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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見到白先生,幫我說一聲對不起。”祁景晴放好行李,她馬上就要啟程去國外了,“還有,祝你們幸福,哥哥。”祁景風垂著眼簾,把藍寶石袖扣慢慢戴上,磁性的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興奮:“我會帶著他去看你的,晴晴。”當時,白昉取了一些現金,雇了司機,包了一輛車開去了北方,一路上都睡在了車里,可算是徹底來了次公路旅行。他換了新的號碼,但是不怎么開機,大多時間都是聽著車里的廣播,一個一個頻道的聽,就這么度過了大半年,最后在北方的一個小城鎮落腳。白昉花錢租了一個帶小院子的房屋,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住了下來。這里民風淳樸,氣候舒適,雖然生活比不上大城市里的便捷,但讓白昉活的很輕松,很自在。除去給父母留下的錢,白昉賣掉房車后,剩余的錢也能讓他維持十幾年的簡單生活。某一天,白昉照例在院子里給花花草草澆水,送報的小哥遞過來一份新的報紙,他放下水壺,在明媚的陽光下掃了一眼,沒想到就看到了祁氏集團的案件報道。雖然時間總能撫平記憶的傷口,但白昉看到報紙上的照片時,心臟還是不可避免的加速跳動。他在院子里站了許久,直到陽光的溫度照的他滿額頭都是汗珠,才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腿,走回屋里,從抽屜里拿出了手機。打開程序,插上耳機,久違的聲音隔著千里,通過看不見的電波傳到了白昉的耳邊。那天,白昉坐在床邊,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他聽完了所有的錄音——來自袖扣里的竊聽器。白昉猶豫過,理智上,他也許可以理解當初祁景風的作為,但是,情感上,白昉覺得自己無法原諒。最后,他買了一個優盤,在一家網吧里將錄音拷貝了進去,想辦法匿名寄了過去,這一切都是祁景風想得到的吧,白昉看著口袋里的紅寶石袖扣,輕輕的揚起了嘴角。……“你找誰?”送報小哥剛剛把今日的新報紙塞到了屋外的信箱里,就看到這個衣著不凡,模樣俊朗的年輕人站在門外,似乎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住在這里的,是叫白昉嗎?”清晨的微光給祁景風披上了一層朦朧的暖意,他眨了眨眼睛,墨黑的瞳孔里有一些緊張,有一些雀躍。“是的,你是他的?”小哥打量著祁景風,這般模樣的人一看就不平凡,他不禁有些好奇:“如果這個點白昉不在院子里澆花,那一般就是去晨跑了,你找他什么事?”祁景風垂下眼,看到小小的院子里,綠瑩瑩的一片花草,極為旺盛的展示著它們的生命力。“我來接他回去。”小哥還想再問,卻看到祁景風眼睛一亮,往他身后跑了過去。他轉身,正好看到白昉一臉驚訝的被緊緊的抱住了。似乎……這關系有點不對啊,小哥看到白昉的臉漲得通紅,慌亂的要推開那個年輕人,卻被對方直接扛了起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小哥還好心的問道:“白昉,要我幫你叫警察嗎?”“…不,不用……”白昉語無倫次的說道:“他……他就是我一個朋友,和我開玩笑呢……”“恩,男朋友。”祁景風扛著人走到門前,一手在白昉的口袋摸索著,果然找到了鑰匙。“咔嚓!”“喂!你亂說什么!”門關上之前,白昉只看到小哥臉上非常奇異的表情,身下一軟,他被祁景風放到了床上,“你怎么找到我的?!”“你寄出錄音的時候,就暴露了你自己。”祁景風雙手撐在白昉兩邊,一雙眼睛仔細的望著眼前的人,曾經以指描繪的模樣終于勾勒出了現實。白昉被祁景風直愣愣的視線看的有些承受不住,他別過臉,“……恭喜你,祁總。”這個稱呼讓祁景風眼神一冷,他伸出手,捏住白昉的下巴,迫使對方面向自己,“這都是白先生的功勞。”“怎么,你是來論功行賞嗎?”白昉梗著脖子,扯出一個笑臉,“我可不敢領賞,交易,早就結束了。”“我來行使‘義務’,不,我來付利息的。”祁景風摸著白昉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俯下身吻住了他那張倔強的嘴。“唔!誰……誰稀罕你的利息!”白昉躲得過親吻,躲不過祁景風上下動作的手,很快,就被他脫了大半的衣服,“祁景風!是你親口否定了我們的感情,現在你又憑什么說要回來就回來,當我白昉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我說過,要你相信我。”祁景風壓住白昉的四肢,語氣低沉:“做手術之前,我說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白昉鼻子一酸,“我相信你,所以何若帆給我看視頻我不信,直到你親口告訴我,這一切不過是我的自作多情!”“何若帆手里有你那些照片的原片。”祁景風一想到白昉被拍下那種照片的情形,怒火就無法控制的翻涌起來,“我不能容忍,不能接受!”“原來是這樣么……”白昉心里一涼,“就因為那些照片……”“就?!”祁景風沒想到白昉的反應是這樣。“那些照片已經散播出去了,你這樣做只是亡羊補牢罷了。”白昉冷靜的好像他毫不在意,“比起照片,我寧愿你實話告訴我,也好過騙我。”“你……視頻的事情我道歉,后來是我舅舅在場,我不能……”祁景風低下頭,示弱一般的在白昉頸邊蹭了蹭,“你是我唯一不能暴露的弱點,是……我的太陽。”“你!你別以為這樣和我撒嬌,我就會原諒你……”祁景風幾乎就貼在他身上,白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線眼看著就要崩坍,他咬了咬唇,還想說些什么,卻盡數吞沒在了祁景風的親吻中。……夜已過半,房內突然傳來白昉沙啞的罵聲:“出去!說了叫你輕一點!”“對不起……我……我沒忍住……”隨之而來的是祁景風有些慌張的聲音,“血止不住,我馬上叫救護車!”“你給我滾回來!”白昉按壓著額角的青筋,俯趴在床沿,他才不要因為這種事被大張旗鼓的送去醫院,臉皮還要不要了!“抽屜里有藥!你放下手機!祁景風!”祁景風忍住上翹的嘴角,“醫生說馬上就來。我下次會輕一點的,白昉。”“沒有下次!!!”白昉抄起枕頭就扔了過去,完了,這家醫院以后他再也不會去了。祁景風也不躲,直直的站在那里被枕頭一砸,然后他找出衣服把白昉一裹,緊緊地抱在了懷里,“餅干也在等你回家。”發過脾氣后,一直堵在心口的那悶氣像煙霧般散去了,白昉用力揉了一把祁景風的頭發,嘆息道:“餅干怎么沒有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