘆一樣的球狀物體翕動著,還發出微弱的嗬嗬聲。只瞄了一眼,劉聚財的腿就軟了。他徹底失去了逃跑的心思。“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家有錢。”他磕磕絆絆地哭喊,試圖用金錢打動男人,“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一千萬也沒問題!”男人顯然對劉聚財的話沒興趣,他俯下身,仔細地端詳著血葫蘆,似乎在確定對方是不是還活著。自己這是遇上了變態?劉聚財絕望地想。極度驚恐下,他的思維變得極其發散。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當初說什么也不跟老爹來垚江,在小地方老老實實做土皇帝多好,何必到這受這種罪!這下好了,死到臨頭,連個全尸也留不下。照這個樣子,等到尸體被發現時,家人說不定都認不出自己。想到傷心處,劉聚財動了真感情,忍不住掉下淚來。他不敢哭得太大聲,只能小聲啜泣著,盡管如此,哭泣聲在幽閉的空間里,還是十分刺耳。“你別哭了。”男人把血葫蘆重新塞回袋子,扎好口,吊回原處,然后拍拍手,朝劉聚財走了過來。煤二代白眼一翻,眼瞅著就要暈過去。“你現在敢暈,我就馬上削掉你的耳朵。”男人冷冰冰地威脅。他的聲音輕而冷漠,像是又薄又利的匕首。劉聚財立刻睜開了眼。他默默地流淚,盡量把聲音壓到最低,以免觸怒對方。自己過的是什么日子?被垚江的二代們排擠還不夠,現在還要被削掉耳朵,世界上大概不會有比他更凄慘的二代了。一時間,他忍不住,嗚咽聲又大了起來。男人似乎對哭個不停的劉聚財很是頭疼,他嘖了一聲,在煤二代身側蹲下來,然后掏出了什么東西。冰涼的金屬貼在劉聚財的脖頸上,他馬上就不哭了。“你聽我的話,我不會傷害你。”劉聚財徹底僵住。他感覺自己脖子上的血管在有力地跳動著,下一秒,大概就會自己送到刀口上去。“我聽話......”他咬著牙,盡量不讓自己顫抖,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你不聽話也無所謂。”男人無所謂地笑笑,語調輕快,“大不了和他一個下場。”“我會聽話的......”劉聚財氣若游絲,臉色慘白,根本不想思考后半句是什么意思。男人沒應聲,他端詳著劉聚財,好像在判斷對方說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心。煤二代被他那種掂量斤兩的眼神看得發毛,淚水很快又溢滿了眼眶。見他這個樣子,男人挑了挑眉,俯下身,貼在劉聚財旁邊,對他耳語了幾句。“......”劉聚財瞪著對方,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了什么。“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男人并不在意他的反應,站起身來,“一天之后,我會再過來的。”“在這之前——”男人把匕首藏回懷里,瞟了袋子一眼,“你先和他作伴。”袋子抖動的幅度又大了一些,顯然,里面的人正在漸漸蘇醒。那就聽對方的話吧。劉聚財把牙齒咬得咯咯響。人都是為自己活著的,他也不例外。☆、盈缺(19)呂驕陽今天的精神很不好。早上他是被周宏搖醒的,手機上定好的五個鬧鐘,他一個也沒聽到。用冷水洗了把臉,勉強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他就聯系了以前的同學。說是同學,也不盡然,畢竟當初和對方只有一個月陶藝班的同桌情誼。后來,等到天天念叨著要用陶罐種花的徐宵自己買了個陶罐回來之后,呂驕陽果斷地放棄了剩下的課程。陳年舊事翻上來,回頭再看的時候總有那么些不是滋味。不過,也并非全然沒有收獲。至少技術稀爛的呂驕陽與同樣一節課下來抹自己滿臉泥的同桌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即使課程結束,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聯系。好巧不巧,對方大學畢業后回了家鄉工作,正好和董大桓一個地方。“不是我說。”王之衡瞪著眼,“靠譜嗎?讓人一姑娘去打聽這些事?”他本來想說小姑娘,但考慮到呂驕陽的年紀,那同學應該也老大不小了,只能默默地吞了個字。“她在報社工作,認識不少人,至少比那邊警局靠譜點吧。”呂驕陽揉揉眼睛,“要是他們態度積極點,也不至于麻煩她。”王之衡沒法反駁,只能瞪起眼睛,嚇得小方一哆嗦。日頭漸西,就在分局監視lotus的人換班時,呂驕陽的電話響了。“頭兒,醒醒。”周宏推推趴在辦公桌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上司,“你有電話。”“哦......”渾渾噩噩的呂驕陽摸了半天,才把手機摸出來,看了一眼屏幕后,果斷地坐直了。“這么快?”電話一接通,他搶先到,“有什么特殊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