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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兩人根本沆瀣一氣蛇鼠一窩,索性站到門口,躲得遠遠的。“你別介意,小裴性子活潑了些。”徐宵略帶歉意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我也想問。你們老師之間真的就不在意這件事?”“瞧您說的,聽起來好像我們多冷血似的。”秦暉苦笑,面上顯出幾分愁容,“薛老師走了,大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現在突然告訴我們他的死不是意外,誰不害怕?”“但我們亂了,學生怎么辦?”他把眼鏡摘下來,呵氣擦拭干凈后重新戴上,“他們現在處于人生最重要的時候,容不得一點差錯。”秦暉對此好像感慨頗深,沒有給徐宵二人插話的機會:“遠的不說,就說昨天暈倒的那個孩子吧。她家里窮得一塌糊涂,要是走不通高考這條路,以后她和她mama怎么過?有的時候真不是我們不近人情,現實就是這樣,誰也沒辦法。”聽他提起張一一,裴久川的臉色驟然一沉。“兩位警官久等了。”裴久川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校長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方媛還是穿著昨天那身得體的西服,臉上也依舊掛著禮貌的笑容:“不好意思,市里的會點名要我去,沒辦法中途回來,實在抱歉。”徐宵其實不覺得這種一上來就借勢壓人的方法有多好,對他這種見慣各色人的警察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至于裴久川,這個少爺大概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下馬威......見兩人對自己的話沒什么反應,方媛也不尷尬,示意秦暉出去后,她在辦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兩位今天來,有什么事嗎?”她稍稍向前傾,作出一副認真詢問的姿態。“昨天方校長有事,沒來得及和您說清楚。”徐宵禮貌地朝她點點頭,“薛老師的死亡,我們市局要重新調查。”“徐警官這是什么意思?”方媛皺眉,“分局已經搞清楚了,薛老師是自然死亡。為什么你們還要插手這件事?”她的語氣嚴厲起來,質問的口吻十分明顯。“因為我們接到了報警,報警人聲稱薛老師的死并非意外。”徐宵一點都不把她的態度放在心上,說話依然不緊不慢,“所以這段時間,可能要麻煩方校長你們配合我們一下。”“不太合適吧。”方媛難得露出了微笑之外的表情,她抬起下巴,用眼角看著兩人,“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嗎?”“薛老師教的是高二,我們不會影響到要高考的孩子。”笑瞇瞇的警察沒有正面回答她,輕輕松松地堵了回去。方媛討厭這種軟硬不吃的人。“好吧。”她做出了妥協,“既然你堅持要這么做,那我們校方會好好配合你。”方校長站起身,表明談話到此為止。徐宵對她這么輕易的讓步有些驚訝,但情況對自己有利,他也沒必要多說什么。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校長辦公室時,方媛不冷不熱地出了聲:“徐警官,我希望你這次不要犯錯誤。”裴久川一怔,下意識轉頭去看上司。男人面無表情,沒有搭理方媛,極其漠然地關上了門。作者有話要說: 裴久川:徐處...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徐宵:?裴久川:好像每次吃飯都是我買單誒...徐宵:...(默默轉身走開)裴久川:QAQ!別走!工資卡私房錢小豬存錢罐都給你!!!回來!!!☆、黑白(11)自從第一場春雨過后,淅淅瀝瀝的小雨便一直沒停,枝頭新綠一添再添,顯出十二分的生機。教室里,像是應和窗外的雨聲般,筆尖落在紙上,發出好聽的沙沙聲。“同學?”監考老師注意到一個女生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心不由得猛地提起,“你還好嗎?”少女聞聲,緩緩地從桌上抬起頭,她的臉色十分蒼白。迎著老師關切的目光,她又垂下了頭,囁嚅到:“老師,我想去趟洗手間。”見她沒事,老師著實松了口氣:“去吧,別去太久,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收卷了。”女孩攥緊了揣在口袋里的手,老師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卷面一片空白,一個字都沒有寫。她拖著沉重的步伐一點點挪到女廁所,徑直奔向最后一個隔間,然后反手把自己鎖在了里面。剛鎖上隔間的門,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少女把手伸進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咬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血腥味很快就漫了出來,大約血流到了嗓子里,她的喉頭也隱隱發甜。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她無力地癱在隔間里,借著門板的支撐才沒有倒下去。她把手舉到面前,盯著兩排猙獰的牙印看了一會,然后果斷地把手藏回袖子里。十幾分鐘后,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窗戶的方向走去。“姚同學!別跳!”曲七站在教學樓下方,一邊指揮著旁邊慌亂的老師同學拿墊子過來,一邊沖樓上喊話,“我知道你心里難過!可你要振作!”跨坐在窗臺上的姚清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兩眼放空地看著前方,瘦弱的身體在風里晃來晃去,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她蒼白的臉上都是淚水,眼睛已經哭得通紅。“我上去看看。”童小鴿直跺腳,處理監控視頻并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她很輕松地拿到了女孩的清晰正面照。剛聯系上校方,確認了姚清的身份,誰知道在來的路上,就得知了女孩要跳樓的消息。她三步并作兩步跑上樓,心里默默祈禱這姑娘千萬別犯傻。“你們把無關的學生都趕開,別讓他們湊熱鬧了!”看著堵在門口的一群人,童小鴿很是惱火,“都回教室去,有什么好看的!”人群發出一陣喧嘩,然而姚清依然毫無反應。她呆呆地坐著,就好像留在這里的,只是一副少女的軀殼。“姚清,我是市局的。”童小鴿站在門口,不敢離她太近,“我可以進來嗎?”女孩沒出聲,風吹著她的長發,幾乎要把她吹落。見對方沒有反應,童小鴿悄悄地往她的方向挪了幾步。姚清似乎沒有看到她的小動作,依舊瞪著無神的雙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知道薛老師的事對你打擊很大。”童小鴿盡量避免提到敏感詞匯,慢慢地朝姚清那邊靠,“可你要想想,如果薛老師知道你這樣做,他會不會傷心?”姚清還是沒有反應,仿佛她根本聽不見別人說話一樣。風把雨絲吹到她的臉上,原本應該柔軟的春雨,刮在臉上卻密密地疼。就在童小鴿快挪到能夠到女孩手臂的位置時,一直呆呆的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