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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天大謊,他在躲避什么事?”孔義眨巴眨巴眼睛,消化了這個消息后瞬間滿血滿藍原地復活,抹著臉上的眼淚,惆悵道,“他一定是在躲我,分手時我說的話太傷人了,阿純的小心肝都被傷碎了,我是個渣呀。”孔信面無表情,“我覺得你想多了,要是想躲你,方法實在太多,用不上詐死這么興師動眾。”“你讓我自作多情一下會死啊!”孔義悲憤,跌跌撞撞往墓地外走,“我要去找祥叔,讓他把我的阿純交出來!還我阿純!!!”第54章假死的原因三人回到康家大宅,祥叔一見到孔義臉色就不大好看,儼然就是看糟蹋了自家寶貝閨女的禽獸的眼神。“祥叔!!!”孔義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率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還我阿純!!!”祥叔被他先發制人,醞釀了半天的情緒突然沒了宣泄出口,郁悶地憋回去,“……節哀順變。”“人都沒死,節什么哀?”孔信叼著煙涼涼道。老管家一震,立即大聲哭起來,“少爺啊,你死得那么慘啊啊啊還有人懷疑你沒死啊……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孔信道,“你現在哭已經晚了,我都把康純杰的墳刨開了,里面什么都沒有。”“……”祥叔推開嚎啕大哭的孔義,擦干凈眼淚,立刻恢復犀利老辣的眼神,冷冷道,“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孔信道,“我們想找康純杰掌一次眼。”“不行,少爺不會出面的,”祥叔道,“他已經離開這里的世俗喧囂,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了此殘生了。”孔義皺眉,“你胡說八道什么?什么叫了此殘生?阿純今年才28歲!”“雖然他生理上只有28,但是被你狠狠地傷害過,他的心已經蒼老,”祥叔悲憤地看著他,“你居然還來找我要少爺!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可憐我們水晶般晶瑩剔透的少爺……”羅子庚掏出手機,調出從香港拍到的柴窯貫耳瓶的照片,“祥叔,你每天跟在康純杰身邊,想必見過他的大多數作品,我想知道這個瓶子是不是他做的。”祥叔冷冷地看一眼,突然大驚失色,“它怎么會在你們手中?”“什么?”孔信一把抓住他,“什么意思?你之前見過這個貫耳瓶?”祥叔沉默不語。孔信渾身不由得發冷,康純杰手藝已經強悍到這種程度了嗎,竟能騙過這么多專家和權威機構的科技檢測……這種人的存在,對古玩市場的擾亂是無法估量的。他啞聲道,“康純杰之所以詐死,和這個瓶子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對不對?”祥叔軟化下來,似是對他們的逼問妥協,頹然道,“我不知道照片上的貫耳瓶是不是就是少爺做的那個。”“跟我們去一趟南京吧,祥叔,”羅子庚真誠地邀請道,“幫我們掌一次眼,并且,孔伯伯一直都很掛念著你。”祥叔搖頭,“我不知道我的眼力怎樣,少爺的手藝已經超過了老爺,甚至能達到老老爺的水平,我們少爺果然是最完美的,可惜,那么完美的少爺卻不得不隱姓埋名……嗚嗚嗚……”孔義坐在沙發中,雙手抱頭沉思片刻,抬頭,“祥叔,阿純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五年前,少爺被你狠狠地傷害之后,帶著我們回家療傷,沒過幾個月,有個叫張三的客戶上門來,帶著一只貫耳瓶讓少爺仿造,他說那是柴窯,要送去世界頂級大拍賣行上拍,我們少爺一看就知道這個事情不簡單,弄不好要吃牢飯,所以不肯接這筆生意,沒想到那個張三是禽獸啊!!!”孔義一驚,“他對阿純做了什么?”“他竟然威脅我們少爺,少爺如果不接這趟活兒,他就要殺了我一家老小,”祥叔悲憤地說,老淚橫流,“我這老頭子一只腳都踏進棺材了,我不值得少爺付出啊……”“你和康純杰名為主仆,卻情同父子,他不會拋下你不管的,”羅子庚安慰道,“然后康純杰就接下了這筆生意?”“嗯,我們老老爺當年就研究過柴窯,少爺花了四年時間,改良了秘方,真正做到以假亂真,張三很滿意,光傭金就是一個億,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不肯放過少爺,他讓少爺繼續研究其他器型的仿品,他要仿出一大批柴窯,太可怕了,古玩市場會被完全擾亂的,我們少爺說什么也不肯做了,最后將傭金全部退還回去,才換得自由身。”“然后呢?”孔義臉色陰沉得可怕。老管家咬牙切齒,“張三是禽獸啊!他根本就不會誠心誠意解除合同的,他表面說放過少爺,可實際上卻為了避免少爺給別人做柴窯,也防止少爺影響他拍賣贗品,他竟然……竟然買通了窯廠的工人做手腳,他是想殺人滅口啊!”孔義的心都揪了起來,“真的炸窯?阿純……阿純他怎么樣?有沒有受傷?該死……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少爺命大,只受了點傷,他知道張三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將計就計,讓我們對外宣稱他已經死了,張三這才肯消停。”孔信皺緊眉頭,“這個張三到底是何許人?竟然這么囂張?你們接生意時不會查明客戶的身份么?”“那些存心想買仿品回去以次充好的人應該都會用假身份的吧,”羅子庚道。祥叔點點頭,來康家窯廠下訂單的,大部分人買回去是當仿古工藝品出售,還有少量是奔著官窯王這個名頭來的,他們會指明要康純杰親自出手,這些人里有坑蒙拐騙的古玩jian商,有掩耳盜鈴的偽收藏家,還有以此賄賂上司的官員,他們都不會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實信息,所以只要交了足夠的押金,窯廠不會去計較他們的真實身份。回憶起凄慘的往事,老管家捂著臉嚶嚶嚶地哭泣,“是我害得少爺不人不鬼,是我的錯,都怪我……少爺用柔弱雙肩擔起這么大的責任,我卻總是拖他后腿……”孔義擁抱他,真誠道,“祥叔,別這樣說,你帶阿純長大,是阿純真心敬佩的長輩,他為你付出什么,都是他情愿的。”祥叔掙扎,“不要抱我,你這個渣!”“……”孔義惱羞成怒,“你才是渣!告訴我阿純現在去哪里了,我絕對不抱你!”“我才不會告訴你!”孔義臉色陰沉,揪著祥叔的領子,“警告你老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祥叔譏諷,“我憑什么告訴你