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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么難接受,你嘗一口,沒準就愛了呢?”
他語氣誠懇,李師傅和他共事這么多年,難得見他用這么誠懇正經的語氣說話。
李師傅有些猶豫的握著手里的筷子,“真,真的?”
表情還是不甘愿的,但手卻緩緩的伸向那些毛豆腐,艱難的夾起一塊,然后艱難的張著嘴,像吞□□似的,一口咬下去。
他的面上眉頭皺得很緊,臉上的五官都扭曲著的,但嚼著嚼著,這眉頭就松開了,嚼著嚼著,五官都恢復到原位了。甚至眼睛也睜開,越嚼還越驚奇。
他咽下去,看了看吳師傅,又看了看一點都不驚奇,面上帶著微笑的陳白微。
又夾起來一塊,這回一點都不抗拒了,表情享受得不行。
第二塊、第三塊、第四塊、第五塊,完美詮釋了什么叫‘真香’。
吃得吳師傅趕緊薅住他,“別吃別吃了,再吃下去學生都沒得吃了。”
那可不嘛,這架勢是恨不得全部吃完啊。
李師傅擦了擦嘴,眉開眼笑的看向陳白微,“好吃,以后我就對這臭豆腐毛豆腐都要改觀了,太好吃了。
陳白微眨了眨眼睛,“那我待會給您單獨留一份。”
李師傅點頭,“哈哈,那麻煩你了。”
吳師傅在一旁連忙說道:“給我也單獨留一份,我還沒吃夠呢。”
那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行行行,給您倆都留一大份。”
陳白微這邊那么多塊毛豆腐做好了,劉姐就過來幫忙一塊抬到窗口,馬上就要下練了,各個窗口的菜都得準備好。
在這么多菜中間,陳白微做的這個毛豆腐的味道是最奇特的,獨樹一幟都不為過。
端上了菜,陳白微就不管了了,到燉湯的灶臺那,舀起一碗嘗了嘗,湯味香甜,花生已經熬爛了,咬一口就爛如面糊。
招呼著人把湯也給端到窗口,陳白微長舒了一口氣,將身上的圍裙給脫了。出了廚房,站在角門邊上,等著學生們進來。
……
因為晚上要集訓的事,學生們都很不滿。可大家伙也都知道,不滿歸不滿,卻做不了什么。本來他們學校就是半軍事化管理的,這點在報名之前都已經知道了。
有這些訓練都很正常,但叫叫苦還是可以的啊。
一下午魔鬼般的訓練做完了,方荊就差不多成了軟腳蝦,手搭在陸興華的肩上,軟塔塔的不肯走。
“起開,趕緊去食堂,去晚了又得排不少時間的隊。”陸興華嫌棄得不行,抖了抖肩膀想把他甩開。
“哎,太累了,沒勁,就這樣,排隊就排隊吧。”方荊搖了搖頭,實在是提不起勁。反正也能吃到的,就稍微排會隊伍而已。
倆人到食堂的時候,人居然還不多,看來大家都累壞了。
只是一進食堂,方荊的臉就皺了起來。
“這什么味?怎么這么臭?”空氣中臭味太明顯了,熏得他想掉頭出去。
陸興華搖搖頭,疑惑道:“沒有啊,有點臭而已,但還挺香的,我怎么感覺是臭豆腐的味道呢?”
他眼睛一亮,作為湖城人,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臭豆腐了,就是那種路邊支一口小油鍋,擺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辣椒醬油香蒜。
一分錢五塊,想吃就遞過去一分錢,擺攤老板接過錢,用筷子夾五塊黑乎乎的臭豆腐放下去炸,油滋滋的香。
炸得差不多了,再撈出來,放到旁邊小托盤上,酥酥的表皮用筷子戳破。想吃蒜的就往上面放一點蒜,想吃辣椒的就往上面放點辣椒,要是都想吃的那就全放。
然后就這么站在路邊,老板弄好了一個,吃的人拿牙簽插起來一個,拿手在下面接著,防止湯汁漏了。
一口一口的,吃起來不曉得多香。
“走走走,看看去。”陸興華興奮的拖著方荊,那眼神里都放出光來了。
這味道真的越聞越香了。
方荊生無可戀的掙扎著,“我不要,我不想吃 ,什么臭豆腐啊,那是能吃的嗎?”
陸興華刷一下松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嚇得方荊默默的往后退了兩步。
“什,什么?”
“臭豆腐怎么就不能吃了?你懂不懂臭豆腐的?臭豆腐對我們來說,那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哼,算了,你不懂。”陸興華惡狠狠的甩下這么一句,然后直接丟開方荊,自己則沖向窗口。
方荊在后面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東西?為什么他的好朋友就因為他那一句話,整個人態度變了?
打毛豆腐的窗口人并不多,只有一些喜歡這個味道學生在打,大多數都是繞開走的。
“怎么回事啊?今天食堂怎么做這么臭的菜,我都不想吃了。”
“是啊,我準備打了飯回去吃,呆在這里面太難受了。”
不喜歡的學生一邊繞開走,一邊小聲討論著。
還沒走多遠呢,一個身影從他們身邊火速跑過,直奔窗口,“阿姨,這豆腐給我打五分錢的,滿上。”
陸興華掏出自己的飯票,闊氣得像個富豪。
打菜的阿姨是劉萍,她是自告奮勇今天來打毛豆腐的,看到遞到面前的飯票,笑呵呵的應了一聲。
“好嘞,毛豆腐五分錢的。”
“誒,是毛豆腐?不是臭豆腐?”陸興華傻眼了,這才看清楚這豆腐跟他們湖城的臭豆腐不大一樣來著。
陸興華身后默默的探出一個腦袋,“兄弟,這是我們徽城特產,毛豆腐,不是臭豆腐,你還要不?不要就散開讓我來,我要打一角錢的,吃個痛快。”
說完還給陸興華投去一個不屑的小眼神,“這玩意兒,你們外地人吃不慣的,也就我們徽城人,喜歡這口。”
這陸興華就不服氣了,想他也是從小就號稱臭豆腐小霸王,這徽城毛豆腐他還有吃不下的道理?
于是他又掏出一張一毛錢的飯票,遞給打菜的阿姨,“阿姨,給我打一角五分錢的,我今兒就吃這個了。”
后面那位同學等他打完,直接拿出一張五角錢的,“阿姨,給我來五角錢的,多了的我晚上當宵夜。”
作為正經徽城人,怎么可能在吃毛豆腐上輸給別人?不存在的。
等到這位正經徽城同學端著一餐盤的徽城毛豆腐穿過人群,坐到桌子上的時候。
看到的人紛紛交換著視線。
“好像挺好吃的,剛剛那位兄弟打那么多,一定是很好吃的對吧?”
“我也想嘗嘗了,聞著味道還行啊,還沒有我們紹城莧菜梗的味道重呢,肯定也沒我們那的莧菜梗好吃。”
“我西城螺螄粉說什么了?論味道,還是螺螄粉比較臭。”
“呵呵,螺螄粉算什么?直接喝過豆汁嗎?那味道能叫你上天。”
這一群人爭起來誰家的東西比較臭,聽得不吃臭地區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