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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造成影響。傅明費力地別過頭去,避開對方的親吻。剛剛吸入身體的異香,嚴重阻礙了他的行動,連帶著思維也變得遲鈍起來。來人低低笑著,動作熟稔地扯開傅明身上單薄的里衣,手指順著鎖骨摸下去。“別躲了,小美人兒,你剛剛吸的可不是一般的迷藥,里面摻了‘春風十里醉’,哪怕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也敵不過它……”這個藥名似曾相識。但傅明此刻頭腦昏沉,想不起來具體在哪里聽過。“你不要怕,再過一會兒,恐怕你還得求著我……”說到這里,此人突然停手,驚訝叫道,“你是男的?”傅明掙扎著,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滾開。”對方并不理會,將床邊幔帳拉開,借著月色看清了床上躺著的人。身形修長,衣衫大敞,正是二十多歲的青年樣貌。他愣怔不過半秒,重新按住了傅明的肩膀,俯身笑道:“男人也無妨。你這般好看,若要放過,豈不是辜負了我的名聲。”你個用藥的采花賊還有什么名聲?傅明想罵,但對方已經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頸,在動脈處輕輕廝磨。一丁點兒疼痛滲進皮膚,緊接著是難以描述的快感,酥麻發癢。憑借著殘存不多的理智,傅明從枕頭底下摸出防身匕首,揮向那男人的后頸。由于藥勁,他的動作慢而遲滯,輕易就被躲開。“好險好險,”這人故作夸張地捧著心口,用言語逗弄傅明,“刀劍無眼,若是傷到□□,今晚如何給你享受?”傅明根本沒聽,收回匕首,轉而用力插進自己的左手背。劇烈的痛楚從傷口處流竄開來,蓋過了藥勁,大腦瞬間變得清明。“你……你……”采花賊大約是沒想到傅明下手這么狠,一時間張口結舌,慌亂無措地退下床去。“你何至于此?……罷了罷了,我不強迫你……”一邊說著,他退至窗前,翻身跳將出去。傅明拔出匕首,不顧滿手鮮血,搖搖晃晃快步向前,跟著爬出窗戶,打算追蹤對方。不能讓他亂跑。傅明模模糊糊地想,隔壁就是江如的房間,不能讓采花賊有機會進去。他拖著不聽使喚的身體,勉強跟著前面的黑影,穿過草木叢生的后院。眼見那采花賊出了院門,他踉踉蹌蹌跑過去,卻再也瞧不見任何蹤影。院門外是一條僻靜小巷。月色清淺,落在街面上,如同一層泛光的薄紗。向前望去,巷道的盡頭被幽深黑暗所吞噬,房屋樹木均無法辨清。也許是躲到了那邊?傅明的大腦運轉得十分緩慢。手上的疼痛已經褪去,綿長而強勁的藥力重又控制了軀體。熱氣順著血管急速奔流,滲出毛孔,化作黏膩汗水,浸透里衣。耳朵里仿佛塞了一團棉花,什么都聽不真切,唯有轟隆隆的嗡鳴碾過神經。他晃了晃腦袋,想把身體里的雜音驅除出去。但這個動作只讓他更加暈沉難受。無法,傅明只好握緊匕首,踩著不穩的步伐向前走。地面是軟的,世界在搖晃。眼中所有的景象都變了樣。歪斜的月亮,倒錯的樹影。傅明心下煩躁,想要加快腳步,卻不防迎面與人撞個滿懷。這一撞,他徹底失去平衡,朝旁邊倒了下去。來人伸出臂膀,輕松將他攬回懷中。傅明略抬了抬眼皮,望向對方的臉。五官俊美,輪廓深邃,黑沉的眼眸如同最寒冷的夜。“……潛之?”他下意識問了一句,有些不確定地伸出手來,想要觸碰這張臉。未及,手腕被用力抓住,骨頭關節咯咯作響,好似下一秒就要被捏碎。面前的人已然變了神色,驚疑,狠厲,甚至隱隱含著殺意。“為什么你知道這個名字?”傅明悚然,方才察覺自己犯了過失。紀潛之本名紀淮,“潛之”只是幼時流落江湖的化名。后來主角加入魔教,被稱作驚鴻劍,又遭夏川閣陷害暴露身份,從此便一直使用真名了。紀潛之這個名字,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比如半面崖的師父師妹,比如死去的“師兄”。傅明平日里叫慣了,一時間沒有防備,竟然說溜了嘴。也虧這迷藥效力太大,他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體,依舊迷瞪瞪一臉毫無所知,沒有暴露任何慌張情緒。“潛之……哈……潛質……”他口齒含糊地說著,扔了匕首,用空余的右手拍打著紀潛之的肩膀,作出十分親切的姿態來。“我看你骨骼驚奇,很有做大俠的潛質……”兩人原本抱在一起,此時傅明更是拼了命地往紀潛之身上貼,絲毫不顧被捏疼的左手。紀潛之果然嫌惡,使力將他甩開,往旁邊移了幾步。傅明踉蹌著差點兒跌倒,也不在意,繼續向巷子深處走去。嘴里神神叨叨的,猶自說些奇怪的言語。紀潛之站在原地,也不說話,盯著傅明歪斜的背影,目光深沉。他的身旁立著幾個隨從。均著黑衣,沉默寡言,看完了這場鬧劇。其中一人觀察紀潛之神色,謹慎開口:“教主……”紀潛之知道自己的屬下想說什么,揮手止住,簡單命令道:“你跟上去,若有異常事態,隨時來報。”那人低聲應諾,卻沒有動身,遲疑著說道:“他應該中了‘春風十里醉’。”春風十里醉,是鬼手程的獨門秘藥,高居□□榜榜首,效果狠辣無比,若不紓解,便是極可怕的折磨。紀潛之只是淡淡哦了一聲,反問道:“那又如何?”屬下不敢再問,轉身迅速奔向巷尾,身影被黑暗吞沒。紀潛之帶著其余人等,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還有事務需要處理,私下出行也是必要考慮。會撞見傅明,只是微不足道的意外。“糟透了……”傅明低聲嘀咕著,腳下步伐不穩,一路走得磕磕絆絆。身體越來越熱,簡直就像著了火。神經,血液,骨頭,全部燃燒殆盡,連最后殘存的理智,也即將化為虛無。他已經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似乎是出了城,也可能還在城內。他本應該去找采花賊,但他又必須逃,逃開紀潛之的范圍。剛才的事件,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糊弄過去。如果紀潛之對他產生懷疑,以后的劇情恐怕要受到干擾,他行動起來也很麻煩。如果是平時的傅明,絕對不會顯露慌亂。只不過是說錯話,他能想出好幾種解決方法,保證無損劇情,完美欺騙主角。但此刻藥效控制了他的身體,也攫奪了他的思想,把他變成一個目盲的瞎子,一個癲狂的病人。“好熱……”好熱。好熱。好熱。腳下不知碰到什么硬物,傅明失去重心,頓時栽倒。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迎接他的,是大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