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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上點開短信。
她一目十行瀏覽下來,發(fā)信人大概是高中一個正在追陸南渡的女生。
江汐不知道這個女生從哪兒弄來的她號碼,一大篇短信大意差不多便是讓她離陸南渡遠點,既然這么久沒答應(yīng)他不喜歡他就別再吊著他。
很幼稚。
但卻成功讓江汐心里有點不舒服,大概跟熬了一天一夜有關(guān)。
江汐將號碼拉黑,手機扔到一旁洗了澡后便去睡覺了。
一覺睡到晚上八點,江汐起來煮了面吃了后拿起手機才看見十幾個未接來電。
全是陸南渡。
江汐:“……”
正想按滅屏幕陸南渡電話又進來,江汐索性接聽:“怎么了?”
陸南渡問她怎么一直沒接到電話。
江汐說睡覺去了。
大學(xué)期間陸南渡經(jīng)常會往她這邊跑過來陪她,陸南渡問了她一句,后天過去看你好不好?
最近三天正好是高考,陸南渡高中也快畢業(yè)了。
江汐當(dāng)時不知道怎么了,中午看了短信后的煩躁還未下去。
當(dāng)時嘴比腦子要快,隨口說了句考試后不是有女生約你么,找我做什么。
她語氣不算不耐煩,陸南渡卻一下便聽出端倪。
“吃醋了?”
江汐意識到自己話不妥,直接掛了電話。
陸南渡隔天中午結(jié)束最后一門學(xué)科考試,江汐沒想他考試結(jié)束后立馬坐飛機過來,所以當(dāng)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時她是愣住的。
陸南渡沒說什么直接將她擁至屋里,鎖上了門。
那天的陸南渡抱著江汐,軟聲哄她,盡管江汐不承認自己吃醋。
她在家只穿一件吊帶薄裙,兩人隔著一層薄衣料貼在一起。
陸南渡笑著說你們女生真麻煩。
可卻又笑著親了親她脖子,說可是他喜歡她這樣。
夏天即使開著空調(diào),江汐仍舊被他撩撥到面紅耳赤。
他沿著她頸線往上親,最后停留在她耳邊,江汐沒有推開他。
他在她耳邊撒嬌:“jiejie,我們接個吻好不好?”
那天在窗簾半拉的客廳里,光線晦暗曖昧,江汐被沙發(fā)上的陸南渡抱在腿上。
她跪坐他腿上,摸著他頭發(fā)茬,承受他讓人喘不過氣的吻。
……
那天是江汐和陸南渡正式在一起的日子。
陸南渡在她那里賴了將近一個月,兩人沒事出去玩玩走走,或者在家窩著一起做些事。
陸南渡很會玩,江汐基本上不會無聊。
后來陸南渡因為成績單實在得回去,江汐那一整天基本沒從床上下來過。
陸南渡離開的時候跟她說會很快回來。
江汐沒說什么,只摸摸他臉,仰頭親他唇。然后送他去了機場。
/
陸南渡傍晚落地。
回家后意外遇上沒出門的楚杏茹。
楚杏茹這個點平時不會在家,不是在外面喝酒就是和朋友打麻將打牌。
陸南渡只看了她一眼,沒跟她說話準備去臥室拿個東西。
沙發(fā)上的楚杏茹卻叫住了他。
她抱手悠然自得地看著他:“現(xiàn)在還學(xué)會耍心眼了?”
陸南渡回過頭:“你什么意思?”
楚杏茹笑了下:“你不是把陸家那崽子喜歡的女生搞到手了?”
陸南渡皺眉,不知她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但他沒問,只說:“我跟她在一起不是因為這個?!?/p>
“還有,”陸南渡很不爽,“她跟陸家那小子沒關(guān)系,那小子也不喜歡她?!?/p>
楚杏茹卻是笑了:“就算不是因為這個?你敢說你沒有其他目的?”
“你畢竟是我生的,我還不了解你?”
第23章
那年高三暑假, 陸南渡母親去世了。
自殺, 跳樓。從五樓的窗臺結(jié)束她這一生虛無縹緲的生命。
在陸南渡面前。
他什么都抓不到, 只聽到悶響,一灘紅血。還有那個女人去世前說的話。
楚杏茹是陸南渡幼年的夢魘,長大后以為足夠強大擺脫,卻沒想從來沒逃脫過。陸南渡十七歲這年, 幼年夢魘在他面前活生生消失,卻留下新的噩夢。
那天江汐聯(lián)系不到陸南渡。
后來半夜接到陸南渡電話,他嗓音沙啞,像是許久沒開口說話。陸南渡情緒很平靜,跟她說那個女人去世了。
江汐說過去找他,陸南渡說不用。
后來沉默了一會兒后說要到京城住了。
江汐問他你想過來陪我嗎,陸南渡說他很想。
那時候的江汐不懂這番話的意思, 直到后來才幡然醒悟。
去到京城陸南渡沒住江汐那里,自己租了房子, 軟磨硬泡江汐去他那邊住。
江汐自然拗不過他,收拾了行李暫時住到他那邊。
剛到他家, 陸南渡把她行李箱里一件件東西拿了出來,擺到家里四處。
江汐坐沙發(fā)上喝水,看著他忙活:“東西隨便放不好找?!?/p>
陸南渡不管,繼續(xù)執(zhí)著把她的東西都拿出來擺放到家里各處, 他就是想每處都有江汐影子。
收拾得差不多陸南渡在她身邊坐下,抱著她:“你東西放哪兒我都記住了,就這樣放好不好?”
江汐捏捏他臉:“你都放完了才問我?無不無賴?。俊?/p>
“那我以后無賴你也要理我好不好?”
江汐不知道他問這話什么意思, 今天陸南渡有些奇怪,或許只是因為前不久母親剛?cè)ナ馈?/p>
她沒多問,只說:“怎么不好?”
陸南渡從背后抱著她,下巴靠在她肩上,聽到她這句話得寸進尺:“還要一直喜歡我?!?/p>
“怎么跟個小孩似的。”江汐說他。
但雖是這么說,還是笑著答應(yīng)他:“會的?!?/p>
“一直嗎?”
一直這種事太難說,江汐就當(dāng)哄這孩子了。
“一直啊?!?/p>
陸南渡被江汐一哄就開心,側(cè)頭親了親她臉。
這些話到后來只有陸南渡記得,很多年后滿目瘡痍,只有他還在原地。
江汐不在了,拋下他一個人。
/
后來某天,陸恩笛約了陸南渡出來。
手里拿著陸南渡和陸愷東的親子鑒定。
酒吧旁邊巷子里,陸南渡插兜靠墻上,瞥了眼他手里的東西。
而后笑了下:“這下信了吧?!?/p>
陸恩笛手里紙張微皺。
陸愷東在陸恩笛這個兒子心里一直是個好父親形象,知書達理性情溫和,待母親和他都很好。
這一切印象止于陸南渡身份的出現(xiàn)。
上次陸南渡提出條件后,陸恩笛擅自去做了親子鑒定,陸南渡是陸愷東兒子。
陸恩笛身上穿著很干凈的衣服,沉默了很久,抬眼對上陸南渡目光。
“我答應(yīng)你?!?/p>
陸南渡還是靠在墻上,聽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