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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了一條近道,在兩輛車幾乎就要正面撞上的時候,終于逼停了對方的車,“他瘋了吧!不要命了嗎?差點就撞上了!”司機擦著冷汗,嘴里罵罵咧咧的。王銘看到那輛車里下來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跑到了車邊,視線一直圍繞在后座的祁景風身上。“小風,這是你的朋友嗎?”王銘饒有興趣的看著白昉急切的敲擊著車窗,“你要不要下車和他聊一聊,他看起來……好像有急事。”祁景風眼睛上還蒙著紗布,他握緊了拳,又松開了,“舅舅,可以借我一筆錢嗎?”“哦?要多少?”王銘好奇的問道。“60萬。”祁景風摸到按鈕,緩緩降下了車窗,“這是我的債主,白先生。”終于見到了對方,白昉看著祁景風的側顏,脫口而出:“祁景風!你為什么——”“白先生,欠你的錢我馬上還你,以后請不要再來找我了。”祁景風打斷了白昉的話,“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什么意思?!祁景風,你給我說清楚!”白昉不由的提高了聲音,“我不用你還錢,我只想知道你對我——”“白先生,我們之間,只有金錢的交易。”祁景風的聲音毫無起伏,好像只是在陳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如果我的舉動讓你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錯覺,那我向你道歉。”“祁景風!!!”白昉重重的敲了一下車門,祁景風的話如同鋒利的,泛著冷光的刀片一般,一下一下的割去了他心口的嫩rou,極度的絞痛讓他眼眶泛紅,“你再說一遍!!!”“交易結束了,白先生,你何必當真呢。”祁景風輕笑一聲,關上了車窗,“舅舅,我們走吧。”王銘看了一出戲,目光在白昉和祁景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兒,示意司機開車。“小風啊,你和那位白先生之間,似乎頗有糾葛啊。”“只是為了幫晴晴出國留學,向他借了一筆錢罷了。”祁景風靠在椅背上,解釋道:“既然現在舅舅和我們團聚了,這錢……”祁景風拖長了聲音,王銘自然意會:“你們父母都不在了,這晴晴的學費,作為舅舅,肯定會出的。”“晴晴,快謝謝舅舅。”祁景晴被哥哥的態度弄得有些迷糊,但還是說道:“……謝謝舅舅。”她回想到剛才在和李玉的對峙中,王銘手下的速度太快,李玉幾乎毫無防備,被搜了個干干凈凈,人也打暈了。祁景晴找到哥哥后,本想帶著他從后門溜走,但祁景風聽她說王銘找來了,卻怎么都不肯走了,她還沒來得及問個所以然,兩人就被王銘帶走了。……白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他耳邊還一直響著祁景風的話,只是交易……哈哈哈哈……只是金錢交易!白昉捂著臉,一反常態的邊笑邊哭,曾經的“義務”,曾經的纏綿,曾經的承諾,這一切都是笑話!他白昉活到現在,竟然依舊是個沒人要的笑話!所有的關心和情感,只不過是建立在金錢上的假象。白昉把柜子里所有的戒指拿出,統統扔進了垃圾桶,既然沒有人需要他,那就去一個誰也不認識他的地方吧!父母,弟弟,親人……他早該看清這些虛偽的稱謂了。白昉拿出行李箱,把需要的衣物裝好,然后找了一家中介,幾天后,車子和公寓都轉賣掉了。最后,在離開前,他給趙恒發了消息:抱歉,我失約了,我不是個合格的主人,請幫我照顧好餅干,再見。趙恒收到消息后,立刻打電話過去,卻再也打不通白昉的電話了。肖升接到趙恒的電話后,第一反應就是去找何若帆質問。他不顧公司里員工的目光,硬是把正在開會的何若帆從會議室拉了出來。“你又對白昉做了什么?!”何若帆卻一臉疑問的看向肖升,“他怎么了?最近你一直盯著我,我哪有機會。”“不是你?”肖升擰著眉,仔細打量著對方的神情,好像不是在撒謊,他壓下怒火,“白昉不見了。”何若帆拿出手機,立刻撥了過去,果然一直無人接聽。“去他家里找過了嗎?”“我讓趙恒先去了,他說遇到了房屋中介,白昉連房子都已經轉賣了。”肖升看著趙恒發過來的消息,第一次覺得有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回去開會吧。”何若帆看著肖升離去的背影,心里的不安逐漸擴大,他草草的結束了會議,打開電腦,找出以前存下的白昉的身份信息,發給了公安系統的朋友,只要白昉買了機票或者火車票,就能知道他的位置。第49章第49章第四十九章“喂,李玉?”“是不是你告訴王銘的?!”李玉氣急敗壞的吼道,腦袋上還纏著紗布,“何若帆,我說過你不要多管閑事!”何若帆莫名其妙的回道:“我根本不認識什么王銘,你在說什么?”“不是你?那為什么會找到……算了,到底是誰,我會查到底!”李玉說著就要掛斷,何若帆急忙問道:“是不是祁景風他們被帶走了?王銘……難道是他那個舅舅?”“哼!”李玉捂著傷口,沒好氣的說道:“看來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何若帆想了想,說:“我知道了,但是我真的沒有聯系過王銘,隨便你信不信。”他摁掉電話,隨即給另一個人打了過去:“祁先生,我知道祁景風的下落了。”“何先生,你的消息來得太遲了。”祁述揉了揉太陽xue,“王銘已經先下手了。”“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何先生的關注了,畢竟是我們的家事。”何若帆也查過當年祁氏集團的案子,得到的情況是,祁景風父親和母親兩派的家屬起了紛爭,原來最初,祁氏集團并不姓祁,而是姓王。祁父相當于是入贅了王氏,后來王氏集團的業務瀕臨倒閉,是祁父憑借著手段和智謀力挽狂瀾,重新給集團注入了生命力。至此,祁父手下的員工便強勢進入了集團的高層,和王氏的老派高層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那場車禍,可以說是兩家人爭斗下的犧牲品。祁述是祁景風的叔父,這些年一直在和王銘爭奪著集團掌權的位置,同時也尋找著兩兄妹的下落。于是,何若帆在王銘和祁述之間,選擇了聯絡祁述,因為他認為,相比王銘,祁述會更需要祁景風這個名義上的繼承人,只要能把祁景風卷入這場紛爭,他就沒有心力再來處理白昉的事情。不過,現在王銘先找到了,也不妨礙何若帆的計劃,因為同樣達到了目的。只是,白昉的突然出走讓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